景亦:[陸清覺。你演的。看完。]
跟付厲硝沒什麽好說的,景亦回完消息就想把手機關機了,看他的電影已經夠讓他受不了了,還要跟他發消息?
手機屏幕又閃了兩下,景亦垂眸,這次不是付厲硝,是蔣喻。
蔣喻:[景哥哥你在哪兒?]
景亦盯著這條消息看了一會兒,沒回復也沒點開看,就單純的看著,然後按下關機鍵,把手機給關機了。
電影演的還不錯,可景亦一點兒看下去的心思也沒有,他靠在椅背上,有些失神的盯著前面某一個虛空的點。
他在想蔣喻。
少年不像他一樣看不到光。
肆意,張揚,輕狂。他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熱情和心性。
他們是兩種人。
慢慢的,腦海中的少年變了個樣子,成熟溫和,彬彬有禮,是付厲硝。
當初,付厲硝掐著他的脖子,聲音發狠的說:“景亦,這是你欠我們付家的。”
第十九章 要怎麽哄我?
電影結束,景亦才把手機拿出來開機,他看了眼,有十幾個付厲硝的未接電話。
把蔣喻給自己發的消息刪除,景亦撥通了付厲硝的電話,走到一旁去講電話。
夏阮還抱著沒吃完的爆米花,外面熱,他們還沒出去,陸清覺就看著夏阮一直吃,偶爾會抬頭看一眼景亦的方向,然後接著吃。
“好吃嗎?”陸清覺內心深處的戾氣被一點點引申出來。
爆米花這麽好吃?
景亦那麽好看?
陸清覺那雙好看的眼睛微微下垂,
眼中情緒晦暗不明,然而只是一瞬間,下一秒,他的臉上便掛上了柔和的笑。
夏阮眨了眨眼,對著他甜甜的笑了下:“好吃。”
陸清覺眯了眯眼睛,沒等他說什麽,夏阮捏著粒爆米花喂他:“你嘗。”
沒有一個主人會拒絕自己的寵物,陸清覺也是,他湊過去把爆米花咬進嘴裡,在夏阮要收手的時候迅速咬住他的手指。
夏阮一愣。
陸清覺在他手指上輕輕咬了一下,松開,命令似的說道:“以後不準喂其他人吃東西。”
夏阮盯著自己手指上淺淺的牙印發呆,不管陸清覺說什麽他都點頭。
出了電影院,帶著熱氣的風一下就吹醒了夏阮,他正被陸清覺牽著手腕走,兩個人皮膚相觸碰的地方濕黏黏的,起了一層的汗。
沒看到景亦,夏阮疑惑:“景會長呢?”
陸清覺握著他的手腕,指尖兒能虛虛感受到規律的脈搏的跳動,他停下步子,看著夏阮認真問道:“軟軟喜歡他?”
“沒有啊。”夏阮立馬反駁。他對喜歡這個詞太過敏感,生怕陸清覺看出來什麽,低著頭不敢看他:“不喜歡。”
這副樣子落在陸清覺眼裡就成了害羞,一絲一縷煩躁從心裡蔓延出來,緊緊纏繞上他的全身。
夏阮是他的寵物,他會給予他無限的寵愛,前提是夏阮給予他全部的信任。
“走吧。”陸清覺緊了緊握著他手腕的手,“去紋身。”
因為成長環境,夏阮很敏感,可陸清覺的表現又實在看不出什麽異樣來,他咬了咬唇,鼓起勇氣問:“你生氣了?”
“沒有。”陸清覺語氣淡淡的,“我生什麽氣?”
生什麽氣?
夏阮不知道。
但他就是覺得陸清覺不高興了。
“你生氣了。”夏阮肯定的說。
陸清覺神色不變,垂眸疑惑的看他。
他從哪裡看出來的?
自己表現的有那麽明顯?
夏阮猶豫了一下,說:“你生氣的時候眼睛不溫柔了。”
陸清覺真的被驚到了,生氣的時候不溫柔?難道不生氣的時候很溫柔嗎?
“是嗎?”陸清覺淺淺笑了下。
夏阮紅著臉低低嗯了聲。
陸清覺低下頭,兩個人離得很近,夏阮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我是很生氣,那麽軟軟,你要怎麽哄我呢?”
夏阮沒哄過人,愣在原地,茫然的看著陸清覺,但神色又認真,仿佛真的在思考該怎麽哄他。
陸清覺骨子裡的惡劣作祟,他掃了眼夏阮粉嫩的耳垂,緩緩湊過去。
一抹濕熱的觸感。
一秒鍾心臟的停滯。
男生低沉磁性的聲音炸裂在耳際:“軟軟,你怎麽哄?”
心跳猛烈而迅速,夏阮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灼人的熱氣,從裡到外,仿佛熟透了。
“都,都可以。”夏阮軟聲說。
陸清覺壓低聲音:“那我要是想親你呢?”
夏阮睜大了眼睛。
“給不給親?”陸清覺目光落在夏阮粉嫩飽滿的唇上,挺好,就是有點兒乾。
夏阮大腦瞬間死機,幾秒鍾後,他回過神,立馬往後退了一步,耳根子紅透了,結結巴巴的說:“不,不能親。”
陸清覺平靜的說:“為什麽?”
夏阮:“還,還沒,沒成年。不能親。”
沒成年。不能親。
陸清覺詫異夏阮的回答,看著他通紅的耳垂,沒忍住,抬手捏了一下:“那成年可以親?”
夏阮一抬頭撞進陸清覺深沉的眼睛裡,又立馬低下頭,良久,極緩的嗯了聲,點頭。
過往人群熙熙攘攘,陸清覺靜靜的看著快縮成一團的夏阮,眼睛黑的發沉,以至於看起來讓人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