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莊園到市中心,乘坐公共交通是件很耗費體力的事情。”
“只是喝杯咖啡。”盛聞景無奈,他在顧堂的攙扶下緩緩坐進沙發,脫掉鞋子蜷進毛毯中。
蕊金杯的事故造成他肋骨斷裂,出院回家修養的第二個月,顧堂便自作主張邀請親近好友家人舉辦了一場小型婚禮。
就在l國,他祖母為他留下的莊園裡。
大抵是救下樂相宜讓盛聞景徹底釋懷,兩周前,他的精神科醫生告訴他,他可以停藥了。
沒有想象中的喜出望外,盛聞景很平靜地丟掉所有陪伴他十多年的藥物,並迎著陽光,家中擺放著的鋼琴前,彈奏那段從十八歲的夏天便殘缺了的斷章。
他將那份原稿投進鐵桶中燒掉,他再也不需要這份回憶了。
他的未來永遠會有鋼琴,會有音樂,會有陪伴自己的家人。
以及觸手可及的顧堂。
留音時代蔣唯正式退出集團那日,CEO盛聞景宣布回歸,與此同時,世界頂尖音樂學院迎來新一季度的開學。
“這學年你選了誰的課啊。”
教室內哄哄鬧鬧,假期過後學生們心情浮躁。
“什麽?”
女生捂著嘴聽同伴小聲說了個名字,“他的課你居然都敢選!”
“可是他長得帥嘛……再說,系統放課的時候,全校同學都在搶他的課,聽說隔壁班的居然還買了網絡代搶。”
年輕的鋼琴教授身著簡單白襯衣,入秋寒冷,他還加了件駝色的羊毛開衫背心,外套是看不出品牌的黑色風衣。
教授踏著輕快的上課鈴聲,準時出現在講台中心,他將教案放在右手邊,將u盤內的文本倒入教學電腦中,投影儀內立即出現三個字——
盛聞景。
教授是華人,但卻有著一口格外流暢的倫敦腔,微笑道:“同學們好,我是你們這學期的音樂史老師,盛聞景。”
盛聞景:“投影內顯示的是我的中文名字,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盛,或者跟著那些老師叫我景。”
他話不多,自我介紹只是簡短地告訴學生這學期會上什麽課,不似其他音樂系老師般,第一節 課先帶著學生熟悉自己的音樂風格。
“有關於期末成績,我們是成績與課時作業結合,上課簽到百分比製。簽到佔百分之十,作業佔百分之四十,考試是百分之五十。”
話音剛落,教室內哀鴻遍野,學生怨聲載道:“盛教授,這也太嚴格了吧!”
“簽到怎麽佔那麽少!”
“期末和課時完全沒差嘛!”
盛聞景莞爾,顯然已經對學生的反應有所準備,於是繼續說:“我並不是每節課都會考察你們的到課率,幾十個課時內,我只會點一次名。至於什麽時候點,全憑我的心情。只要你能逃過我的每一節課,只是點名那節課來,這百分之十的成績也會算在總成績中。”
“所以——”
他合掌,用充滿期待的語氣鼓勵道。
“各位未來的音樂家們,加油吧!”
作者有話說:
謝謝你們能看到這裡,有很多想說的,卻話到嘴邊只有感謝,如果有長評的話!請多多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