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做到了,”薛文松頭靠在沙發背上,隨意問道:“沒有獎勵嗎?”
林路原本是打算為薛文松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來犒勞他一下,結果薛文松晚上不回家吃飯,這個計劃也只能擱淺。現在突然被問到獎勵,林路還真拿不出來。
他看了眼身旁陷在沙發裡的男人,發絲凌亂地散在額頭,喉結下的襯衣紐扣松開了兩顆,眼神一如既往的悠然慵懶,但卻透露出了一絲疲憊。
林路突然覺得心裡豁然開朗起來,那感覺就好像有一道複雜的難題擺在眼前,一開始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但刹那之間解題思路一下變得清晰起來,連答案似乎都已近在眼前。
他伸手抓住了那個答案,一下明白過來自己心裡異樣的感覺是因為他心疼這隻大老虎。
“路路?”見林路發著呆,薛文松輕聲喚道,“獎勵我隨口說的,不用在意。”
“不……”
林路搖了搖頭,得到答案的他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他直起身,一手撐在沙發背上,一手撐在薛文松的腿側,接著慢慢靠近,雙唇在薛文松的臉頰上輕輕貼了一下。
離開時,他在薛文松的耳旁輕聲說道:“辛苦了。”
那根本算不上一個吻,但也足夠讓林路面紅耳赤。
薛文松明顯怔了一下,接著猛地坐起身,把想要逃的林路撈進了懷裡。
他的聲音低沉又沙啞:“寶寶,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溫熱的呼吸噴在林路的耳側,腰間的胳膊比平時更加有力,隔著襯衣的胸膛似乎要把他熔化。
“我、我只是……因為你想要獎勵。”林路把頭埋在薛文松的脖子裡,不敢去看他。
薛文松笑了,林路的肩膀似乎能感受他胸腔的震動。他說道:“那不算。”
“啊?”林路無措地抬起頭來,“怎麽、怎麽能不算呢?”
“我說不算就不算。”
下一秒,薛文松低下頭去,吻住了林路的嘴唇。粉嫩的唇瓣有些發抖,那細微的顫動勾起了名叫狂熱的火焰,薛文松空出右手托住林路的後頸,伸出舌頭撬開那緊閉的牙關,在溫熱的空間裡追逐那青澀的舌尖。
“嗯……”林路微微皺著眉頭,雙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緊了薛文松胸前的襯衣。
毫不留情的霸道讓他有些無法承受,睡衣裡指尖與皮膚的摩擦也讓他感到陌生。
似乎是感到林路緊張到無法呼吸了,薛文松暫且松開了懷裡的人,他輕輕吻了下那浮起霧氣的眸子:“寶寶,這才是獎勵。”
林路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他不得不承認和薛文松接吻的感覺很美妙,甚至讓他有了難以啟齒的反應。
他掙扎著要從薛文松身上站起來:“那獎勵夠了,我要睡覺了。”
薛文松按住林路的腰,挑眉道:“誰說夠了?”
林路一愣,接著慌了:“你、你還要做什麽?”
見到小梅花鹿慌張的樣子,薛文松輕聲笑了下,他湊到林路耳邊,舌尖緩緩掃過耳廓,然後含住那顆小小的耳垂,含糊不清地說:“做大人該做的事。”
癢癢的感覺從耳朵傳到心窩,林路不禁縮起脖子道:“我、我還在讀書,我不是大人。”
大人真是太邪惡了,腦子裡全是必須打馬賽克的東西。
薛文松好笑地看著已經二十一歲卻大言不慚地宣稱自己還不是大人的小鹿寶寶,問道:“你還沒成年是麽?”
“成是成了,但是我什麽都不會……”林路羞愧地低下頭,如果說十八歲就是大人與孩子的分界線,那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大人之恥。
薛文松眼裡欲 望的顏色更深沉了,他雙唇輕啟:“我教你。”
作者有話說:
文案裡的那一幕應該快出現了,嗯,應該=3=
第16章 替身
薛文松發現有個純情的戀人有好也有壞。
好處是,他好似來到了一片從未有人涉足過的寶地,這裡遍布著無數的寶藏等著他去挖掘。
然而壞處就是,挖寶這事兒也太辛苦了。
他才剛把林小鹿抱上床,小家夥就把頭埋進被子裡死活不肯出來。他伸手往他的下 身探去,結果小梅花鹿又立馬變身成煮熟的蝦子,緊緊縮成一團,硬是不讓他接近目的地。
這種事本來就需要兩情相悅,薛文松又不可能用強,所以最後還是只能再次去衛生間自行解決。偏偏今天他的小兄弟跟吃了興 奮劑似的,異常堅挺,他連續折騰了一個小時才終於把發心裡的火給發泄出來。
等他洗完澡回到床上時,罪魁禍首早已呼呼大睡,對自己挑起的事毫無自覺。
薛文松歎了口氣,把熟睡的小梅花鹿抱進懷中。
*
林路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戀愛了,他想問薛文松,但是又覺得這問題太傻。
薛文松應該是喜歡他的,不然為什麽這麽關心他呢?
退一步來說,至少應該不討厭他,因為薛文松說過他結婚不是被逼的。
林路喜滋滋地吃著早餐,結果一不注意,半熟的荷包蛋液從嘴角滑了下來。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去舔,坐在他對面的薛文松微眯起雙眼看著他說:“路路,你確定一大早就要這樣?”
“啊?”林路放下叉子,不理解薛文松話裡的意思。
薛文松忍下咬人的衝動,轉換話題道:“今天有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