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憤怒而悲嗆的坐在那裡:“明明我也是他的女兒,為什麽要偏心你!”
一分鍾時間又到,俞雁今面前再換了一個人。
管家悵然一歎:“小少爺,你有什麽想問的嗎?”
“父親真的當過山賊嗎?”
管家掙扎了一瞬:“真的。”
“父親出事真的和甄家有關嗎?”
管家歎氣:“我不知道,但線索好像證明的確是這樣。”
“您是什麽時候來府上的呢?”
管家:“白府剛建好,我還看著您出生呢。”
所以二十年?
俞雁今咀嚼著這個詞,慢慢順著線索,然後面前又換了一個人。
被他坑了的便宜姐夫表情複雜的看著他:“我們倆沒什麽好說的吧,該說的都被你套得差不多了。”
俞雁今:“姐夫,你在府裡有覺得父親對姐姐有偏心嗎?”
繆遠一愣,想了想線索:“沒有,白老爺對大小姐很好。”
俞雁今:“管家和姐姐關系好,父親知道嗎?”
繆遠皺眉:“應該不知道。”
“父親壽宴當天,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嗎?”
眨眼的功夫對面又換了一個人。
保鏢雙手交叉無所謂道:“反正和我無關。”
俞雁今:“你的地圖只有你一個人有嗎?你覺得白府地形複雜嗎?”
接連幾個問題回答,俞雁今同樣也回答了保鏢幾個問題後,再摘掉眼罩,他面前坐下了一個高大銳利的身影。
穿著長衫的青年肩寬睥然,劍眉星目,猶如一柄出鞘的劍。
當四目相對,俞雁今心尖輕輕一顫,還沒問,對面已經傳來冷靜聲:“不是我。”
俞雁今一眨眼,對面的人薄唇啟合:“我的確是甄家存活下來的那個人,但我和這件事無關。”
接下來再沒一句話,但眼底透漏的情緒卻分明是‘你信嗎?’
七個人不同的話在腦海交織成一個十分清晰的真相,俞雁今正掙扎,一分鍾已經到時,眼罩再戴上,在工作人員帶領下離開,摘開眼罩就看到被隔板擋開的私密空間,而面前放著一張紙和筆。
“短暫的對話裡,有真相同樣也有陰謀。殺人者在竭力隱瞞,無辜者在證明自己。誰是真凶?誰是一切陰謀的主導者!山賊的步伐緊隨而來,催促著白府交出凶手,但誰才是真凶?請寫下你的答案,再將你任務的答案同時寫上。”
伴隨著導演的旁白聲,所有人在紙上寫上自己的答案。
下一刻,所有人面前的隔板被拆開,周圍重歸於陽光燦爛。
俞雁今一抬頭就看到站在身旁的櫪越錚,他站在面前,就仿佛昨天初見,無聲給與保護。
不遠處,小舞和保鏢悵然複雜對視,白大小姐茫然站在原地,便宜姐夫掙扎著看向白大小姐,沈峰正一眨不眨看著這邊,管家表情悵然。
“嗡!”半空響起導演故作嘶啞的旁白聲:“遊戲已經結束,真凶到底是誰?”
大家猛地豎起耳朵。
“滴!馬小凱選擇錯誤,淘汰!”
伴隨著染血的嘶啞聲,便宜姐夫被兩個黑衣人抓住,胸前貼了一個紅色的×。
便宜姐夫不敢置信:“我怎麽可能選錯。”
“滴!白小茜選擇錯誤,淘汰!”
白大小姐表情淡定的站在一旁,任由自己被兩個黑衣人貼上淘汰標簽。
“滴!小舞淘汰。”
“保鏢淘汰!”
短短一分鍾沒到,已經淘汰四個人。下一秒,又是滴一聲響起:“藍楓淘汰。”
沈峰表情有一瞬間不可思議,他怎麽可能投錯?
下一秒,導演旁白聲突然響起:“管家白宇身份被發現,淘汰!”
這和大家不同的旁白聲瞬間引起所有人注意,半響,沈峰艸了一聲,錯愕瞪著路宇:“你是凶手?”
臥槽!
這個副本裡管家完全是打醬油的角色,竟然是凶手?
路宇同樣不敢相信:“誰居然看出來是我?”
“滴!”導演旁白聲在所有人耳邊響起:“白小今、越錚順利進入存活關卡。”
艸!!!
路宇表情扭曲,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你們怎麽知道是我?”
不應該啊。
作為凶手,這個副本其他人有的線索他大多都有,而且設了一個局,怎麽可能還能讓人猜到是他?
同時俞雁今緊繃的肩膀放松,果然!
他輕輕吐出口氣,看著面前高大如山嶽的人,也看著不遠處跳腳的管家,輕聲道:“我信。”
為什麽?
因為很明顯啊,白大小姐和管家關系莫名其妙,再加上其他線索推測。越像凶手的越錚反而越沒有嫌疑,反看其他,誰能在白府裡設局,誰清楚白府布局,誰年紀大,清楚當年白老爺加入山賊以及發家真相?
答案當然是——
他還沒說話,導演的旁白聲響徹院子:“二十年前,白老爺妻子懷孕,在家庭壓力下他於是受好友邀請去外地工作,到了地方才知道,原來好友口中賺錢的生意竟然是當山賊。而他當山賊第一天,就遇到山賊即將襲擊甄家。”
“因為某虛有的藏寶圖,甄家被血洗,在危急時刻甄夫人將年幼的孩子塞到白老爺懷裡,懇求他放過孩子一馬,帶孩子離開,而甄家藏在外地的一筆錢可以作為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