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側的韓亦程也猝不及防地僵住了身體,繼而馬上反應過來,開口道:“爸爸好,弟弟好。”
紀羽晨瞬時嗤笑出聲,即刻應道:“別亂攀親戚,你就是個鄰居。”
紀柏年威嚴咳嗽一聲,然後怔住的謝期年和韓亦程面前的電梯門,關上了。
韓亦程眼明手快地按下了開門鍵,同時握住了謝期年的手:“七七,我準備好了。”
謝期年立刻按下了關閉鍵,急道:“先上去。”
電梯上升一層,打開後的外玄關牆面正對著電梯口的位置,懸掛著一個碩大的液晶顯示屏。
此刻上面正在以幻燈片形式播放著他們兩個人的合影。
而外玄關除了放置鞋櫃和儲物櫃的空間,以及液晶顯示器和通向內玄關門的走道之外,此刻滿滿的全是白玫瑰。
饒是見過不少大世面的謝期年,也被這滿滿的白玫瑰怔住了。
韓亦程從身後攬住他的腰,在耳邊低語:“喜歡嗎?”
“顯示屏很浮誇。”謝期年微微側臉,看著韓亦程的眼睛,“如果它要一直這麽循環的話,我會禁止我爸爸和弟弟上來。”
韓亦程呼吸一顫,環住謝期年腰的手一使力,帶著他轉了個向,靠在了顯示器旁的牆上,熾熱地吻了上去。
分開時,他舔了舔唇,深吸一口氣:“七七,你搬上來吧。”
謝期年輕輕推開韓亦程,轉身走向內外玄關的門。
他想也不想地在電子門鎖上輸入自己生日,打開了門。
門內的裝修和他在第一國際A座的裝修風格完全一致,甚至有些東西,應該就是韓亦程從A座搬走的時候同時運走的。
身後又疊加了韓亦程的重量。
把下巴擱在謝期年肩膀上,環抱著謝期年的腰,韓亦程的聲音低沉性感:“我現在會做咖啡,會做飯,我還學了按摩,我什麽都會確認你喜歡再去做,我會和你一起好好孝順爸爸,至於紀羽晨……他說你答應搬上來的時候一定要通知他。”
“小晨?為什麽?”謝期年靠著韓亦程的胸口,把重心交到他身上。
微微彎腰,韓亦程把謝期年直接橫抱了起來:“他早就定了場地,真的要和我打一場。”
他毫無阻滯地把謝期年抱進主臥,又粗暴又小心地把他「拋」在床上,然後立刻俯身覆蓋上來:“趁他還沒有廢了我,我先服侍你幾次。”
謝期年笑著推著他的肩膀,躲閃著他不依不饒不肯停的綿密的吻:“別鬧了,我爸爸和弟弟可是看著我上來的!”
“對呀,他們其實已經認可把你交給我了。”韓亦程握住謝期年的手固定在他身體兩側,又俯下身磨蹭謝期年的唇瓣,“我現在是有家長和小舅子認可的男人,你就從了我吧。”
謝期年仍然有些無法決斷。
他倒也不是矯情或者是故意為難韓亦程,只是要當著爸爸和弟弟面光明正大地和韓亦程同居,多少有些需要突破心理障礙。
但很多時候深夜醒來,看到手機裡孤枕難眠的韓亦程發過來的或撒嬌、或色/誘、或軟弱、或委屈的消息,他也不是沒有想要能夠馬上吻上那微涼的唇,貼著那滾熱的心口的衝動。
韓亦程微微抬起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謝期年。
那眼神裡滿是期待和渴望,滿滿的深情,讓謝期年心裡又軟又甜。
太過於了解彼此,謝期年知道韓亦程已經看出了他的妥協。不出他意料地,韓亦程也立刻俯下身來,磨著他的鼻尖,聲音更熾熱了:“七七,你答應我吧。我保證不會影響你和爸爸弟弟的生活習慣,我會用他們都接受的方式和他們相處,用絕對不讓你為難的方式融入你的生活,從今往後我是你的附屬,你就答應我吧。”
“好吧。”謝期年輕輕撫了撫韓亦程的眼尾,“不過你不是我的附屬,我也不是你的附屬,我們是……戀愛關系。”
韓亦程傾身吻住了謝期年。
從戀愛關系升級到婚姻關系,雖然看起來很難,但什麽也難不住他。
懷裡這個失而復得的人,就是他一輩子唯一的歸屬和終點。
紀羽晨真的早就定好了和韓亦程認認真真比劃一場的場地。
周五的晚餐桌上,當著紀柏年和謝期年的面,他大大方方地給了以哥哥男朋友的身份來家裡吃飯的韓亦程時間和地址:“明天上午十點,樓下健身會所的擂台區,二號擂台。”
紀柏年給了謝期年一個眼神。謝期年對他安撫地笑笑,開了口:“打吧,誰輸了我給誰上藥。”
幾乎可以預見韓亦程必然對著紀羽晨只會防守不會出手,私底下他還是沒忍住避著韓亦程叮囑紀羽晨:“你下手輕點。”
紀羽晨笑得玩味:“哥哥也覺得他打不過我對吧?”
“當然。”謝期年即答,“他打不過你。”
晚上回到樓上,韓亦程洗過澡後圍了條浴巾就出了浴室。他用毛巾隨意擦了擦濕發,對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看著他若有所思的謝期年說:“放心,我不會對弟弟動手的。”
“過來。”謝期年說,“我給你把頭髮吹吹。”
韓亦程坐在地毯上,靠在謝期年兩腿中間,感覺溫熱的風和謝期年手指溫柔的力度疊加著,隻覺得心也被這種柔軟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