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頌注意到舅舅似乎不想自己和謝鴻風說話,便微笑著對他點了點頭,拉著童一淮一起來到了舅舅的身邊,謝鴻風還想跟上,但被小周給攔住了。
謝鴻風好像有點不甘心,但小周面無表情的樣子,一看就是軍人的氣質,讓謝鴻風完全不敢造次,隻好溜了。
等應付完來家裡的那些村裡的長輩,家裡只剩下自己人,陳頌才問道:“舅舅,那個謝鴻風現在在做什麽?他有什麽問題嗎?”
黃天昊搖搖頭說道:“那個謝鴻風可要不得,他小時候看著倒還好,長大之後不學好,高中都沒畢業就不讀書了,跟著社會上的人瞎混。現在也沒有什麽正經工作,聽說還染上了賭癮,都被抓了好幾次了,現在他家裡的錢也被他輸了不少出去,這樣下去遲早把他爸媽給害死,你別跟他接觸。”
原來是這樣,陳頌對謝鴻風本來也沒什麽想法,聽到舅舅這樣說便點點頭說道:“放心吧舅舅,我不會搭理他的。”
黃天昊把他們叫過來,本來就是為了隔開他和謝鴻風,現在事情交代完,就給了他們一碗草莓讓他們自己玩去了。
他也不擔心謝鴻風糾纏陳頌,別的不說,陳頌和童一淮身邊跟著的警衛員就不是擺設,只要陳頌自己不願意,謝鴻風一個小混混能翻起什麽浪花來?
陳頌端著草莓給童一淮喂了一顆,又自己吃了一顆,童一淮吃下草莓,問道:“那個謝鴻風是你小時候的玩伴?”
陳頌回憶了一下,說道:“其實也不是很熟悉。小時候我來這邊住的時候,會和村子裡的小孩子一起玩,不過其實關系也沒有很親近。村子裡的孩子經常地裡到處跑,而我在城裡長大,更喜歡安靜地坐著看書,體力不如他們,跟我們玩的時候總是吃虧。當然他們也沒什麽惡意,也沒有故意欺負我,小孩子嘛,一起玩的時候就是那樣的。”
似乎想到了什麽,陳頌笑了笑說道:“但我從小就不是吃虧的性格,就動腦筋欺負了回去,那個謝鴻風身上的芝麻就是我灑的。”
說到這裡,陳頌對著童一淮眨了眨眼,說道:“這件事情到現在都沒人知道呢,你可要幫我保密,不能破壞我別人家的孩子的形象。”
想到小小的陳頌狡黠的樣子,童一淮嘴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揚,他捏著陳頌的手指,“放心,肯定不會出賣你的。”
兩人你一個我一個分吃完了草莓,童一淮擦乾淨手,又幫陳頌把手擦乾淨。
陳頌有些不好意思,看看周圍沒人才松了口氣,然後起身說道:“走,我們去喂小動物吧!”
童一淮跟上陳頌,來到了放飼料的倉庫,拿起一些乾草,走到了養羊的地方,用乾草喂羊。
小羊毛茸茸的還是很可愛的,而且羊圈打掃得很乾淨,沒什麽味道,就是和童一淮以為的小動物有點差距,他本來以為是小貓小狗小兔子之類的,至少也得是小□□?
不過童一淮對喂羊也沒意見,蹲到陳頌旁邊,拿了一些乾草,和陳頌一起喂羊。
這些小羊都很溫順,就著兩人的手吃草的樣子也有些可愛。
童一淮看了看手裡的乾草,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草?”
他對植物的了解,基本上都來自於好朋友田愛國,而田愛國並沒有研究過牧草,哪怕他有一個牧場。
陳頌說道:“這個是紫花苜蓿,舅舅也是從別人那裡采購的。”
童一淮感覺和陳頌在黃天昊這兒住的幾天也很輕松,尤其是吃得特別好,黃天昊夫婦每天準備的食物都很豐盛,而且都是自家種的養的。
童一淮記得以前陳頌就說過,他的這個舅舅很擅長種植,把種植當成了自己的興趣,現在看來他並沒有誇大。
另外童一淮還了解到,自從那次合作種大豆之後,田愛國和黃天昊現在已經建立了比較密切的聯系,經常有各種合作。
黃天昊看上了田愛國的種子,他提供的種子確實要比在外面買到的種子更好。
而田愛國則是看上了黃天昊的種植技術,他合作過的種植公司不少,但他們都沒有黃天昊這樣用心,技術也不如黃天昊。
兩人在陳頌家度過了愉快的一周,然後飛到了童一淮家。
童一淮是獨生子,他父親童俊良經商,做的是計算機技術行業的。
童一淮的母親張可是個旅行家,經常全世界各地到處跑,夫妻兩人都不怎麽著家。
不過再不著家,知道兒子要帶對象回來見父母,童俊良和張可也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在家裡等著。
和陳家的氣氛不同,陳頌能夠明顯感覺到,童一淮和父母的關系不是很親密,也不是不好,就是感覺有點疏離。
不過童俊良和張可對陳頌倒是挺熱情的,和陳獻夫婦一樣,進門就給了陳頌各自一個大紅包,然後招呼他坐下先吃點零食,家裡的廚師正在準備午餐。
陳頌早在見到童一淮在學校附近的複式公寓的時候就知道童家經濟條件肯定很好,此時得知他們家有專門的廚師也不吃勁,對著兩人露出了面對長輩時候的招牌乖巧笑容,坐到童一淮身邊拿起一包果乾慢慢吃起來。
張可眼前一亮,蠢蠢欲動地想要揉了揉陳頌的臉,然後在童一淮警告的眼神中訕訕地放棄了,不過她顯然很喜歡陳頌,一個勁地招呼他吃這吃那,比對親兒子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