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毓沒了興致,腳踩魏驍的肩膀輕輕頂了回去:“不玩了。”
秦毓的腿骨肉均勻,皮膚白皙光滑,因情動而泛著淡粉,足弓處的青筋蜿蜒進趾縫裡,點綴著玫紅的吻痕和牙印。
魏驍這瘋狗拿他當骨頭來啃,才做完前戲,肩膀、鎖骨和大腿處就全是牙印了。
“別管他們,多半撒酒瘋。”魏驍還想繼續。
秦毓翻身從另一邊下床,拿起睡衣裹住身體瞥了眼魏驍下體忍不住罵:“你有病啊,吵成這樣還想繼續?”
魏驍回他倆字:“刺激。”
秦毓怕多看魏驍兩眼會長針眼,不明白這男人怎麽越來越騷。
外面逐漸安靜,估計是酒店管理來處理事了,客人都被勸回房,不過一會兒前台來電,通知事情已經解決。
魏驍滿肚子火氣沒處發泄,就問誰在外頭撒野。前台支支吾吾半晌才說沒抓到人,看監控是個穿黑色衛衣戴口罩的男人,還把衛衣兜帽戴上,根本看不清臉。
對方一開始是提著樓道滅火器去砸門,防盜門被砸出一個坑來,接著消失一段時間,搬一箱紅酒過來,一瓶接一瓶地砸門。
魏驍:“所以你們讓他跑了?”
前台:“不是……我們接到投訴準備過去時,有人跑出來死拽著襲擊者跑了。為表歉意,酒店給您半價優惠卡,下次再來就可以使用——當然客人您希望報警的話,酒店將取消優惠,也會全力配合,襲擊者衝著您來,報警的話,還需您提供具體信息——”
“對方隻砸我的門?”
“是的。”
“監控發過來我看看。”
話音剛落,穿戴整齊的秦毓就來到他身邊說:“等等。”拿過魏驍手機詢問:“能形容一下襲擊我們的人高矮胖瘦嗎?”
“挺高挺瘦,目測得有一米八五。”
“電梯樓道都沒拍到他?”
“都避開了。”
“我知道了。多謝,不用報警。”
掛斷通訊,秦毓還手機並說道:“這酒樓有部電梯不設監控,專門為客人提供一些刺激項目,得是黑卡客戶才能用。”
“襲擊者是酒樓黑卡客戶?那不挺好查的?”魏驍壓著拳頭陰森森說:“老子整不死他。”
“少裝了,你猜不到人是誰?”秦毓涼涼地睨著他。
魏驍揚起笑臉:“我第一次來這酒店,能知道什麽?”
秦毓:“你專門挑周三挖嚴斯韞牆腳不夠,還挑他和我常來約會的地點,要不是那間房被他長期預訂,你是不是還要在嚴斯韞睡覺的床上辦事?”
收到約會地點時,秦毓都感歎這真是一對好兄弟。
魏驍還是笑著,沒臉沒皮沒羞恥心,湊過來握著秦毓的肩膀黏黏膩膩地說:“巧合。很明顯我不是那麽無聊的人。欸?所以真是嚴斯韞啊?他幹嘛呢?做的這是人事?以前就對你不好,背著我也不做人,又騙你又騙我的,這會兒還不準別人男歡男愛了!嚴斯韞他像話嗎?!”
“2901,嚴斯韞房間號,你現在就可以去找他單挑。”
魏驍:“不行,那鬧起來能好看?我怎麽能讓人看笑話?”他見縫插針地對著嚴斯韞指指點點:“不是我想做個背後嘴碎的小人,但你看看老嚴這行為,這脾氣,跟恐怖襲擊有差別嗎?他被我截胡,可以好好說話,平心靜氣坐下來吃頓飯、喝杯茶,慢慢說開,可他就不。他拿滅火器砸門,又砸了整箱紅酒,要是他手裡有槍,不得崩了你我?這人真不能處,他跟網上那些分手就殺人的渣滓是不是很像?”
秦毓走到玄關回應:“要是沒這防盜門,我估計嚴斯韞第一時間砍死你。”
魏驍趕緊跟上去:“話不是那麽說,誰砍誰不一定……好吧,我是打不過老嚴,但臨死之前一定保護你逃出去。”
秦毓:“我怎麽覺得你變化挺大?”
魏驍在秦毓拐過彎時故意落後一點距離,小聲嘖了聲:“誰他媽追老婆不脫胎換骨?”
吐完一句心裡話就舒服多了,魏驍趕緊追上去問:“去哪?”
秦毓沒回,魏驍很快就知道答案了。
他們兩停在2901號房門口,秦毓敲門,魏驍站在靠門縫的地方,防著嚴斯韞突然發瘋。門鈴響了一陣終於有人來開門,門縫裡露出謝小冰的臉。
謝小冰不太待見他們,冷笑著看秦毓:“怎麽殺了人還想來挖墳鞭屍?”
秦毓眉眼懨懨的,“與其拿話刺我,不如多關心嚴斯韞的狀況。叫醫生了嗎?”
謝小冰拉著臉,下意識看了眼身後,壓低了聲音說:“你們走吧,秦毓,你別再出現嚴斯韞面前就是最好的藥了。還有魏驍,你好歹跟嚴斯韞算一塊兒長大,怎麽就做這麽絕?我真後悔答應你的合作提議,看把嚴斯韞刺激成什麽樣了?”
“我以為你最多乾點挑撥離間的事,我也以為秦毓你只會跟嚴斯韞斷了,沒想到你們玩挺開——”
魏驍:“沒記錯的話,酒店不是嚴斯韞開的,秦毓也不是嚴斯韞什麽人,我們定什麽時間,在哪開房,都是自由的。道德和法律都無可指摘,畢竟道德也管不到炮友跟誰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