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啊焦爹!!!!”葉景誠差點給他跪下,“你兒子被你帥暈了!!!!!”
領導教師醫護人員各個瞠目結舌。
焦舒厭以標準的格鬥姿勢又是一腳,剩下半塊木板也被他無情地踹開。焦舒厭走了進去,隻留下一句:“在門口等著。”
一群人目睹他跟個沒事人似的進了男廁。一時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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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有通風系統在工作,男廁僅有的一扇百葉窗緊閉著,光線很陰暗。
焦舒厭朝裡面喊了一聲:“赫斐然。”
回答他的是嘩嘩的水聲。
在這種敵暗我明的緊張狀態下,焦舒厭突然想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他邊往裡走邊說:“班長大人,如果你被綁架了,就學一聲貓叫。”
豈料最裡面傳來赫斐然陡然的一聲:“別過來!”
焦舒厭立住了,嘴角的笑容放了下來:“你沒事吧?”
“這裡很危險。”裡面的聲音說,“我的信息素似乎能暫時安撫一下他,他現在睡著了。你是Alpha,我擔心你的靠近會讓他重新暴走。”
焦舒厭手揣在口袋裡立了半晌,然後說:“你說得很有道理。”
正當赫斐然略微松懈時,焦舒厭補充了一句:“只是我沒必要聽你的。”
“……”
“他如果一直保持這個狀態,你是不是要和他一塊兒在男廁養老了?外面醫護人員都到了,他現在應該在醫院接受治療,而不是在男廁睡覺。”
“那你來幹什麽?”
“我來……”焦舒厭頓住了。是啊。他為什麽要來?現在的赫斐然跟他連平平無奇的配偶關系都算不上。難不成他要說自己是來見義勇為的?
“我是來看你笑話的。”焦舒厭確定地說。
他敢保證,被一個易感期失控的Alpha拖走,現在的赫斐然肯定很狼狽。
衣衫不整,表情凌亂,氣息粗重……跟平時沉穩冷靜的形象背道而馳。
焦舒厭光是淺想一下,就覺得異常興奮。
“你現在肯定很好笑。”他又補充了一句。
隔間裡,赫斐然的聲音在空曠的四周傳來陣陣回音:
“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除了有點困,其他方面我都還算不錯。”
赫斐然頓了頓,繼續說:“這個Alpha很好哄。他一靠近我,就變得安靜了。”
赫斐然的語調不急不緩,可是在焦舒厭聽來,卻異常地刺耳。
這個Alpha很好哄。
很好哄。
好哄。
焦舒厭也是Alpha。可是他從沒聽赫斐然說過這兩個字。
如果焦舒厭此刻去照鏡子,他會發現自己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得不到主人誇獎的大型犬,臉上寫滿了小情緒。
“裡面的同學,你們還好嗎?”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溫柔的聲音。
是校醫隊的人。
焦舒厭給他們讓路,看著醫護人員將那個陷入昏迷的Alpha用擔架抬走。
赫斐然是最後出來的。從神情上看的確沒有受到驚嚇的痕跡。但是他經過焦舒厭的身邊時,焦舒厭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一道口子,足足有五厘米長寬。血跡已經乾涸了,像是被臨時處理過。
“挺能忍的啊。”焦舒厭道。
赫斐然想掙脫開自己的手,卻發現對方看似不經意的動作,實則力氣很大。
焦舒厭是笑著說的,可赫斐然並沒有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任何笑意。
相反,他感覺焦舒厭似乎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
可是他為什麽要生氣呢?
赫斐然想了想,主動解釋:“被拽進來的時候,被門鎖劃了一下。不是什麽大問題。”學校男廁的門用的是老式鐵鎖,時間久了表面有一層鏽,邊緣比較鋒利。
“見義勇為啊班長,不惜出賣自己的信息素。東高年度十大風雲人物頒獎典禮沒有你我不看。”
“我的信息素能救人,我為什麽不救?”赫斐然說,更何況那個Alpha在失控狀態下難受的表情令他記憶深刻。
赫斐然承認,他在一瞬間聯想起焦舒厭。如果有朝一日焦舒厭也因為易感期失控而生不如死,赫斐然希望能有個可以緩解他痛苦的Omega在他身邊。
能讓焦舒厭安靜下來、乖乖聽話的Omega。
被送上救護車的前一秒,那個倒霉的Alpha兜兜轉轉醒了過來,緩緩朝焦舒厭和赫斐然揮手:
“感謝焦哥,感謝……”
見他一時想不起來赫斐然的名字,焦舒厭面無表情地補充:“赫某。”
那Alpha隻好遲疑著說:“感謝……赫同學。”
“好好養身體。”赫斐然朝他點頭示意。
事情告一段落,人群逐漸都散了。焦舒厭面無表情地往教室方向走。
卻被赫斐然攔住胳膊。
焦舒厭側眸:“有事?”
“有一點。”赫斐然說,“剛才謝謝你。”
“謝我?”焦舒厭表情懶散,“沒什麽好謝的,我隻想來上個廁所。”
“可是你剛才還說是來看我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