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顧凌想出了一個可能正確的答案,“老公?”
作者有話說:
這誰頂得住?
第25章 宿醉
說了什麽不該說的,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天花板上的燈盞一個勁地晃, 攪渾了空氣中橫衝直撞的雪薄荷香氣。
顧凌用兩根手指勾住身前男人的領結,仰起頭,流暢的頸部曲線像最精致的雕塑。
祁澈的薄唇抿成一條線, 總是波瀾不驚的眼眸像是一塊巨石砸進了死寂太久的深湖, 蕩開難以克制的波浪與漣漪。
“你……”饒是再怎麽強製鎮靜,他的聲音也難以控制地不穩, 許久才說出幾個字,“放開。”
顧凌迷迷糊糊之間,就覺得面前這個靠得很近的男人, 長得那可真是帥得慘絕人寰。
他手上用了點力,探身向前湊得再近了點。
祁澈僵住不動,就看著面前眼神失焦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 眼尾那顆紅色淚痣就好像帶著焰火般狠狠刺進他的視線裡,完全無法忽視。
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唇角處幾乎感受到了顧凌發燙的吐息……
“不行。”顧凌忽地一頓,松開了抓著他領帶尾部的手, 上身一癱,重重跌回了沙發裡, 嘀嘀咕咕,“親了就得負責了。”
他的聲音難得軟綿綿的, 像是毛茸茸的爪子在心口抓了一下。
祁澈的眉眼微微一抬, 眸色深深,嗓音微啞:“你不想負責?”
顧凌緩緩合上眼, 覺得越來越困,腦袋越來越沉。
他吸了口氣, 又吐出去, 聲音越來越低:“是負不了責。”
許久後, 見顧凌再也沒了動作,祁澈才緩緩直起身來,下意識地將被弄亂的領帶整理好。
他垂眼看著已經陷在沙發裡睡得糊裡糊塗的顧凌,調整著有些紊亂的心律。
沙發裡的人呼吸已經平穩綿長,顯然已經睡熟了。
半晌後,祁澈彎下腰,抬起顧凌的一隻手臂,將他打橫抱起來上了樓,盡量輕地放到了床上。
主臥的床單雪白無暇,顧凌一身黑衣凌亂,黑發也被揉得雜亂不堪,領口大開露出一片鎖骨,修長脖頸染上異樣的紅,這幾種顏色糅合在一起,落到眼中是無比強烈的衝擊感。
祁澈只是將這幅畫面納入眼中了三十秒,便挪開了目光,掀起床腳處鋪著的薄毯,蓋在了顧凌身上,給他裹了個嚴實。
他拿出手機,給私人醫生打了個電話。
不出半小時,私人醫生便風風火火地準時到了。
私人醫生拿著祁澈的高額年薪,不過一年到頭真正工作的時候也沒幾日。
主要原因就在於,祁澈的生活節律和飲食習慣實在是太太太健康了,所以這幾年下來都沒有生過一次病,頭疼腦熱都沒有過,除了因為拍戲受傷之外壓根用不到他。
像今晚這種因為酒精中毒出診的就更令他震驚了,畢竟他知道自家老板很少碰酒,不論是在什麽樣的場合都沒見他喝到酒精中毒的程度。偶爾喝了一些喝醉了,也不至於要叫他來出診。
這種對自己的嚴苛要求,即使在他這個醫生眼裡,都覺得有些不像是一個人類能做到的。
來到祁澈的別院之後,私人醫生看著給他開門的祁澈,猶疑道:“祁先生?”
醫生快速打量了一下他,除了覺得他今天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沒有上次見到時那麽沉靜冷淡之外,沒有什麽別的異常之處。
“是您……”醫生問道,“酒精中毒?”
剛剛在電話裡,聽起來覺得祁澈說話非常正常,但是不排除是他還沒醉但是已經有不適症狀了。
祁澈把醫生讓進來:“不是,上樓吧。”
醫生十分意外,不是?不是他?
那是誰?
他給祁澈工作也有五年多了,從來沒見過他的別墅裡進過除了他本人、高臨和在此工作的家政人員。
很顯然其他人也不敢喝酒喝醉倒在祁澈家中。
醫生不明所以,隻得應了一聲:“哦好。”
他隨祁澈走進去,走了兩步又猛地反應過來什麽,轉身回去到玄關處,拿起消毒噴霧給手噴了兩下。
畢竟他深知祁澈的潔癖程度,可不能踩在雷點上了。
聽到身後消毒噴霧的聲音,祁澈轉過身來,看向醫生手裡的那瓶消毒噴霧。
大瓶的。
顧凌就是用這瓶給他來了個全身消毒。
雖然手段衝動了點,但是畢竟是因為吃醋……可以理解。
祁澈這麽想著,薄涼的唇抿成一條線,挪開了視線,下意識地看了看樓上主臥的方向。
私人醫生消毒完畢,才隨祁澈上樓,來到了主臥。
祁澈走進主臥內,一眼就看到床上的顧凌已經把身上的薄毯掀了,脖頸上的紅色似乎更重了些,睡顏看起來有些不安,還側著身蜷了起來,倒像有些發冷似的。
祁澈微微皺了皺眉,快走了幾步去把他身上的薄毯蓋好。
私人醫生站在門邊,看到這一切,已經驚訝地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了。
我是誰?
我在哪?
不對,這是誰?
難道是……
醫生聯想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當場就覺得自己掌握了驚天大八卦,開始思考該如何措辭向祁澈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外傳,絕不會說出去讓他的千萬女友粉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