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叔叔,我爸怎麽會參與這種不入流的事!”震驚地看著著凌雲,蔣景祁嚇得聲音都差點變了,他幫蔣安和還可以說的晚輩不懂事。
但事要真牽扯到他父親、大房身上,那絕對就是地震級別的震蕩。
“指使與支持私生子上主宅門鬧事是不入流的事啊!那麽請問,什麽才是入流?按你這意思,大房這是參與了入流的大事嗎?”
抓著蔣景祁言語裡的空子,凌雲無限擴大問題。
“不是!小叔叔,我就那麽一比喻,比喻!您可不能胡亂猜測,我們跟我爸真的承受不起。”看出凌雲的不依不饒,蔣景祁在心驚的同時也有點口無遮攔了。
雖然凌雲的身份是不一樣,但他們大房也不是任打任殺的。
見蔣景祁神情不再那麽小心翼翼,凌雲才滿意地對門外招了招手,等范昔進門後,吩咐道:“去請大房的修策哥來一趟。”
“是,凌少。”
范昔帶著幾個保鏢趕去了大房,途中他電話聯系了蔣修策。
原本蔣修策並不在家,但收到范昔的電話,他還是臉色陰沉地回了家。
幾天不見凌雲動靜,沒想到這人不鬧則已,一鬧就想拿他們大房開刀,蔣修寧不在,莫非這凌雲還真以為自己在蔣家能當家作主不成。
呵,小孩子不好好待在後院當吉祥物,非得參與蔣家權勢,真是笑話!
帶著這種心思,蔣修策等在了客廳裡。
“大爺,族長夫人有請。”進門的范昔對蔣修策很尊重,完全看不出任何的不妥,甚至他帶來的保鏢都沒有跟著進客廳,而是等在門外。
“何事?”
蔣修策五十多歲了,在蔣修寧這一輩不說是年齡最大的,但在幾位房主間,他年齡絕對最大,平時都會仗著年齡倚老賣老,此時看著還沒自己兒子大的范昔,他的態度略微有點倨傲。
因為他有倨傲的資本。
蔣氏家族由幾房嫡系構成,每一房都擁有著不小的實力,二房因為蔣修豪這個私生子繼承,實力與勢力早就被瓜分大半,上次被凌雲一嚇就偃旗息鼓。
但他們大房可不一樣,是除蔣修寧一支外實力最強大的,面對凌雲派來的范昔,蔣修策就敢說不字。
跟在凌雲身邊的時候范昔就把蔣家的內部關系弄清楚,面對強勢的蔣修策,他態度沒有強硬,只是平穩說道:“大爺,景祁少爺因為當初參與二房私生子在主宅鬧事的事正被族長夫人問話,族長夫人請您去主宅商量一下對景祁少爺的處罰。”
聽到范昔的話,蔣修策臉色更沉了。
他當然知道范昔為何而來,他剛剛只是在為難范昔,但沒想到范昔小小年紀卻這麽沉得住氣,還將了他一軍,蔣景祁是他唯一的嫡子,他還真不能不管。
猜到蔣修策會怎麽想,等了一分多鍾後,范昔才再次說道:“大爺,修崈大爺一會也會回主宅,他讓我向您問聲好,問您要不要去主宅聚聚。”
一聽蔣修崈也要回主宅,蔣修策坐不住了。
他可以不在乎凌雲,但卻不能忽視蔣修崈。
蔣修崈這人就與他的親兄弟蔣修寧一樣,無情,狠絕,同時也實力強大,更重要一點,對方不僅是蔣家四房的大爺,也是級別很高的公職人員。
眼裡的神色變動了好一會,蔣修策才接了范昔遞來的梯子,“既然修崈也回主宅,我當然要去聚聚。”說完就站起了身。
“大爺,您請。”范昔神態還是那麽恭敬。
暗自在內心罵了句小狐狸,蔣修策帶著人跟范昔去了主宅,還沒進門,就在門口見到一身筆挺管家服的管家,面對在蔣家勞苦功高的管家,就算蔣修策是大房的房主也不敢擺架子,而是主動客氣道:“賢叔,勞煩你親自來接,真是辛苦了。”
“應該的。”
管家比范昔還沉穩,臉上是最得體的微笑,完美展現一個合格管家該是什麽樣。
有管家接手接待蔣修策,范昔帶著保鏢退了下去。
“賢叔,修崈到了嗎?”在管家的面前,蔣修策是最穩重的大房房主。
“剛到,跟大爺你前後腳的事。”面對蔣修策的打探,管家據實以告,同時引著對方往會客廳的方向走,這次不去小會客廳了。
就蔣修崈與蔣修策的身份,去小客廳不合適。
“好久沒有見到修崈,今天咱們兄弟倆可要好好聚一聚,賢叔,讓廚房準備準備,我要跟修崈喝一杯。”蔣修策臉上露出了最溫和的笑,仿佛他今天來主宅不是因為蔣景祁。
笑了笑,管家點頭道:“好,我一會通知廚房做些你愛吃的菜。”
“賢叔記憶力真好,還記得我喜歡吃什麽。”蔣修策感歎。
“都記得,家裡每一個人我都記得喜歡吃什麽,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不值得誇獎。”管家客套。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會客廳。
“大哥來了,快坐。”蔣修策剛進門,還沒看清屋裡什麽情況就聽到了蔣修崈的聲音,順著聲音看去,他看到與凌雲並排坐在一起的蔣修崈。
至於蔣景祁,也在客廳裡,不過沒有坐,而是站在凌雲兩人的面前。
聽到蔣修崈的話,蔣景祁也轉過了頭。
看著他老子,眼裡爆出了驚喜加期待的光芒。
見蔣景祁如此沉不住氣,蔣修策氣得在內心深處暗罵了一句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