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許真誠總覺得這兩天心裡有點發慌。
難不成墨菲定律還沒結束?他得回去查一查處女座這個月是不是會水逆。
第44章
許真誠在把一盤牛丸倒進滾燙的鍋內時,熱油炸開,有幾滴濺在了他的手背上。
范哲安拽過他的手,端詳後說:“家裡有燙傷藥嗎?”
“沒有,沒事兒,”許真誠抽了一張紙,擦了擦手背,“沒多燙,我去哪拿塊冰敷一下就行了”
許真誠到廚房去拿冰塊,出來時熱騰騰的火鍋邊已經沒人了。
他坐下來,把肥牛全撈進了自己的碗裡,大口吃肉,忽略掉了手背上微不足道的疼痛感。
范哲安很快提著藥房的袋子回來了,許真誠用沒事的手繼續吃肉,另一隻手被范哲安拉著敷藥。燙傷面積不大,而且不嚴重,藥膏敷上去就只剩絲絲涼涼的感覺了。
許真誠:“我沒那麽嬌氣。”
范哲安:“不好好處理會留疤。”
許真誠:“……多抹點兒,給我把疤蓋死。”
許真誠覺得倒霉這事兒,總是連串出現,但他心眼大,對倒霉看得開。真誠網咖算是他兩年的心血,被砸了雖然心疼,但還沒到影響情緒的地步。
范哲安說挺對的,他有時候看起來很沒心沒肺。
他沒心沒肺是好事,證明沒有發生他認為的大事。
大快朵頤地吃完火鍋,許真誠覺得手受傷了這借口很好使,可以不受良心譴責地指揮小孩兒收拾碗筷。
雖然他這傷再晚點兒塗藥就要愈合了。
一身火鍋味兒,許真誠趕緊去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出來時范哲安正拿著他的手機。許真誠拿著毛巾擦拭頭髮,看了眼自己的手機屏幕。
手機送到了他面前。范哲安說:“福利院院長給你打了電話,我在洗碗沒有聽見,出來的時候正好掛斷了。”
“行,放那兒吧,我吹了頭髮再回電話。”
許真誠去拿了吹風機,到浴室插上電,看著越來越長的發絲被暖風吹得四散,許真誠有點兒恍惚。
他大學的時候,看過一段時間日漫,覺得留狼尾髮型很帥,一時興趣把頭髮留長了點,但從來沒想過會留到這種長度。
他來江市的時候,想過找個地方把頭髮剪了換一個心情。
但是去過福利院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
范哲安走到他背後,“你手有傷,我替你吹。”自然而然地取過吹風機,對著他的頭髮吹拂。
許真誠樂得清閑,搖頭晃腦道:“手藝好的話給你零花錢。”
“謝謝大方慷慨的許老板。”范哲安扶著他的腦袋,“不要亂動,會燙著你。”
許真誠舉起手,“已經燙到了。”
洗澡時把剛塗的藥膏也洗掉了,手背看起來是有點兒紅過頭。吹完頭髮又上了一次藥,一套流程下來,他全程沒多動一下手。許真誠覺得要是長久以往地和范哲安生活,他不是殘廢都能被養成殘廢。
代價就是,他蝸居的懶人沙發分出去一半。
鋪了一地的地毯不坐,范哲安非得跟他擠在狹小的懶人沙發裡。
兩個手長腿長的大男人,並排坐不下,只能一方坐在另一方的懷裡了。
許真誠背靠著范哲安,拿著手機回復微信消息,“你能不這麽黏人嗎?”
范哲安下巴磕在他肩窩處,聞著清香的木質香味,“暫時不行,你和沈天易的事刺激到我了。”
許真誠很形象地比喻,“你現在就像我養的大狗子,出去對著陌生人倒是酷得不行,在家裡對我搖尾巴。”
范哲安散漫地“哦”了一聲,“嫌我煩了?”
“還好吧,放碗熱水都要半天才會涼呢,”許真誠繼續形象比喻,“對我們范學神的新鮮感,怎麽著也不止三分鍾吧。”
范哲安本來沒看他的手機屏幕,但他手指打字速度太快,吸引了他的目光。
許老板業務繁忙,先是回了俞越關於俱樂部的消息,再幫艾葉解答了些小煩惱,順便解答了兩個朋友的煩惱問題。
他還在一個名叫‘許爹今天脫單了嗎’的群裡聊的熱火朝天。
這是許真誠的大學室友群。
Honesty:你們能別把我微信推給別人了不?
王潛:沒推給美女。
Honesty:推給帥哥也不行。特別是你,我的乖孫子。全給我推的白毛藍眼睛,語言都不通。
王潛:你不是喜歡這款的嗎?許爹,你說過你喜歡帥點兒白點兒高點兒活好點兒的,我給你推的都是高質量啊!好幾個看得我都想試一試了。
Honesty:/微笑
王潛:我怎麽隔著海都能感覺到了殺氣……
萬子洲:/抱拳
胡俊傑:讓我們一起緬懷王潛勇士/抱拳
范哲安把王潛發的話讀了出來,“你說你喜歡帥點、白點、高點、活好點的。”
許真誠把手機捂住,側頭怒瞪他,“你看就看,別念出來啊,我不要面子還是怎麽的?”
范哲安勾著他的頭髮,給他扎了一綹小辮子,“我哪個字念錯了?”
“這倒沒有,念的太準確了,精準踩點。”許真誠繼續回復消息。
范哲安真的沒有看別人手機的毛病。
前提是許真誠不和周承凡聊天。
周承凡:真誠,我下個月回來,再給你帶兩瓶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