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他慢慢平複下來,他望著我的時候嘴角還提得很高,脖子泛紅,血管變得明顯,平添幾分性.感。我氣鼓鼓的,湊過去在他的唇角上咬了一口。
“笑什麽?”我一邊問,見他這幅樣子,又一邊和他一起笑。
最後封樾才摸著我的頭髮,說:“笑你一本正經地說要我好好工作。”
哦。
我想了想,情有可原。
確實有點好笑。
(一百零六)
好像我的身上有什麽香味一樣,他扒開我的衣領,又深深地嗅了一口。
他的手指在我脖頸上來來回回地摩挲,越來越重。
我順從地開始解衣扣。
到第四粒扣子,封樾拉住了我的手。
“幹什麽呢?”他賊喊捉賊。
我隻愣了一下,便說:“讓你乾我。”
封樾也不動了,只看著我。
時間好像被按下暫停的按鈕。
他只看著我。
“宋音,”封樾說得很真誠,讓我不能不相信,“你是我的繆斯。”
(一百零七)
他說所以他才會在和我做.愛之後跑回房間工作。
因為那時他的腦子裡有很多很多靈感。
他說這些的時候我聽的不是很認真,因為實在太難受了。
我求他松開,他問我你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麽嗎?
我搖著頭,頭髮在床單上混亂地摩擦著。
他解開了那條領帶。
我眼前好像劃過一道白光。
他又笑,也不嫌汗水黏膩,趴在我身上笑,“就是這種感覺。”
我還恍惚著,呼吸變長了一些。
封樾翻身躺在我旁邊。
“我的繆斯……”
他又說。
(一百零八)
我沒有封樾那麽會說,我只能用很平凡的話表達封樾對我的意義。
從前我爸瘋了,我媽和我說我們都別活了吧,她說這個家已經沒有了。
我那時候聽不懂,隻木在原地。
我媽見我沒有反應,氣不過,就打我。
那也許家是一個很重要的字眼,所以她才會因為我毫無反應而那麽難過。
所以我側過身去,捧住封樾的臉,和他說:“你是我的家。”
我不知道為什麽,封樾哭了。
第27章
(一百零九)
這件事情很怪。
我在河邊遇到了鬱南。
他喝醉了。
而且我沒有和封樾一起。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處理這件事。
(一百一十)
封樾是去工作了。
他要出差幾天,去實地考察。
走之前還和我說他不想去,但這個應該很重要吧?
我一個外行人,也知道實地考察應該是很重要的。
封樾留在家裡的最後幾天格外黏人。
他需要準備很多東西,但除了準備也沒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
我查了當地未來幾天的天氣,幫他選了要帶的衣服。
封樾的衣櫃很單調,顏色是格外統一的黑白灰,樣式也簡單,多數都是西裝,只不過是隆重或者不隆重的分別。
我不太會裝西裝,封樾卻說隨便折,他從背後壓著我,握著我的雙手帶我折衣服。
我以為西裝會有特別的折法,結果封樾也只是隨意地弄。
袖子往衣服中間一扔,兩邊一拎,再對折。
封樾把衣服推到一邊,我驚訝地攔了攔:“這樣真的可以……”
“唔嗯……”
“折什麽衣服啊……”封樾有點氣憤地捏著我的下巴尖吻上來。
我估計衣服都被我們壓皺了。
後來我躺在自己的房間裡,聽隔壁封樾和他的助理一樣一樣地交代,才知道原來西裝真的是不能亂折的。
(一百一十一)
鬱南叫住了我。
我沒想到他能認出我,畢竟河邊路燈很暗,而他看起來略微有些不省人事。
“你沒事吧。”我走上去,歪了歪身子看他。
鬱南忽然捂著臉笑了一會兒。
等他終於緩到能說話的程度了,他一把拽住我的衣領將我拉過去,我甚至在他身上撞了一下。
“宋……”他皺了皺眉,好像是在回憶,“音……宋音。”
“你名字好奇怪啊。”他慢慢松開了我。
“要我送你回家嗎?”我問。
我想鬱南怎麽樣也算是封樾的同事吧。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鬱南的手。
我想到封樾曾經說的,不能虧欠他。
“你知道我家在哪兒嗎就要送?”鬱南嗤笑了一聲。
現在看來他也沒有醉到完全不清醒的程度,於是我換了個問法:“要我幫你打電話叫人來送你嗎?”
鬱南轉過身撐著路邊的欄杆。
他腳下就是河。
晚上的風將他的頭髮吹得很亂,露出光潔的、飽滿的額頭。
鬱南眯著眼,過了一會兒,才同我說:“我現在想要封樾來接我,你能做到嗎?”
我愣了一下,真的掏出手機給封樾打電話。
鬱南大約也沒想到我會這麽乾脆,臉上神色變了變,一步跨過來奪走了我的手機,手指慌亂地摁了幾下。
“你是不是覺得很驕傲?”他突然大吼道。
“你得到封樾了!我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你隨隨便便就得到了,你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