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如劫後余生般呼出一口氣,“......是啊。”
他彎腰抱起傅歌,放到床上,柔聲說:“小歌,都過去了,這是家裡,你自己的房間,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傅歌眼眶一紅,嗓音啞啞的,“我的房間嗎?”
“對。”
“那我今晚可以平躺著睡覺嗎?”
隻一句戚寒就驀地紅了眼,他聲音發顫:“......可以。”
傅歌又開心地抱住他,像是得到了全世界那樣,“謝謝先生,我很愛您。”
戚寒僵硬地任他抱,緊咬著齒關深吸幾口氣:“為什麽不敢睡到床上,發出聲音了又會怎麽樣?”
傅歌肩膀發抖,畏縮著哽咽,“會被抓去做愛...我不想......我害怕他......”
戚寒轉過頭,一行淚滑出來,“那你就、就真的不說話了嗎?”
“嗯......”傅歌擠出一聲嗚咽,“真的不說了,我好像生病了,張開嘴巴,也發不出聲音......”
“你說什麽?”戚寒腦袋裡嗡一下,不敢置信地低下頭。
傅歌抬手按在自己的喉嚨上,抽噎著說:“這裡,被弄壞了,我說不了話了......”
那一瞬間,像是被人當胸一刀捅穿了胸口,戚寒的眼耳口鼻統統封閉,腦袋卻被電鋸硬生生割開,十四天裡混亂暴虐的場景一幕幕擠了進來。
一個晃神,他懷裡的傅歌就變成另一副模樣。
渾身髒汙,眼球充血,冷汗和淚水流了滿臉,半睜著一雙眼絕望地看著自己,眼底毫無生機。
鐵鏈已經勒破了他的手腕,額頭上的傷口早就乾涸,他把傅歌按在床上,按在地上,按在地下室的每一個角落,攥著他的衣領逼問。
“小歌,你說啊,只要你說你沒有我就信,只要你說沒有我就立刻放了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可以不報仇,我可以什麽都不計較,我們重新在一起。”
傅歌當時大睜著眼,淚水一股股往外流,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被他甩來甩去,可自至至終都沒說出一句話。
戚寒氣到極點,壓著他的脖子摁在鏡子上,瘋了一般低吼:“說啊,我他媽讓你說!啞巴了嗎!”
傅歌從鏡子裡看著他,用眼神哀求他,手腕扭曲著往後抓他的衣角,戚寒一把打開他的手,傅歌就再抬起來,這次顫顫巍巍地指著自己的喉嚨。
他用盡全力去牽動聲帶,卻隻發出了兩個“啊......”
戚寒當時早已失控,精神狀態差到極點,他隻以為這是傅歌新想出的詭計,於是氣急敗壞之下用衣服堵住了他的嘴。
可直到今天,戚寒才知道,他不是不想說,他是被自己折磨得失聲了。
*
第二天一早戚寒就出門了。
盡管傅歌起的很早,依舊沒能見到先生,嚴謹點說,接下來的一周,他都沒能見到先生。
好不容易熱鬧起來的生活好像一夜之間又回到了原點,傅歌像一譚死水一般縮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裡,和幻覺對話,數樹上的葉子,他還在庭院裡發現了一小窩螞蟻,興致勃勃地找來蛋糕準備喂他們,可螞蟻已經重新鑽回了地下。
他就像是最無趣的情人,螞蟻和戚寒都厭煩陪他,於是傅歌重新走回了單人沙發裡,想把自己變成和纖維融為一體的菌類。
戚寒就是那個時候回來的。
他喝醉了,一打開門酒氣熏天。
“先生,快...快先進來。”
傅歌慌亂地抹抹眼睛,在那一瞬間隻想要擁抱他,想確認這是不是自己編造出來的幻覺。
但戚寒給了他更加直接的確認方式。
他直接把傅歌按在牆上,扯開他的衣服,像發情的野獸一般刺出獠牙,咬破了雌獸的後頸。
“唔——疼......”傅歌登時弓起脖頸,可喉嚨裡卻吐出一聲痛快至極的喘息,“再重一點......”
於是齒尖狠狠深入,戚寒發狠地裹吸舔舐那兩個小洞,強勢霸道的alpha信息素大口大口地注入進來,傅歌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慢慢抽離出去。
是戚寒在吸食他的血。
這個認知比疼痛本身更讓傅歌癡迷,他蜷縮著手指握住戚寒的手,一根一根舔過他的指尖,“謝謝先生。”
alpha的攻擊性與生俱來,鮮血會激化他們撕咬的本能,而omega的信息素就是此時唯一的撫/慰劑,可傅歌沒有。
“我喝不到......我標記不了......”
戚寒從喉嚨裡擠出兩聲咕噥,凶狠地含著傷口狂吸,可除了血絲他得不到任何東西。
“為什麽標記不了?為什麽標記不了!”
他發狂一般撕咬傅歌的後頸,一個又一個齒印開在白皙的皮膚上,每咬破一處alpha就把大量的信息素灌注進去,弄的小beta手腳發麻,渾身無力,可光禿禿的脖子上依舊沒留下任何標記。
戚寒望著那裡出了好久的神,突然發出一聲哽咽,“老婆...我標記不了....我嘗不到你的味道...你喂喂我......”
他這幾天簡直泡在酒桶裡,喝的爛醉如泥,神志不清,進門那一刻竟然都分不清過去和現實,以為又回到了那八個月,只要自己一撒嬌扮可憐,傅歌就解開衣服給他吃/胸口。
“先生......我、我沒有信息素......”
傅歌羞愧地看著他,即便自己已經被弄的亂七八糟了,還是想盡辦法想要取悅alpha.
“沒有信息素,你沒有.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