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配嗎?何其聽到這句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給他的就是一刀,他側身去躲但背上還是劃了一道很長的傷口。
“聽說你在在陽城的時候就一直欺負許之聲呢,是那時候喜歡上的?你活的失敗所以你把許之聲弄的狼狽不堪,後來轉來川江了你還不肯放過他,因為黎肅和高律你覺得惱怒所以模仿許之聲的字寫出來那一封又一封許之聲寫給別人的告白情書掛在校園網上,騙過了所有人,還爆出他的醜聞逼死他對嗎?練了很久吧?那些許之聲的字?”
徐原一句又一句猜中他心思的話語讓他當即猶如雷劈腦袋空白,半天找不到一句反駁的話。
是的,練了很久,許之聲離開陽城的那段時間裡,在沒有許之聲的日子裡他脾氣日漸暴漲,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許之聲他的心就定不下來,他為了補上心裡落空的一塊一遍又一遍的模仿著許之聲的字跡,練了足足大半年才與那個人的字跡一般無二。
怕許之聲知道他喜歡他?他怕?嗯,不怕,只是覺得許之聲不配讓他親口說出那兩個字罷了。
他不敢承認喜歡許之聲?喜歡?什麽是喜歡?他愛許之聲。
愛到喜歡看他痛苦的畫面,喜歡看他笑不出來的場景,想打斷他的腿把他關進昏暗潮濕沒有光的地方,想他跪在地上求他。
什麽才算的上配?要他像高律一樣在他面前那麽低賤才算配是嗎?讓他像狗一樣去討好許之聲才配是嗎?
他爸媽就個破教書的瞧把他能的,他許之聲何德何能讓他討好?他看上他許之聲
是他祖墳冒煙,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說他不配?
不聽話的狗打一頓不就好了,想跑的話把腿打斷就跑不掉了,如此下賤去討好不會覺得有失身份?
“我配嗎?哈哈,徐原別把自己整的有多偉大,我們都是一路人,你對許之聲做了什麽你心裡就沒點數嗎?”
就算是不配又怎麽樣?老子說配就沒人敢說不配。
“是你徐原恩將仇報強.暴了自己恩師的兒子許之聲,是你把他推上深淵的,是你玷/汙了站在高處的他!是你!”
是你恩將仇報……
徐原一陣酸楚,愣在原地半天沒動。
是的……他是畜生……是他……是他恩將仇報……
何其趁著他愣住的瞬間撲倒徐原,徐原手上拿的刀一個不穩飛了出去。
撲騰一聲兩人在滿身汙泥的地板上翻滾著,最後是何其佔了上風。
他騎在徐原身上掄起拳頭就砸在徐原臉上,他紅著眼嘶吼著:
“什麽不配?什麽叫不配!”
“是許之聲不配……是他不配……”
他許之聲最不配了,最喜歡沾花惹草,最不聽話,他哪裡配……
徐原聽著聽著就笑了他滿口鮮血朝著何其吐了一口笑道:
“是,他是不配,他怎麽配得上那麽完美的你,川江全部精神病院裡的那些人才配的上你的愛。”
何其臉色極其難看,臉色從面目蒼白變成了黑臉,他發瘋的拽住徐原的頭髮砸向冰冷潮濕的地面。
“你去死……你去死!”
砸了大概二十多下,徐原頭躺的位置裡的水坑已經被染的鮮紅。
他氣息很低艱難的喘著氣看著何其這副精彩的表情越是高興。
“怎麽?惱羞成怒了?何其,是你啊一把刀把許之聲捅死的,是你勒斷他脖子讓他斷氣的,是你把他逼到跳江。”
說著徐原還伸出手指著面前的江。
“看見了嗎?你後面那條江就是他死的地方,你看見了嗎,他在看你,許之聲在看著你呢哈哈,他全身濕漉漉的站在那裡看著你。”
何其明知道徐原在騙他,在酒精的作用下還是扭頭看了背後的江,可那裡什麽都沒有,只有濃烈的雨水衝刷著地面,頭的矮小的圍欄縫隙還看見了雨水落在江裡的瞬間。
啪的一聲,原本躺在他身下氣息微弱徐原竟然把他翻到在地,徐原第一時間竟然沒有反過來揍他,而是搶走他放在身上的牛皮紙信封竟然跑了。
何其迅速的站起身,看見徐原竟然跑到江邊就不跑了,停在那裡朝他揚了揚手上的信封。
何其急了眼朝他衝了過去。
徐原迷迷糊糊看見雨幕中何其朝他飛奔過來的身影嘴角一笑。
對,過來,我們一起去見許之聲。
何其拽著徐原的領子吼道:“給我!”
徐原假意體力不支讓何其搶走收拾早就濕透的牛皮紙信封,下一秒用力抱住何其往往江裡跳,可何其早有防備看出徐原的意圖拿著信封的手抓著矮小的圍欄,另一隻手狠狠的用手肘去撞徐原的胸/膛,條件反射徐原松手了。
徐原掉下去的瞬間眼睜睜的看著還在岸上的何其心裡有些不甘。
墜入江裡的時候,他經歷過的見過的事情都在他腦裡浮現。
他看見自己的弟弟,看見當時落魄的他初遇許敬生的時候,那時候也是下雨天,他跑遍了陽城的藥店都沒找到生病了跑出去的徐藝,他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椅子上哭,許敬生舉著把傘出現在他面前。
問他為什麽哭?
他說他弟弟生病了,找不到他,許敬生摸了摸他的頭讓他別著急說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