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舒襄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猥瑣男,就連樣貌都是醜陋的,那他也可以毫無顧忌的排斥。可他的猥瑣偶爾還會夾雜一絲純情,樣貌也和醜陋沒有絲毫的關系。
就像一個牛皮糖,黏在身上的時候惡心,可是扣下來塞在嘴裡未必不是甜的。
舒襄還在床上趴著,看起來十分專注的模樣,當然也有可能是裝的,薑準可以看到他烏黑蓬松的頭髮,略微彎曲的發尾,以及直條條的一截身體。
舒襄在家穿的黑t有些掉色而且十分寬松,這t恤隨著胳膊的伸展堆積到了腰邊,又被他蹭啊蹭的,剛好露出一小截極細的腰身。他穿的褲子是一條寬松運動長褲,這長褲的褲腰也有些松,趴在那裡的時候就像是半敞開口,還把他那挺翹的小屁股給勾了出來。
舒襄趴久了也覺得有些累,正打算換個姿勢,卻被薑準一手按了回去。
這手剛好按在他的腰窩處,使他一下子便泄了力,他重新跌回了床上,還沒回頭,薑準的手又準確無誤地向後滑動了半分,落在了他的屁股上面。
舒襄渾身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快速撐起半邊身子,“你幹嘛!”
薑準卻在心裡想:裝什麽。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薑準說。
舒襄半張著嘴巴,表情可以稱得上是迷茫的,甚至還有幾分無措。薑準的煩躁也更甚了幾分,他不懂舒襄為什麽要搞出這樣一副故作清純的樣子來迷惑他。
舒襄矛盾就矛盾在這裡,你可以說他很騷,但是他的臉確實又有著幾分清純,可是往往還不等你憐惜他,他又會兜頭給你潑上幾盆冷水。
總結下來還是不必憐惜,舒襄又問他,蹙緊了眉頭問,“你到底要幹嘛?”
可是薑準想的是,舒襄的微信裡面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人,他看起來又完全的不潔身自好,那他究竟和多少人約過?
薑準是個生瓜蛋子,他也很直白地告訴舒襄,“我不會。”
舒襄的表情又增加了幾分錯愕,他已經完全坐了起來,表情也是在刹那間就放松了下來,“你喜歡我了?”
“滾你媽的。”
“是還是不是?”
當然不是!薑準在心中叫囂,可他的手卻不聽使喚,舒襄臉上的眼鏡也被他給摘了下來,也是在一瞬間,舒襄的眼睛也跟著眯了起來,又因為他的上下睫毛都很長,所以看起來有著一圈毛茸茸的陰影。
“你教我。”薑準的聲音控制不住地抖。
“我也不會。”舒襄說。
“少他媽騙人了。”薑準扳過舒襄的肩膀,他明白自己對舒襄有了身體上的欲望,只是他在思考有沒有接吻的必要。
舒襄的眼神瞟向了牆邊,這又令薑準感到了憤怒,有些東西真的是無師自通,扣住他的下巴吻上去也是不需要太多的反應時間。
當然,他的吻技很拙劣,牙齒磕到牙齒,舒襄的嘴唇很軟,像微涼的果凍,但他幾分想要抗拒的意思,這在薑準看來當然只是欲拒還迎,他不知道該怎麽做,只能以鎖喉的方式把舒襄狠狠箍在床上。
剛剛用的力氣有些大,導致舒襄的嘴角被他的牙齒硌出了血,舒襄用手背把血給抹了,“原來你是這種類型的,你喜歡強來?”
“你叫我過來是要做什麽?”
“睡覺。”
“你和多少人睡過覺?”
“很多。”舒襄直勾勾地盯著他,“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如果你聽話一點,乖一點,不抽煙不喝酒,不隨便加人微信,不在學校讓我尷尬的話,我或許會喜歡你。薑準這麽想著,可又不由自主地自我反駁,如果那樣的話,舒襄也就不是舒襄了,不令人生厭的舒襄,還有個什麽勁呢。
很多想法匯集在一起,隻濃縮成三個字,“別廢話。”
“哦。”舒襄輕飄飄地應道:“原來你也只是個色坯。”
究竟是怎麽開始的薑準已經有些恍惚了,大概是他主動的,但是舒襄也主動吻了他,還罵他是個口是心非的傻b,他當然是忍不了的,當即就按住舒襄的胸膛使他翻了個身,也順手扯下了他那條原本就十分寬松的褲子。
反正從一進門開始這貨就把自己扒光了來勾引他,現在只能算是他奸計得逞,只是過程確實是有些艱難,他們又互相對噴了無數句的髒話,薑準隻記得舒襄跪在床上的雙腿都在微微顫抖,隨著腿一起抖動的還有綁在他腳踝上的紅色轉運珠。
薑準按住那隻串著紅繩的腳,讓他別裝,可是舒襄卻壓抑著聲音告訴他自己是真的疼。
就像是心臟被猛地鑿了一下,他才知道舒襄這隻倔強的小狼狗也會向他乞憐。薑準這會兒是真的想憐惜他了,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薑準良好的自製力在情事上完全不見了成效。
舒襄嘴不饒他,人卻像是死過去了一樣,到最後只能平躺著閉上眼睛任他折騰,可是薑準卻很想讓他把眼睛睜開來,他的眼睛裡有光,一閃一閃的,雖然倔得像塊臭石頭,可也讓人有著施虐的欲望。
把舒襄掛在他腰間的兩條長腿給放了下去,薑準還在意猶未盡地回味,世俗的欲望這種東西可真是邪門,沾了之後竟像是上癮了一般的甜美。
舒襄看起來略有些慘,也怪他白,也怪自己沒有控制好力道,薑準發現自己不能再盯著舒襄繼續研究下去,哪怕是開了葷,也要有一些節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