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瘋狂想待在周椋身邊,哪怕借著別人的身份。
他覺得自己好卑微,但又好像還好,他能夠裝作是對徐子立愛而不得在療傷。
許灼忍耐著心底翻湧的情緒,閉了一會兒眼睛,然後睜眼時浮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回頭:
“行啊,就到節目錄製結束為止,誰先心動誰是狗。”
——
一個月前,徐子立大婚當天,酒店1604號客房。
門外維修部的人員看到「請勿打擾」的燈牌亮起後,納悶離開。
下一瞬,醉醺醺的許灼扯起周椋扎在西褲裡的襯衣,急切地開始解紐扣,越急越解不開,他甚至開始用力撕拉。
拽下領口的兩顆扣子,許灼便迫不及待地將其襯衣從下往上脫下,滾燙地唇落到周椋的喉結上,開始笨拙毫無章法地遊走。
周椋眼底掠起熾熱的紅,垂在邊上的手臂因克制而青筋暴起,不迎合也不阻攔,任其予奪。
許灼摟他到窗台邊,坐在他胯部挪i到沙發上,撞進洗手間的時候情動間碰開了水龍頭。
最後二人跌入柔軟的大床上。
許灼額間的熱汗滴到周椋的腹部,滾燙。
他扯開周椋的皮帶,順勢要拉開拉鏈,卻一把被周椋握住。
不耐煩地蹙起眉頭,許灼在掙扎,卻掙脫不開周椋寬厚的手掌。
周椋將他往自己的懷中用力一扯,緊緊擁住,無論許灼如何捶打,他都不松手,指尖在他的後背劃出一道道紅痕。
許灼頭埋在他的鎖骨處,嗚嗚地又哭起來。
周椋靠著他的頭髮,輕輕拍著他的背。
不知道過了多久。
懷中的人呼吸逐漸均勻。
周椋又抱了一會兒,意識到他這樣趴著睡呼吸不順,方才將其放平。
許灼習慣裸睡,穿著衣服和褲子襪子,在夢裡總覺得自己被束縛住了很難受,酒的後勁讓他越發頭暈腦脹,閉著眼睛,飛速褪下全身的衣服,方才舒了口氣再沉沉睡去。
周椋趕緊拉起被子,蓋到他胸口的地方。
男孩子身上很燙,睡覺也不老實,翻身的時候,會不小心蹭到周椋。
周椋看著耳畔嬌嫩的紅唇,幾乎是下意識就前傾,在近距離即將要貼上的那一刻,陡然止住。
良久,他支起身,半靠在床頭。
拿了一支煙,卻沒有點燃,用煙蒂點點許灼的眉心。
“我真的是要瘋了。”
第16章
心鈴小屋,二樓雙人間。
許灼昂著腦袋,挺著胸,挨著周椋的沙發坐下,雙手環胸:
“替就替,誰怕誰啊。說吧,怎麽個替法。”
周椋傾身,朝他靠近,許灼緊張地舔了下嘴唇。心裡百轉千回,作為一個被迫當1的0,他覺得自己未來一個月可能多多健身才行。
沙發因為周椋的動作而下陷,他的語氣低沉,“規矩我定。”
許灼望著越靠越近的他,呼吸開始有些急促,“一會還有節目任務要做,你別……”
周椋卻恍若未聞,專注靠近。
許灼內心想七想八,這種主動的事,不該是他們做1的來乾麽,哪怕他不那麽情願做1。
他是不是該有點回應才對。
媽的,許灼你怎麽這麽慫,在心裡暗罵自己一通。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周椋……將額頭貼上了他的額頭。
僅此而已。
許灼 :?
周椋哼笑一聲,但這笑容稍縱即逝,待離開許灼額頭的時候,表情已恢復平常:
“沒發熱,但睡前還是喝個感冒藥。”
許灼:……
周椋眼尾往門的方向一挑,“沒耽誤你做任務吧。”
許灼咬牙瞪了他一眼,“放心,不會把感冒傳給你。”
話畢,蹬蹬蹬往門口走,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腳下一定,也不回頭:
“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七年,你都沒有和我聯系。為什麽阿立結婚後,又和我產生交集。”
你有很多時候都可以像從前那樣甩開我。
周椋說:“因為徐子立結婚了。”
許灼聽得一頭霧水,為什麽要把他的問句重複一遍?玩俄羅斯套娃呢?
隻當他是不想回答,又或者本就是一時興起,說不出緣由。
許灼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出了房門。
靠在門外的牆邊,許灼一改在屋內的氣憤,有些傻氣地抬手,捂住額頭。
剛才和周椋相抵的位置,似乎還在隱隱發熱。
他能感覺到,周椋看自己的眼神變了,不再那麽排斥抗拒。
哪怕這變化是發生在他們做了替身的約定後。
許灼還是忍不住偷偷勾了下唇角。
“小灼。”樓梯忽然傳來喊聲。
許灼連忙管理表情,看著走上來的顧新一,“我在。”
顧新一見他兩頰浮著紅暈,擔心地伸手欲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吧……”
許灼往後一躲,沒讓他碰著,忙搖頭,“我好著呢,謝謝新一哥關心。”
顧新一語帶抱歉,“其亮千叮萬囑讓我照顧你,結果沒想到第一期就讓你落水了,這麽冷的天。抱歉當時雖然我也在現場,但節目組要求,我沒法上前。”
許灼非常理解,也沒放心上,擺擺手,“我去哪兒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