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補充完畢,邢雪彗是第一個接過鏡頭的人,揚起一個善意的微笑,“謝謝建昆慈善的讚助,讓我們一起發揮個人的力量吧,孩子是祖國未來的希望,為貧困兒童獻上自己的一份愛心。”
許灼看著節目組運來的帳篷上,印著「建昆」二字,下意識地看向周椋。
後者的面色還是如常冷淡,眼底卻掠過柔和。
其他人只知道「建昆」是我國著名的教育、慈善品牌,但許灼卻知道,周椋的爺爺,名為周建昆。
印象裡,那位和善富有智慧的老人。
作為獨子的周椋棄商從藝,應當承擔了家人不少的壓力,沒想到周爺爺竟是支持的。
男嘉賓們合力支燒烤架、還有搭建天幕這樣的重活,女嘉賓們洗肉菜、在桌上最顯眼的地方擺放節目的最大讚助方的「匯陽果汁」,還有各式調料。
遲鈍如劉振東,此時也感受到了彌漫在許灼和周椋之間奇怪的氣壓,許灼要是需要什麽工具,倒是會直接和周椋說話,周椋也有求必應遞給他,但非常惜字如金。
周椋需要什麽則是和劉振東說。
劉振東最不會處理的就是人際關系了,像個木偶似的夾在二人之間,甚至好像比二人更尷尬。
朝左遙遞眼色求她救場,左遙早就心如明鏡,眼神示意他自求多福吧。
曹墨在旁邊燒炭,嘲弄地看戲,他巴不得周椋和許灼鬧掰,見不慣許灼好。
洗了會兒巴沙魚,邢雪彗嫌棄肉很腥,便扔給張米朵,悄悄從女孩兒堆裡退出來,似無意走到周椋身邊,“周老師你好厲害,搭著這麽順手。”
周椋聞言,卻下意識看向許灼的方向,他燒烤攤已經架好了,此時正埋著頭玩手機,快速地打字。
周椋默了瞬,拿起一根營柱,撐在了幕布的邊沿。
邢雪彗驚歎了聲,“原來在天幕這邊加一個營柱,遮陽面積和通過率可以增加這麽多!周老師你懂好多啊!”
她的聲音不小,吸引了劉振東等人的視線。
周椋抿唇,微揚著下巴再次望向許灼,對方雖然沒玩手機了,但卻走到了顧新一那邊,和對方認真說著什麽。
“……”
周椋搬過折疊的桌椅,在天幕的陰影下擺放好。
一陣風過,天幕有些搖晃,是邢雪彗所站方向的一角沒有扎穩,他對著邢雪彗一指板凳,想讓她別阻礙自己的工作視線。
邢雪彗卻頗為受寵若驚,以為他是關心自己站著很累,特意搬來的椅子,優雅地坐下。
心裡欣喜萬分,看來這許灼一不在周椋身邊礙事,事事都開始順心了,她一定要抓緊這個機會多和周椋相處,晚上爭取被周椋邀請約會。
河邊帳篷約會,想想就羅曼蒂克,上鏡肯定特別有畫面感。
周椋用力將松動的那個天幕一腳往泥地裡下壓,陽光灑在他的頭頂,俊挺鼻梁在面上頭上一道優秀的側影,手臂用力時肌肉線條流暢,回來放菜盤的左遙路過,忍不住讚了句:
“帥啊,周老師!”
不遠處的劉振東不甘示弱地拿乾淨抹布擦燒烤架,比了比肌肉,“阿遙,我也不差吧?”
左遙無語拿起桌上的紙巾包往他懷裡扔。
周椋知道自己的右側臉最是奪人眼球,於是他迎著陽光,手臂用力地摁了摁天幕,衝許灼所在的方向抬起右邊臉龐。
“……”
結果,顧新一面前已經沒有了許灼的身影。
周椋似在找固定器原地轉了一圈,都沒看到許灼。
他氣笑,合著他在這裡表演了半天,觀眾壓根沒入場。
他還生著氣,許灼不知道來哄就算了,甚至連人影都不見了。
頓覺無趣。
情緒暴跌,急需□□來補救。
周椋準備喚簫家楨來給自己弄杯冰美式,結果這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打他電話,還顯示佔線中。
行。
那邊曹墨死活生不起火,叫劉振東過去也沒搞定,二人忙得焦頭爛額,周椋走過去,從地上撿了根粗樹枝,插到炭的中央抬起一定的空間,讓氧氣得以進入,很快炭火就燃了起來。
曹劉二人見這裡沒他們什麽事,便去過去幫女生們搬東西。
爐子裡的炭火越燃越旺,周椋拿著木枝用力地戳著那些火苗。
張米朵切好果盤,看到周椋和火有仇似的對抗,朝旁邊的左遙撇撇嘴,“這架勢,真擔心周老師一會兒氣極把我哥架在爐上烤。”
左遙被她逗樂,“哎,希望他們快點和好吧。”
劉振東忙點頭,“他們這樣,我一會兒夾在他們中間吃肉都消化不良。”
燒烤爐裡一陣陣熱浪朝周椋的面上撲來,他的火氣也逐漸攀升至頂峰,在第三次打簫家楨電話還打不通的時候,他猛然扔掉木棍——
製片組組長高聲一句吆喝:
“剛好中午了,大家休息一下,今天中午周老師請大家品小吃、喝熱飲!”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椋驀地一怔,周老師?哪個周老師。
還不待詢問,五輛白色移動的甲殼蟲餐車朝營地駛入,餐車上印著周椋的Q版大頭照。
在場的明星們對這是再熟悉不過。
張米朵驚呼,“周老師你今天還弄了粉絲應援啊?”
劉振東也感慨,“足足五輛,好大的手筆,今天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