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桌上的飲品,往常他的那一份都是特意調製過,今天卻和大家一樣,都是香醇的拿鐵。
明明是加過糖加過奶的咖啡,許灼喝著卻比黑咖啡還要苦的感覺。
顧新一今天沒有帶工作人員一同前來,而是獨自過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
周椋身邊坐著劉振東,許灼只是看了眼,趕緊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
邢雪彗也是這個時候剛到,她全套妝容穿戴妥當,第一眼掃的便是周椋所在位置,意外卻在她眼底一閃而過。
今天到是稀奇,狗皮膏藥一樣的許灼竟然沒粘著周椋。
曹墨是最後一個到的,經歷了「學歷造假」風波事件後,這兩天他在節目裡都是竭力低調,不再多言招搖,穿得也相對樸素,不像之前各種潮牌掛飾堆砌。
他默默地找了和許灼相對的另一個角落坐下。
顧新一環顧了下眾人,賣關子地笑了笑。
張米朵很好奇,忍不住催促,“您快說吧!”
左遙猜測,“是又要有新一輪的約會了嗎?”
顧新一搖了搖頭,不再吊眾人胃口,“最近嘉賓們錄製辛苦了,前陣子天氣不好,今天總算放晴,節目組將組織大家到周邊的府河進行為期兩天一夜的露營……”
他話還沒說話,眾人皆是一樂,激動蹦出一系列問句:
“可以出去玩了?”
“兩天一夜?睡哪?”
“難怪之前有編導統計我們的工作檔期,就是為了空兩天出來。”
“太好了!”
……
顧新一很開心能收到嘉賓們如此積極的反饋,“屆時會有帳篷分配給大家,當然,我們節目的老傳統也不會丟,今晚在露營地將進行一場兩兩單獨約會,這次規則有所變動,是主動邀請製,不再盲選,大家可以直接對自己心儀的對象進行邀約。現在,給大家半小時的時間準備行李,不用帶太多東西,一會兒別墅門口的大巴集合。”
大多人都在歡喜這充滿人性的約會制度改革。
除了許灼。
他心頭又是不免一歎,什麽時候改革不好,偏偏挑他和周椋鬧矛盾的時候。
周椋這次看來是真氣得不輕,竟然沒有回房間清東西,而是要簫家楨代勞。
許灼沒什麽要帶的東西,就準備了套換洗的衣服,簡單提了個雙肩包,不像其他嘉賓提著小的行李箱。
他早早來到大巴前,想著一會兒第一時間搶佔周椋身邊的座位。
周椋上車的時候,許灼也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卻不想周椋直接坐到了導遊位的獨座上,行李放在腳邊,將窗戶打開通風。他把衣服上的連帽往腦袋上一扣,雙手環胸就開始睡覺。
許灼嘴巴都氣歪了。
這人真是。
他隻好坐在第一排,也就是周椋的後面。
真想玩打地鼠的遊戲,把周椋在靠背上露出的腦袋尖猛拍一頓。
張米朵見許灼一個人坐,便坐到了他的身邊。
大巴開始前行,張米朵找了點拍照姿勢,“哥,一會兒你幫我拍照好不好?你看看,就這幾個角度。”
“好。”
“哥,我查了下,府河那邊好多人釣魚,你會釣魚嗎?”
“不會,我性格坐不住。”
“哥,我這次回家,發現我種的多肉竟然開花了,我給你看看照片!”
“多肉好養嗎?”許灼問到一半,突然“阿嚏——”打了個噴嚏。
張米朵點頭,“很好養,澆水次數分季節……”
突地,前方的周椋猛地將窗戶「哐」的一聲合上,張米朵的話被打斷,她不敢再說了,對許灼小聲道:
“是不是我太吵了?”
許灼搖了搖頭,繼續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府河距離別墅有近兩百公裡的路程,大巴穿過一個鄉鎮,進到一片密集的山區。
最後在一片河邊停車。
邢雪彗下車的時候,嘴裡嘟囔著,“也坐太久了,腳都給坐浮腫了。”
她外面罩著寬大又長的黑色羽絨服,裡面是修身的針織裙,光腿,腳上踩著細高跟,特別像來山莊參加晚會。
左遙腳上是劉振東送的那雙平底鞋,走起路來要比她自在不少。
張米朵自從回來後,灑脫不少,不再醉心打扮,一身運動裝青春洋溢,充滿活力。
畢竟是河道邊上,這個鄉鎮看上去又有些落後,沒有經費去地建,路上很多積水和泥巴,邢雪彗叫苦不迭,趁攝影師還沒跟上來的時候,小聲吐槽節目組選的什麽鬼位置。
但該說不說,風景不錯,河邊的空氣清新,視野開闊,綠植覆蓋率不高也少了蚊蟲的煩擾,是個非常合適的露營地。
再往河邊行上幾步,眾人忽地發現了西南方有一相對瓦片較新的五層樓,和鄉鎮落敗的房屋有些格格不入。
招牌上寫著「建昆希望小學」。
窗戶處似乎傳來了孩子們郎朗的讀書聲。
曹墨下意識道:“建昆……這兩個字聽得很耳熟。”
劉振東想起來了,“是不是那位很有名氣的教育家、慈善家?”
他這話一出,眾人附和,好像都有些印象。
顧新一此時上前一步對著鏡頭介紹,“本次露營活動由建昆慈善讚助,在豐富嘉賓們的錄製活動之余,對我國的希望小學事業做一個普及和呼籲,捐物渠道將貼在屏幕下方的二維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