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還在找,‘他’應該還在酒吧裡,我們會想辦法。這個突發情況需要及時通知律師您,請先別告知客戶,我們會妥善解決……”
俞知年閉眼深呼吸一口氣,“在哪個酒吧?你把保鏢聯系方式發給我。”
結束通話,俞知年轉身,正好看見南璟,他把自己的錢包扔給他,“待會你用裡面隨便一張卡結帳,我有急事,先走。”
南璟見他臉色冷若冰霜,也不多問,“需要我聯系急用車嗎?”
俞知年已走出幾步,“來不及了。”
剛好電梯到,他進去,撥打電話,“林老板,是我,俞知年。現在想請您幫個忙,您名下的la luna裡面有個重要客人暫時行蹤不明,請您聯系負責人把出口都關閉,我們好讓人搜尋。詳情稍後我再告知您。……好,好的,感謝!”
地下停車場到,他步出電梯,快步往車子走去。
肖意馳頓時天旋地轉,但他還保留意識,奮力掙扎。
“安分點!”捂著他嘴巴的人不耐煩了,低吼道。這是破綻,肖意馳一個手肘後擊反身扯過對方手臂把他往前甩,前面剛好是一堵牆,那人痛喊著被肖意馳狠狠壓著臉貼在牆上。肖意馳揪著他的頭髮往下,忍住不適問,“你們是誰?!”
不料想幫凶一腳把他踹在地上。肖意馳頭腦嗡嗡作響。
“喂!只是拍他和別人的床上豔照而已,別下手太狠!”
“你剛才沒看見嗎,這小子才狠!”
肖意馳掙扎著爬起來。
忽然,打鬥聲響起。肖意馳沒力氣回頭查看了,隻想逃出這裡。他扶著牆,糊裡糊塗往前走。
好熱,好渴,好想做愛。
忽然,有人扶他一把。肖意馳應激反應,反手就是一拳,被擋住,“肖先生,我是來救你的。接應在這邊,來。”
“你放開我!”天殺的,來喝個酒跳個舞而已。真是流年不利。
對方力氣很大,硬是壓著肖意馳往一個方向去。
突然門就打開,新鮮空氣霎時湧入。
“肖意馳。”有人叫他。
俞知年從保鏢手裡接過肖意馳。
“滾!別碰我!”肖意馳無差別攻擊。他揮一拳,對方就擋住一拳。一下子,對方握住他兩個手腕。
他想抽回,俞知年牢牢扣住,不讓他得逞肖意馳跟大山他們練拳腳功夫是為了在危地中自保,而俞知年從小練習功夫是為了保護臉不被傷著。
“他似乎被人下了……春藥。”保鏢告知Shit。
“你去把車子開過來。”俞知年轉頭命令保鏢道。
“好的。”保鏢快速離開。
這頭肖意馳還在掙扎。
“是找,俞知年!”俞知年看他一臉潮紅,“……你現在能看清我嗎?”
肖意馳努力看,只能看見一個模糊輪廓。
俞知年?
俞知年。
俞知年……
藥效下,肖意馳的意識徹底被本能凌駕。
他軟了下來,俞知年松開他的手,他卻突然把俞知年壓往後巷粗糙的牆面,猛地吻了上去。
俞知年一驚,嘴唇微張,對方的舌頭就長驅直入。
這個吻又野又狠,像要把肺裡的氧氣都吸乾。
俞知年幾乎忘了反抗,待呼吸困難他才用力握緊肖意馳的肩膀推開他,“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誰?!”
肖意馳看著他,眼裡有他,又好像沒有他,眼神濕漉漉的,嘴唇還泛著水光。他迷迷茫茫,湊到俞知年頸項邊使勁嗅,“你好香……”
俞知年側頭,“你……”
話沒說完,肖意馳又猛撞上來,這次他環上俞知年的脖子,手指插入對方發間,加深著吻,身子緊緊貼著他的軀體亂蹭。
俞知年牙齒一用力,肖意馳吃痛放開,嘴唇流血了。
嶼'汐$]團隊俞知年伸手,拇指用力擦掉他流下來的血,聲音沙啞,“肖意馳,我是俞知年。”
肖意馳卻握住他的手,往下帶到自己的胯部。
車燈一閃,保鏢把車子開過來了。
俞知年一下子抽回手,武力壓著他往車後座去。
保鏢趕緊開車門,俞知年護著肖意馳的頭把他推進車裡,自己也坐進去。
保鏢回到駕駛座,“俞先生,我們現在去哪兒?”
俞知年還沒開口,肖意馳又纏上來,跨坐在俞知年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吻下去。
吻有血腥味。俞知年還沒來得及推開他,自己嘴上一下刺痛。
肖意馳也咬了他。他們咫尺對視,肖意馳眼裡是欲望的火光,一躍一躍,像舞娘勾人的舞姿。
“你也硬了”肖意馳說得像個無辜的孩子,他貼上俞知年的胸膛,在他耳畔沙沙輕語,“知年,想和你做愛……”
俞知年下腹猛地一收緊,他用力閉上眼,睜開時一個手刀快狠準,把肖意馳打暈。
他給不敢回頭的保鏢下命令,“去醫院!”
肖意馳緩緩睜開眼,眨了眨,視線逐漸聚焦。
目之所及的天花板有點熟悉。
“肖先生,您醒了?”肖意馳轉頭,看見護士站在床邊,一旁是輸液杆。
他記起來了,這裡是俞知年曾帶他來過的私立醫院。
一同記起的,還有昨晚瘋狂的記憶。
猶如狂風暴雨時開窗,風夾雨孟浪灌入,那些記憶碎片嘩啦啦往他臉上、身上刮,叫他躲避不及,只能雙手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