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試一試。”王思怡提溜著他脖子,茶杯順勢張開小爪。
“衣服是婉婉做的,我手沒她巧,挑了個小徽章給你,本來想用籃球部那個薔薇徽章的,誰叫楚天太沒用。”
這哪裡是個小徽章,粉碧璽的薔薇花有他半邊臉大。
我點頭:“就是就是。”
茶杯本來就很可愛,有新衣服穿更了不得,我們仨一頓誇他,他都有點害羞了。鏡子也不照,拉著我回家。
“明天見啊。”
“晚安。”
“晚安江江~晚安茶杯~”
家裡漆黑,茶杯堅持趴在一樓沙發上看書,這個位置正對門口,他現在已經可以看懂注音版的故事。我洗完澡,頂著浴巾下樓喝水,正巧池萬裡剛推門進來,拎著一套衣服。
“拿上去熨一下,明天穿。”
我接過來:“什麽衣服?”
“主席製服。”
哦對,高二就可以競選學生會主席了,高一他一直是副主席來著。
“慶祝一下?你吃飯了嗎?”
“吃了。想吃蛋糕了?”
他說著話,襯衫扣子都不願意挨個解開,直接雙臂交叉扒下來,扔在沙發上,我站在他跟前,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
茶杯靈巧地躲開襯衫,踩著沙發背蹦過來。
“小乖,我看看,嗯?”池萬裡一把接住,蹭蹭他的臉,“很帥的衣服。”
茶杯終於心滿意足。
這還沒完,他呼啦呼啦跳到門口,又是敲門又是聳肩搖頭——他在打小報告!
“怎麽了?”池萬裡半蹲,我可以清楚看到他背後的肌肉。
哼哼,反正茶杯也不會說話,池萬裡肯定不明白發生什麽事。
茶杯可勁兒倒騰,表演無實物關門、敲門、生氣抱臂。
“Daddy把你關在門外了?”
少年你是如何看懂兔子語的?
茶杯瘋狂點頭。
池萬裡抱著他起身:“雖然Daddy肯定是不小心,但是也要接受懲罰。我們打他屁股?”
茶杯有些猶豫地搖頭。
“不如輕輕打手心怎麽樣?”
於是,他大手捏著兔爪。
“寶貝,伸手。”
我無奈地伸過去:“就這一次呀。”
“準備好,咱們要打Daddy手心了。”
茶杯有些抗拒地側過頭,兔耳朵朝後伏倒。
池萬裡輕笑:“三、二、一——”
兔爪輕輕觸碰我的手心。
“好疼。”我毫無感情地喊道。
顯然茶杯並不上當,他抬頭看向池萬裡,一副“就這?”的樣子,就是純純兔權遭受不公正對待。
“他都喊疼了,我能怎麽辦?走,上樓給你洗澡。”一人一兔親親密密上樓去了。
屁嘞,你從前打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我打開製服,主席的肩章是金色薔薇,一整套衣服掛件繁多,明天穿的話,在室內還好,室外肯定熱。池萬裡上一年又高了兩公分,褲子比從前長了一點。有點期待他頂著這樣的發色穿如此正式的衣服什麽樣。
“西裝暴徒啊。”
衣服其實沒多少褶皺,應該是他在學校隨手撇在哪,有一些淺淺的折痕。我打理好送到他房間時,茶杯已經睡了,雷霆靜靜地盤在他身邊,金色鱗片停止流淌。
池萬裡單穿一條睡褲,在地板上做單手俯臥撐,今天太晚他沒空夜跑。
我想問他關於白夢澤的事情不知道怎麽開口,裝做收拾衣服,擺弄了他衣櫃十分鍾。
“憋著什麽話不說?”他起來,捏著我後頸的一點兒肉皮,都是濕漉漉的汗。
“沒有!”我捧著茶杯打算回去,改天再問。
“別跑。”池萬裡攔住去路,盯著我說,“開學之後,白天我沒空陪他,你看好。”
“噢噢。”我摸著茶杯的小肚子,心想他不是沒空,是不願,不知道茶杯能不能適應這麽大落差。
“噢什麽,聽清楚了嗎?”池萬裡不樂意我敷衍,伸手捏著我耳垂可勁兒搓,搓得我熱辣辣的疼。
“聽清楚了!別搓了,疼!”
“疼你才記得住,對了,給茶杯吃的糖你不許偷吃。”
“我沒有!”
“行了,走吧。”池萬裡打算關門。
“等等。”我抵住,“……今天弓箭部招了一個高一的學妹。”
池萬裡猛地一下把門打開,我一個趔趄。
他沉聲問:“什麽學妹?”
“白夢澤。”我心咚咚跳。
“她啊,去找你了?”
啊,他果然認識她。
“也不算……只是恰好遇見。”
“處得來你就多接觸,她不喜歡男的。”
白夢澤不喜歡男的。
臨睡前我腦海裡一直回放這句話,這算不算警戒解除?
作者有話說:
憨憨江江,這才不是警戒解除……
這周又有榜單啦,頭禿趕稿。
第78章 好學生不要打架
“早上好,江江。”阿姨端著鍋,把滋啦響的口蘑撥到盤子裡。
“阿姨早。”我給池萬裡衝好咖啡。
“你們趁我不在家做什麽菜呢?冰糖全用沒了呀,昨天下午還滿滿的。”
“冰糖沒了?”
她向我展示空空的玻璃罐。
我心裡立刻鎖定嫌疑犯:“呃——被我的精神體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