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影響出餐效率了。
師承顏之前有一次嫩汁稍微熬的過了頭,不想浪費便試著做過一次炒糖色,他的火候還是不錯的,加上又一直盯著沒走過神,所以倒沒有翻車到很離譜的地步。
就是抄出來的糖色比正常狀態下苦很多,顏色看著也稍微深一些,師承顏當時猜測應該是火太大或者是關火不太及時,鍋的余溫又把糖多加熱了一會。
也就是這麽幾秒的功夫,炒好的糖色味道就完全變了個樣子,這份糖色自然也就沒用了。
不過當時是師承顏自己琢磨的,現在有了師父以後就完全不一樣了,李鴻德教的很細心,並且很有耐心。
糖的話用白糖或者冰糖都沒問題,只是冰糖的話火要小點,不然糖塊都沒完全融化呢,其他的就燒焦了。
鍋裡要無油無水,再按照需要放適量的糖下去。
“中餐講究適量,但是並不是真的就能隨便放的意思,就像這個炒糖色,我肯定不會告訴你,你要放多少克多少克的糖,差不多了又放多少的水,這樣的話是永遠成不了大廚的,我要你做到不管放多少的材料,比例要在心中,做出來的成品要都是一個標準才算成功。”
在李鴻德的指點下,師承顏很快掌握了調節火候的時機,還有翻攪糖液的頻率動作都是有些講究的,再加上師承顏有著很多次的熬嫩汁經驗,所以一個中午就把精髓掌握了,熬出來的糖色均勻濃稠,呈半流動狀,顏色是深琥珀色,新手常犯的錯誤在師承顏這裡一次都沒有犯過。
對於他的成品,李鴻德十分的滿意。
總共一中午也不過就做了兩遍,第一遍還稍微有些瑕疵,第二遍就已經很完美了。
“教你還真是省心,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進步快的學生。”李鴻德再次感慨,比上次更加的真心。
師承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於老師的誇獎還是很開心的。
晚上回去以後,師承顏就和老爺子說了自己的想法,他最終還是決定答應李鴻德的要求。
都怪對方的私人課程實在是太香了!
“那你和小李說了這個事情嗎?”
“還沒來得及呢,怎麽了?”
師青崖躍躍欲試,道:“沒說正好,明天我去和老李做個交易去,這不是老小也要去比賽嗎?到時候缺個人,我就用這個作為條件把小李給騙過來待幾天。”
“沒想到爺爺你也有這麽奸詐的時候啊!”師承顏看老爺子這幅神情,沒忍住笑了出來。
話雖如此,其實很大程度上老爺子是有開玩笑的意思。
別的不說,光說那個“騙”就是純正的玩笑話。
承露居的後廚可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這麽多年,除了師青崖的幾個徒弟外以及師承顏外,很少有廚師能正兒八經的在裡面一起做菜,而且光是說師青崖平時指點,就讓不少餐飲行業已經很知名的廚師聽到這個消息都會忍不住過來打白工的。
師承顏估計,就算沒這事兒,到時候李鴻德還是免不了會被他家老爺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誰讓業內和師青崖關系最好的就是李家老爺子呢。
這個事情解決以後,師承顏也終於能夠安安心心的接受李鴻德的教導,準備著即將到來的比賽,他就像是一塊海綿一樣,瘋狂的吸收著各方面的新知識。
好在他的記憶力好,李鴻德說的東西很多雖然他還來不及上手嘗試,但是都記在了心裡。
廚藝這種事情,雖然每道菜都各有不同之處,但是基礎還是一通百通的,進步就是在這樣的水磨工夫中一點點積累起來的,等待著哪天由量變轉為質變。
當然,於此對應的是師承顏和李鴻德所付出的大量休息時間。
因為福源樓離承露居有一定的距離,每天通勤至少都是兩個小時起,要是趕上個高峰期擠不上地鐵,耗時就更加久了。
師承顏便以此為借口,在福源樓租了一個帶廚房的一室一廳,離福源樓走路也就是五分鍾左右。
也得虧了他還是稍微存了一點錢,在福源樓的工資也不低,又是一個家裡長輩比他有錢多了的單身漢,不然真禁不住這麽造。
他的真實目的當然不僅僅是因為想要省通勤時間,還有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需要一個能夠避開別人視線,獨自使用廚房的私人空間,然後才能多做一些菜放在交易區進行交易。
要知道,他交易區的新一輪銷售時限很快就要到了,要不是還有個雕刻師會無條件購買他做的菜,他是真的不敢拖這麽久,再忙再難他也得想到辦法偷偷做好幾道菜掛上去啊!
新住處別的地方師承顏顯得都還挺隨便的,乾淨整潔就好,空曠點都沒什麽,買張床和基礎的生活用品就好,反正也就是個可以睡覺的廚房而已。
唯獨廚房,師承顏花了許多的心思在上面。
轉眼間,海選的日子就近在眼前,官方提前三天通知了每個參賽選手。
今天是承露居半個月一次的休息日,師承顏也特意挑了這個日子調休回來看老爺子,正好趕上賽事官方給他們發通知。
因為這一次報名的選手數量超乎想象,光是北安市一個點就有四千多人報名,所以原定為三天的海選被延長到了一周,海選流程也被重新進行了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