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章忍俊不禁,低著頭嘴角微微翹著。
俞非魚看他笑,也笑了,“宋行長,你還要去赴約嗎?不去的話,不如我請你吃飯吧?你給我買了兩件這樣溫暖的衣服,我也得禮尚往來啊。”
宋玉章原本就是找了個借口,此時卻是頗有些為難。
俞非魚無疑是不令他反感,反而在俞非魚身邊能沾染到一些很活潑輕松的氣息,只是……宋玉章有點投鼠忌器了。
萬一又是一個宋明昭或是聶雪屏呢?
無論是要他死,還是為了他死,他都是有些受不了。
更何況俞非魚是個重要人物,更不適宜過分交往了。
宋玉章拒絕了俞非魚共進晚餐的要求,叫俞非魚送他到了維也納。
俞非魚道:“你同人約在這裡?”
宋玉章隨口道:“是的。”
俞非魚道:“那我可以一起進去嗎?”
宋玉章想了想,沒反對,兩人進去之後,宋玉章叫人去找沈成鐸,沈成鐸很快就到。
宋玉章道:“沈兄,我來赴約了。”
沈成鐸隻愣了一秒鍾,立即心領神會道:“宋兄,我等你好久了!”
宋玉章回頭對俞非魚道:“俞先生,你自便。”
沈成鐸看了一眼俞非魚,感覺俞非魚很像個裝斯文的運動家。
兩人上了樓,邊上樓,沈成鐸邊道:“怎麽回事?”
宋玉章道:“那是鐵路修建的總工程師,叫人看著點,千萬別讓他出了什麽意外。”
沈成鐸立即肅然了,趕忙吩咐了下去。
兩人上樓在一間煙室裡坐下,沈成鐸下來之前正抱著個美少年抽雪茄,宋玉章掃了那美少年一眼,發覺又是他不認識的臉孔。
“給宋行長也點一支。”
美少年乖乖地應了一身,他隻穿了一件暗紅色軟袍子,綢緞滑溜溜的,行動之間身體的曲線部位纖毫畢現,白嫩嫩的小手舉著一支雪茄煙過來要給宋玉章送到嘴裡,宋玉章從他的手裡拿走了雪茄,“不用,我自己來。”
美少年又回了沈成鐸的懷裡。
宋玉章忽然發覺他已失去了對這一類白嫩男子的興趣,看到這白皙貌美的男孩子,心裡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現在需要的、想要的是一些更強烈更有力的擁抱和刺激。
“宋兄,怎麽了呢,看你鬱鬱寡歡的,”沈成鐸不忌諱,捏了下美少年的腰,一臉淫邪道,“要不要給你來點帶勁的?”
宋玉章淡淡一笑,抽了一口雪茄煙,“帶勁的?”
沈成鐸的掌心從美少年的腰一直往上摸,撫了臉頰,隨後捏了他的臉面向了宋玉章,“小月的嘴,很厲害。”
宋玉章看向那男孩子,男孩子嘴唇紅嘟嘟的被掐住臉頰撅成了個圓,舌尖若隱若現的藏在裡頭,應當是具有一定誘惑力的。
然而,宋玉章對此卻毫無感覺。
他低下頭抽煙,明顯的擺出了興趣缺缺的模樣。
沈成鐸很疑惑,他知道宋玉章死了兄弟,可死了兄弟又不是死了爹,再說死了爹也不耽誤什麽呀。
正當他一頭霧水時,有人敲了敲門。
“進。”
“老板,那位工程師先生走了,走之前,他留了張字條,說是交給宋先生。”
“哦,拿進來吧。”
宋玉章接了字條,有些懶洋洋地打開了。
裡面是一幅簡單的畫像,鋼筆筆觸描繪了他的背影,背影略有些拉長了似在風中般的模糊,看上去瘦削而冷峻。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冬天會過去的。”
第115章
宋玉章在沈成鐸這裡喝了許多酒,他的酒量一向很行,行走江湖,要是容易醉,那也必定容易出事,但現在他的身份不同了,可以醉一場。
大量的伏特加白蘭地將宋玉章渾身的血液都快浸滿酒精。
宋玉章醉了,沈成鐸看出來了。
那長而曲的睫毛在眼睛上扇動得很無力,宋玉章人也略有些歪倒在沙發上,長手長腳隨意地散亂著。
沈成鐸推了一把懷裡的小月,“過去看看,看看宋行長是不是醉了。”
小月應了一聲,赤著腳輕手輕腳地從沙發上爬了過去,他像個小走獸一樣匍匐在宋玉章上方,還嗅了嗅味道,最後扭過臉很肯定地衝沈成鐸點了點頭,細聲細語道:“宋行長喝醉了。”
沈成鐸抽了不少煙,酒也喝了不少,然而並沒有到醉的地步,因為他並不想買醉,揮了揮手讓那男孩子出去,沈成鐸坐到了宋玉章的沙發旁。
宋玉章的確是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一張英俊的臉成了畫,是一種靜止的美,這種靜止會叫人產生邪念。
沈成鐸毫不意外地立即就有反應了。
說來也奇怪,宋玉章這樣一個高大英俊毫無兔子氣息的漂亮男人,身上卻總有一種特殊的氣質,引人去打破他甚至於去蹂躪他的欲望,興許是他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實在太“完美”了,完美就會令人產生破壞欲。
這種氣質最近是愈發突出了。
沈成鐸手上還有半支雪茄,他邊抽雪茄邊在腦海中意淫了他將宋玉章大乾特乾的場景。
宋玉章這樣的長腿,如果是坐著乾,就會垂在地上,如果是躺著乾,就該架在腰上,真是怎麽都很相宜啊。
沈成鐸越想越來勁——但僅僅只是腦子來勁,並不敢真的去觸碰宋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