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辭本來就覺得這事兒不對,怎麽可能敢去問柏蘭和白正初,哼哼唧唧好一陣,白簫麟也沒有改口,堅持說全家都認為他的這個行為是對的。
他太堅持了,以至於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來佐證他的話,宋西辭還是相信了,相信到再看見霍丞風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應該趾高氣昂的對他。
他提著包進了後座,皺著眉頭一臉高傲,“走吧,大哥讓你送我去哪裡?”
“你到了就知道了,白總說是驚喜,不能提前告知。”霍丞風抿嘴笑了一下,宋西辭現在這個得意洋洋的勁兒,很可愛。
因為不想和霍丞風說話,宋西辭上車之後就開始閉目養神了,一個多小時後,霍丞風把車輛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告訴宋西辭他們到地方了。
行程是白簫麟早就規劃好了的,這裡是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上去之後宋西辭出示身份證就可以入住了。
白簫麟訂的是一個家庭套房,套房內有三個臥室,兩張大床和一張小床,宋西辭不高興和霍丞風住在一個屋裡,想讓他自己去開一間房。
霍丞風很無奈的攤開雙手,“小辭,我破產了,現在上班不到一個月,沒錢。”
宋西辭非常的懷疑霍丞風說的話的真實性,但是他要是和他討論這些,又好像顯得兩個人很親近似的。
他哼了一聲,選了一間臥室之後閉門不出了,他悄悄的在門邊聽著外面的動靜,霍丞風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小床房。
這張床是為小孩準備的,長度不超過一米九,讓霍丞風這個大高個來睡非常的伸展不開。
宋西辭偷偷在心裡罵他活該,自己美滋滋的躺到床上玩起了手機。
下午的時候白簫麟自己開車過來了,霍丞風敲響宋西辭的房門,讓他出來吃飯。
他本來臭著一張臉,但一看見外面坐著白簫麟,立刻就笑起來了,“大哥,你什麽時候到的?”
“剛到。”白簫麟瞥了一眼霍丞風,明顯也是不待見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還給了他工作。
到餐廳之後,宋西辭好像有點兒明白了,白簫麟對待霍丞風比自己對他還要不客氣,端茶倒水拿菜他都叫霍丞風,完全把他當成古代的奴仆在使。
他們今天吃的是火鍋,點菜只需要按桌上的呼叫鈴就好了,但是白簫麟放著呼叫鈴不用,非要讓霍丞風出去叫,霍丞風甚至也沒和他們一起吃飯。
他出去拿菜的時候白簫麟湊近了宋西辭,說:“看見沒,這才是真正的欺負,你那個哼哼唧唧的模樣,像撒嬌似的。”
宋西辭臉色一下就紅了,捂著自己的嘴,他自己感覺自己說話很小聲,但由於聽力給了他錯誤的感知,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我才沒有撒嬌,你瞎說什麽呢!”
他的本意確實是在欺負霍丞風,只不過做的不太熟練和徹底罷了。
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霍丞風去開車過來接他們,把他們送到了一個人山人海的龐大體育館。
這裡很對人在排隊檢票,好像是有什麽活動,或者演出。
宋西辭非常的迷茫,實在是想不到白簫麟會帶他來看的到底是個什麽節目,但是快要輪到他們進場的時候他知道了。
這裡有粉絲在送燈牌,一塊小板子上纏滿了彩燈,還有會閃爍的字:鳴鳴子、媽媽粉和心肝小寶貝鳴鳴子。
這是白簫鳴的演唱會。
做這些燈牌的都是白簫鳴的大粉,燈牌是為其他粉絲免費做的,宋西辭領到了「心肝小寶貝鳴鳴子」的燈片,兒白簫麟指明要了媽媽粉。
那位粉絲實際上不準備給白簫麟發燈牌的,因為他看起來不太會舉的樣子,但白簫麟不僅要了,還給大粉留了聯系方式,說下次要做燈牌,他可以讚助。
白簫麟買票是直接找的白簫鳴本人,作為在演唱會的最前排,以至於在演唱會的最前排出現了一個奇景。
身材高大、穿著三件套西裝,紐扣扣得嚴嚴實實的冷峻男人舉著一個燈牌——媽媽粉。
台上的白簫鳴臉都差點兒裂開了。
根據宋西辭多年的經驗,白簫麟絕對以及肯定是故意的,他拿燈牌遮住了自己的臉。
白簫鳴的粉絲這麽多,白簫麟這個行為,肯定是要上熱搜的。
場館內氛圍火熱,幾個音質極好矮腳音響矗立在舞台的邊緣,白簫鳴一手拿著話筒,一腳踩著音響,對著宋西辭快樂的唱了一分鍾。
明星在那裡,粉絲的目光就在那裡,宋西辭的臉躲在燈牌後面,都不敢抬了。
一首歌唱完,白簫鳴非常帥氣的來了個wink,還給宋西辭甩了飛吻。
帥確實是非常帥,但是宋西辭已經要尷尬死了,他之前參加過動漫社,對二次元的事情也有些了解,白簫鳴那破億的粉絲裡不可能沒幾個畫手、寫手,他們又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真實關系,演唱會過後,肯定會有他們三個之間的小短文的。
一開始宋西辭在場館內非常的放不開,扭扭捏捏的躲著,但白簫鳴的哥節奏越來越快,粉絲們時而振臂高呼、時而鴉雀無聲,他們團結的好像一個人。
場館裡的氛圍感染了宋西辭,他情不自禁的跟著大家一起嗨起來了,燈光潮水一般的晃悠著,粉絲們異體同心,演唱會非常的完美。
場館內只有一個另類,白簫麟冷靜的就像是在辦公室裡坐著,他舉著燈牌,全程沒有任何互動,拿著手機卡嚓卡嚓的拍白簫鳴角度刁鑽的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