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閉房間的喘息聲裡休息一陣,施澤終究抽了兩張紙過去給徐礫擦了擦,盯著徐礫翕張的肉穴稍稍擔心起來,怕是不是做太狠合不上了。
他把人翻過來提起了褲子。
這天的施澤帶著股難以言喻的冰冷的滔天怒火,他起身後俯視著徐礫,對徐礫解釋都懶得解釋卻討好裝乖說什麽都可以的態度憤恨不悅至極。徐礫癱軟地趴在床尾,不斷的吸氣聲像抽泣一般,身上的白T恤皺巴巴堆在後背的肩胛骨上。施澤呼吸又有些粗重起來,忍不住拿手機隨手拍了張照片。
在密閉房間的喘息聲裡休息一陣,施澤終究抽了兩張紙過去,把人翻過來提起了褲子。
“我下去結帳,你好了麽?”施澤喉結滾動,問道。
徐礫緩緩抬手捂了捂眼睛,嗓音有些沙地說:“就下來。”
Freedom的服務生對一下午開了兩間包間默認都是憑黃臻的關系才有的特例,爽快地跟施澤結了帳。
施澤回頭張望著酒吧四處,比起第一次來時已經鎮定坦然很多,問道:“黃臻在哪?”
服務生盯著他看的眼神一晃,低頭支吾著說:“黃先生早就帶人走了,您要找他?”
施澤掃他一眼,接過找零,徑直上了二樓。
房門打開的時候,徐礫已經不在床上,他從浴室緩慢出來,看著門口的施澤眼睫顫了顫,平靜地說可以了。
施澤往門外退了一步等在那兒,等徐礫過來了才反手關上門,卻還是因為步子跨得太大或徐礫走太慢而先一個身位。
徐礫走在平地上還沒什麽事,可到了下樓的時候腿就打起顫來,只有扶著扶手才勉強可以支撐。
“腿斷了啊!能不能走快點……”施澤回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看著徐礫咬牙繼續往下走,咂舌嘖了一聲,轉身回去一把撈起徐礫抱著他下了樓。
樓下那服務生迎面撞上他們,立即端著盤子走到一邊去了,就是眼睛還牢牢盯著。徐礫埋頭拽了拽施澤的衣服,說可以了。
“可以了再來一遍?怕被誰看見啊?”施澤冷臉到了門口才把他放下,腿一跨就出了Freedom琉璃色的旋轉門。
雨後的大馬路上散發著泥土的清香,地上濕漉漉飄著落葉,還沒有進入真正的盛夏,天氣也還算涼快。
不到下午五點,路邊的飯館還有些冷清,倒是烤鴨店蛋糕店小吃店那些門店外有人在排著隊。
徐礫看著施澤高大的背影,手臂上的肌肉稍稍充血一看顯得還很有余力似的,一時半會竟令人隱隱犯怵,徐礫拖著步子走在後面,為了抵消點無措和心慌,聞著香味經過了一家油亮亮的店面就扭頭看看,像被虐待到肚子都餓了的小狗似的。
“徐礫。”
施澤在叫他了。徐礫回過頭,呆呆看了看他,忍著不適加快了速度往前走。
“吳程程還被關在那間房裡麽?”施澤突然想起,皺起眉才問道,“他被你捅了幾刀?”
“不是捅,隻劃了幾刀。”徐礫開口聲音仍然軟綿綿。
“幾刀?”
“兩刀吧。”
“那他會不會一直流血死了?”
徐礫呆住了,眯了眯眼,抬頭問道:“你很關心他嗎?”
“你搞錯關系了,”施澤嗤笑一聲,手搭在徐礫肩上輕佻地摸著他的臉和脖子,眼睛都不眨地說,“我是怕他死了,你和黃臻就是合謀的殺人犯。”
徐礫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耳側一陣瘙癢。他目光失魂落魄地錯開施澤看向遠處,卻突然驚惶地撥開了施澤的手,往旁邊挪了一步。
施澤沉著臉反身看去。
他們在雲城市一中附近,那邊岔路走過的一群人穿著學校的校服或運動服,有人扭頭朝這邊看著。其中一個居然是王青崧。估計是校田徑隊周末的訓練和活動。
“怎麽突然這麽膽小?”施澤捏著他單薄的鎖骨,說道,“怕被人看見?”
“施澤,別這樣……”徐礫說。
“怎麽樣?不是你當初在學校勾引人的時候了?”
站在一排停靠的汽車後,施澤隻覺得雨後天氣悶得慌,和出門時一樣,什麽都沒有改變。
他猛地拉著徐礫靠過來,大庭廣眾之下手已經伸到衣擺下隔著褲子按了按,壓低了聲音說:“後面都還是濕的,裝什麽裝啊。”
那群人很快往垂直方向過了紅綠燈馬路走遠了,王青崧離開前還朝他們這邊招了招手。
徐礫身體僵硬地靠著施澤,皮膚讓風吹得很冷,可被羞辱時還是會有感覺,是因為這就是愛的人嗎?徐礫現在很想回家問問媽媽,是愛的人又該怎麽辦呢?他美麗的愛情一邊生根發芽卻一邊扎進心房刺穿了他流著血。
可能是因為施澤並沒有相信過他,他不是施澤愛的人。
徐礫疲倦沉默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絕望。
第48章
那群人離開後,施澤放開了徐礫。看著徐礫脖子上這一次沒辦法再有衣領遮住的牙印和吻痕,他斂眉順手劃過一下,往地鐵站的方向繼續走去。
大道兩旁長長一串的花圃裡才會種隻開一季的淺紫色小花,徐礫往常回家的路都走岔道小路,路邊光禿禿。坐地鐵對他而言永遠不是最優選,以至於地鐵在雲城熱熱鬧鬧通車至今,他還沒去看過。
但徐礫依然默默跟著施澤,一隻腳往前,另一隻跟上,兩條腿綿綿軟軟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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