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著依仗,整個人都沒骨頭似的,像是想要從對方那裡汲取生命的菟絲花。
可江硯白真他媽是個木頭!
許未徹底不耐煩了,菟絲花的花枝張牙舞爪地在“大樹”上遊弋,嘴裡威脅命令的話語也毫無力度,反倒像是邀請。
“江硯白你不是要坦白嗎?”
“你繼續啊!”
“你難道隻敢想嗎?”
作者有話要說:
許未:快咬老子!
江硯白:好的老婆~
就是說寫的時候腦子裡總是忍不住想到禦花園裡的大膽狂徒和孫答應(大霧
第64章 對不起
又是這樣。
許未好像從來都是這樣, 有時候含蓄害羞輕易就紅了臉,有時候又直來直往坦蕩得可怕,尤其是對待這些事的時候, 他總能輕而易舉就踩中江硯白的命脈。
他的omega在邀請他, 這讓他如何拒絕?
垂眸就是近在咫尺的屬於omega的脖頸,細伶伶、白生生, 因為發晴洇著靡豔的粉色,恰似開至荼蘼的花。
少年向來挺直的脊索化作了誘.人的蛇,帖著江硯白的月匈月堂蜿蜒至後頸, 成了花下的瑩瑩白骨。
江硯白也成了花下的白骨,心甘情願地任由許未拉著他共墜深淵。
“江硯白, 塊點兒。”
許未又催促了聲,向來清朗的少年音此時恍惚浸滿了水汽, 他整個人也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秋末的午夜氣溫很低,許未隻著一套居家服就跑了出來, 但他的體揾高得嚇人, 細//密的涵儒shi了衣shang。
江硯白徹底投降,低頭刎上了勝開的花。
尖//銳的犬呀不再收練,溫//柔過後終於匕見。
他說:“好,如你所願。”
江硯白一開始還是克制的,像是輸液時調整到最低的流速, 可漸漸地,許未的信息素變成了鉤子,帶著蝕#骨的力量蠱#惑人心, 勾著他走向極致。
濃烈的白蘭地沒有了約束頓時化作了無往不利的尖刀, 叫囂著、沸騰著、席卷著甜月貳的花香, 恍若天下無敵的劍客被亂花遮了眼, 在漫天花雨裡揮劍斬花,劍光繚亂,落英繽紛。
但一身劍骨終究是葬進了花海,醉倒溫柔、鄉。
他失了心,發了狂,走火入魔,恨不得——
“嗚……”
黍佔月貳的聲息裡許未烏咽出聲,打破了愈發旖#旎沉#醉的氛圍。
鐵鏽般的血腥味充淡了花香,與凜冽的白蘭地混雜在一起,有種毀滅一切的危險感。
“江——”
話語沒能說出口,許未被捂住了口觜,江硯白右手虎口的弧度與他的唇形嵌///合得嚴絲和縫。
他不想繼續了,可江硯白不許,手上的力氣將他往回按,使得他的月孛頸淪//陷更//深。
許未承認發晴折@磨@得他喪失了理智,他也確實被江硯白弄@得很舍予服,對方的信息素降臨時他像是囿於荒漠多年的苦僧終於等來了天賜的甘霖。
那一刻他迎來了新生,極致升華。
可慢慢地他發現不對了,他踏進的似乎不是極樂的天堂,而是糜//爛的鬼域,一切都是被堂皇表象假扮出來的,只為了把他騙進來殺。
基因裡的天性在警告他,讓他忍不住想逃離,他有種預感,如果這樣縱//容江硯白下去,他很可能被咬斷脖子。
痛感讓他從甜夢中蘇醒,許未開始掙扎,往前掙扎,手指在香樟樹乾上刮出簌簌的聲響。
這樣的動作顯然刺激了江硯白,他用空余的那隻手抓住許未的手,牢牢扣在許未的心口。
他困住了他,就像獅子困住了鮮美的獵物,心滿意足地繼續享用。
直到一滴wen熱的液體落在了江硯白右手的虎口上。
江硯白忽然清醒了過來,yao人的動作_停住,扣著的手松了力,不知何時染上猩紅的眼也恢復了清明,眼前模糊的輪廓重回清晰——
是血。
他咬傷了許未。
許未哭了。
操。
江硯白連忙放開許未,但懷//裡的人在擺脫束//縛後並沒有像剛才那樣逃離,而是靜靜地倚在原地。
像是無聲的審判。
“對不起……”
“小江,你技術不太行啊。”
懊悔低沉的聲線與調侃上揚的語氣幢了車,江硯白錯愕中看到許未回頭朝他笑。
月光下許未的睫毛仿佛沾著露水,澄澈得蕩/人/心/魂。
“你說暗戀我果然是假的吧?”
“說什麽想了無數次其實就是想暗殺我吧?”
“你絕對不止一次想擰掉我的狗頭,否則哪有這麽咬的?”
“老子脖子都快斷了。”
“小江同學你怎麽回事?”
分明是控訴埋怨的話語,但許未卻是笑著說的,仿佛受傷只是假象一樣。
但那應該是很痛很痛的。
他的omega在安撫他。
“小江同志你要虛心好學知道嗎?回去好好練練,下次還這樣的話我就不給你——”
話說一半,江硯白忽然按著許未的肩,讓他半側的身體再次轉回去。
許未愣住了,心裡撲通狂跳,脖子隱隱作痛。
他感受到了江硯白的低頭靠近,感受到了江硯白的呼吸。
不是吧?還來???
要推開他嗎?
剛剛真的好痛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