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白怔愣了半秒,隨後反.客為.主,聲線一同侵-入。
“不,是像這樣。”
沉悶的一聲響,許未撞//上了樹乾,是被江硯白推的。突兀的動靜惹得樹葉一陣搖晃,窸窣散了一地的月光。
對方強勢的動作讓許未恍惚回憶起上次在更衣室裡的場景,也是這樣的姿.勢,也是這樣的方式。
他被江硯白按//在樹乾上,肆無忌憚地口允口勿著。
秋末的夜晚,桂花香只剩下了若有似無的幾縷,蟲鳴聲也沉寂得乾淨,偶爾有風吹來惹得樹影搖晃,也晃花了許未眼中的世界。
天上的月亮墜進了水裡,晃啊晃,晃啊晃。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許未忘了乎西。
“換氣,需要我教你嗎?”
舍尖像是被扎了下,江硯白故意笑了聲。
“唔……”許未罵罵咧咧,但所有的話語聲都被江硯白盡數tun沒。
許未承認自己是喜歡的,但是江硯白太/壞/了,哪有這麽來的……
撤著江硯白領子的shou///動了,仿佛藤蔓生長蔓延,繞///到了對方的耳後,藤蔓的花枝報復般在對方的月泉提上點了點。
江硯白果然頓住,許未得逞了。
似乎還嫌不夠,他再次故意挑釁,甚至變本加厲。
那裡多脆若皿感啊,欺負它就是欺負江硯白,看這狗東西還怎麽——
“啊。”
許未正得意著忽然輕呼一聲,眼前世界反轉,等視線凝實時才意識到自己被翻了個面,跟被限制自由的罪犯似的,反扣著手被按在了香樟樹上。
而逮捕了他的元凶此刻正籠在身後,若即若離,又存在感強烈。
他像是被一襲影子覆蓋住了。
許未嘗試著爭了爭,沒能爭開,好死不死江硯白還在他的月泉提上輕輕地何氣。
師鹿鹿的re氣燎在那裡,氚得許未頭。皮。發。麻。
嘭的一聲,火勢蔓延開來,從那裡滾遍所有,連靈魂都不放過。
“未未。”江硯白的聲音簽車著許未的神經。
“江硯白,快放開/我!”許未終於認識到悲慘的現實,他遭報應了,他就不該挑釁。
“不要。”
江硯白似乎笑了笑,沒有聲音,許未卻清晰地感知到了。
恰如無聲的花開,翕和著,最後顯出來原形——花妖的利齒/勾/起了許未的信息素阻隔貼,慢鏡頭般一幀一幀地將它掀//開。
阻隔貼下的那一片被扯/得洇出妖冶.欲.滴的紅,仿若魅.魔心口的血。
江硯白眸色/晦暗,視線黍佔在這抹紅上。
“是你讓我坦白的,未未。”近在咫尺的距離,他每說一個字,唇//瓣就擦//過冶豔的那抹紅色。
“這樣也是……”
他的手化作了暗夜捕獵的毒蛇,緩慢地蜿/蜒前行。
毒蛇chan上了許未,在他的月孛頸後目光幽幽地吐著信子。
“還有很多很多……”
“未未,你想知道嗎?”
路燈閃了閃,許未面壁著香樟的樹體,如果沒有江硯白護著額頭,許未真想一頭撞暈。
黑沉沉的夜色將花園裡的一切都遮掩得很好,所有的聲音都隱沒在樹葉的舞動裡。
這時燈光朦朧,月光也朦朧。
想不想呢?
許未腦子一團混沌,那燃了一晚上的火快要把他燒瘋了。
隔著睡庫,蜿蜒而至的蛇蠢蠢遇凍。
它再次土出信子。
“未未,你想知道嗎?”
轟。
熾烈的火焰終於焚毀了禦敵的城門,許未成了遭殃的池魚。
突兀的甜膩香味沒了枷鎖,午夜囚禁的魅魔破籠而出。
許未眼裡瞬間迷蒙出霧氣,蝕骨的氧意爬滿全身,恍若蝗蟲過境,最後只剩了滿滿的空.虛。
好氧,好熱,好難受……
許未暈了大半晚的腦子難得清明了一瞬,他遲鈍地意識到:
草,老子不是認床。
老子竟然發晴了!!!
江硯白也瞬間察覺到了許未的不對勁,他本來只是想逗許未玩,並不會太過分,可是此刻他的omega出了狀況。
他的小男友在分化,這是第二次,還有一次,就會成長為他獨一無二的伴侶。
最完美的不可分割的伴侶。
他親眼見證著、蚓導著他一步步分化成omega。
本能滋長,浮念雜生,白蘭地的味道漲潮般洶湧而來,混在午夜的風裡喧囂不止。
“斯——”許未手腕一痛。
但江硯白沒有松手,這樣的角度,這樣的距離讓他癡.迷,就好像他們生來就該如此,不分彼此。
如果……
不顧一切地……
恰如猛虎細秀時掐斷薔薇的花枝。
就像這樣——
——江硯白,你會騙我嗎?
腦海裡突兀響起許未的話。
江硯白定住,整個人仿佛被突然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把浮雜的思緒全部澆熄。
他依然鉗製著,卻恍若靜止。
發熱期猝不及防又來勢洶洶,許未很快沒了力氣。
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更厲害,許未昏昏沉沉的腦子裡閃過聞醫生的話:假性發熱的症狀會程度疊加,愈發嚴重,直到與真正的發熱期一樣。
這才第二次。
卻已然超出了許未的承受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