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進來!”
許未第一時間回應, 聲線因緊張而發顫,但態度十分堅決。
“我沒事!你不要進來。”
玻璃製的門並不透明,但能映出江硯白模糊的輪廓,此時他就在門外,只要擰開把手,就能進來。
許未真的緊張極了,以至於尾椎骨的疼痛都被暫時忽視掉了。
他死死盯著門,生怕江硯白推門而入。
“真沒事?”江硯白按下衝動,耐心又問了句。
“沒有……”
說完,門內安靜了,隻隱約有窸窸窣窣的動靜。
見江硯白真聽話不進來了,許未總算安心,屁|股終於感受到了瓷磚的冰涼,寒意裹著刺痛扎得尾椎骨生疼。
真丟人啊許未,腦子裡滿是黃色廢料,結果遭報應了吧,洗完澡還能腳滑摔到屁|股,怎麽不連腦子一起摔了呢?
他是真的嫌丟人,而且他此時還光著,要是江硯白進來了……
不行,他丟不起這個人。
許未嘗試著自己起來,但浴室裡水汽彌漫,觸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濕漉漉的,滑得借不上力。這一跤也是真摔得扎實,他稍微動一下,刺痛的感覺就順著尾椎骨襲到頭皮,扎得他渾身激靈。
好痛,好丟人。
他起不來……
冬日裡即便是淋浴室,熱水停後溫度也降得快,尤其他身上還濕淋淋的全是水。
許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道人影還在門外,一直在等著。
許未忽然有點生氣,都怪江硯白。讓他等著還真等著了,要是他摔死了呢?
他咬了咬牙,到底還是小聲喚了句:“江硯白。”
“嗯?”
“進來……”
江硯白等了許久終於等來了這喃聲允許。
刷的一聲,門開了。
還殘留著熱度的迷蒙水汽嫋娜著沐浴露的清香撲面而來,一時晃花了江硯白的雙眼,朦朧中他恍惚看見了霧靄中的灼灼桃花,嬌豔欲滴,分外妖嬈。
他的許未此時正無助地跌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眼神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江硯白眸光微閃,伸手扯來浴|巾,披到了許未的身上,在他身前半蹲著,低聲問道:“摔到哪了?”
許未:“……”
因為剛沐浴過的關系,許未的皮膚暈著粉色,沾滿了瑩潤剔透的水珠,就像新鮮的蜜桃。
又因為江硯白的問話,蜜桃肉眼可見地簡直要熟透了。
“不說的話我怎麽幫你?”江硯白耐心哄道,“傷到你怎麽辦?”
許未:“……”
“未未?”
“屁|股。”許未悶悶道,頓了頓又補了句,“你輕點兒抱。”
“好。”
江硯白動作溫柔小心地將人打橫抱起,走出了浴室。
等將人輕輕放到床上時,他才說要打電話客房服務,讓送藥過來。
許未當即扯住江硯白:“不可以!”
本來摔跤就夠丟人了,還大半夜送東西,這麽大動靜明早全班都知道了。
許未實在是急,本就松散的浴|巾更是松垮了開來,欲遮不遮的。
江硯白停住,視線輕輕掠下,眸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許未:“……”
意識到危險,許未連忙將自己裹好,這才繼續威脅:“你敢叫我就敢殺了你。”
“好。”江硯白無奈笑了,在床邊坐下,“不叫了。”
“那我幫你?”
明明是坦坦蕩蕩的話語,明明是純潔無比的行為,可江硯白這意味莫名的笑總讓許未心裡毛毛的,就好像這狗東西的眼神能把他的衣服給|剝了。
不對,他是沒穿|衣服……
草了。
許未不動聲色地往後縮了縮。
這樣的行為像是某種信號,輕易就刺激了alpha敏感的神經,江硯白情不自禁靠近了些,在即將俯身的時候,胸膛被抵住。
許未赤著腳,踩上了他的心口。
貼近的距離,大膽的姿勢,遮掩的白巾撩起,江硯白眼眸微垂——
“不許看。”
心口的力度加重,江硯白被迫往後仰了些。
蠻橫、霸道、囂張得不講道理。
許未就這樣踩著江硯白的胸膛,命令他移開眼。
江硯白視線上撩,流連在許未的腳踝上。
許未雖高,骨架卻纖細,小腿的肌肉線條緊實好看,跟腱也是如此,細細的一條乾淨得姓感。
江硯白輕笑了聲:“好,不看。”
“真乖。”許未得意得忘了痛,明豔的臉上滿是勝利的喜悅。
他正要收回腳,誰知腳踝卻突然被江硯白攥住。
許未挑眉:“你想幹嘛?”
“你覺得呢?”江硯白與之對視,唇角微勾,手指在許未的腳踝上細細地摩挲著。
“我警告你啊江硯白,我現在很不爽哦。”
“嗯,我知道。”
“那你還不快松手?”
“嗯。”
“江、硯、白。”許未真的要發飆了。
在他即將要在對著江硯白心口來一腳之際,江硯白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根細細的紅繩子。
鮮豔的紅繩編著簡單的花樣,串著一粒褐色的果核。
許未一眼就認出了紅繩,一時忘記了動作。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