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把手機舉到他耳邊,隨便點開了一條語音。
“......你想想,我現在就跪在地上,手搭著你的腰,慢慢解你的皮帶......你摁著我的頭,把我往下摁......爽麽,庭哥?”
語音沒放完,鬱清灼忽然低低地叫了一聲,從臉頰到耳尖瞬間都紅了,整個人隻想捂著耳朵往下縮。
梁松庭攢了這麽些天,由著他在微信語音裡把自己各種意淫,就等著今晚收拾他呢。
鬱清灼剛一掙扎,就聽見梁松庭說了句“撩了想跑,嗯?”接著就被緊扣了腰,整個給壓在了牆上。
第36章 南北東西
鬱清灼這下無處可逃了,被梁松庭摁著一字不落地連聽了四五條語音,聽得整個人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可是梁松庭跟他還沒完。
“知道這幾天夜裡我聽語音時都想的什麽嗎?”梁松庭問他。
鬱清灼不敢應聲,梁松庭說話的語調懶懶散散的,鬱清灼卻分明嗅到了一絲較真的意味。
梁松庭把手機往一旁的裝飾架上一扔,慢條斯理地說,“剛才自己說的什麽聽清楚了?來吧,當面給我說一次。”
鬱清灼閉了閉眼,仍是面對著牆壁背對梁松庭,小聲問,“能不說麽?”
梁松庭笑著回他,“不能。”
鬱清灼遲疑了幾秒,憑著記憶艱難擠出幾個字,“我剛洗了澡,浴袍帶子系得很松。”
梁松庭打斷他,“這麽敷衍,你跟這兒背書呢。”
鬱清灼歎了口氣,繼續不帶感情地念了一句,“庭哥一伸手就能解開......”
不等梁松庭再挑剔他,鬱清灼話音剛一落下,忽然轉身抬手捧住了梁松庭的臉,直接吻了上去。
自己那點心思沒必要在梁松庭跟前藏著掖著了。
連續一個星期在微信裡說些沒羞沒臊的話,不就是擔心梁松庭獨自在貴州待著又冷靜下來,後悔那天晚上醉酒以後叫了那聲“鬱鬱”和“老婆”麽。
鬱清灼在感情方面是很純粹的一個人,經歷不複雜,又一貫驕傲,從小到大也看不上誰,現在懂得的一些東西都是梁松庭教給他的,或者說是他們當初戀愛同居時一起摸索出來的。
鬱清灼骨子裡有股清高的勁,也有傲慢驕縱的時候,因此做了不少任性的事,但心裡從始至終沒有過別人。現在梁松庭給他開了條小口子,鬱清灼不是從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兒了,如今很懂得珍惜,也必須要讓梁松庭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
這一吻下去力氣不小,梁松庭退了一步才把鬱清灼給穩住。
鬱清灼咬他的嘴唇,往他嘴裡頂,含含糊糊地叫著庭哥庭哥,梁松庭都由著他。
吻了不知道多久,鬱清灼抱住了梁松庭,臉貼著臉,氣息不穩地說,“我那麽說...是怕你再冷淡下去了,我不知道怎麽哄回來......”
“庭哥,我說想你都是真的,我說的那些,都可以為你做的。”
鬱清灼低低喘著氣,聲音半啞著表白,這誰還能扛得住呢。梁松庭想要掰開他的手,一摸就摸到了那串琉璃。
當年戀愛的時候梁松庭也用自己的實習工資或者獎學金給鬱清灼買過東西,鬱清灼也隨身帶過,可是往往沒幾天就不知道給扔哪兒去了。現在這條從機場買的手串,都算不上件像樣的禮物,鬱清灼卻每天戴著,藏在衣袖下面,幾粒珠子都裹帶了他的體溫。
梁松庭摸到手串的一瞬,心頭也熱。
鬱清灼還想跟他廝磨,順著臉頰親吻他,梁松庭被他乾撩了一個星期,早受夠這種表面功夫了,當即將人一把抱起來,直接抱進浴室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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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失控結束,鬱清灼扶著浴室的玻璃牆,跪在地上喘氣,漂亮的背脊微微起伏的,光滑的皮膚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水痕,腰腹線條勾勒得格外性感。
梁松庭從後面去撈他,他卻不肯起來。
腿軟,撈了也沒用,站也站不穩。
鬱清灼前額抵著玻璃牆,有氣無力地揮掉梁松庭的手,以最後的倔強說,“緩緩,我自己來。”
自己來什麽來。再過十分鍾鬱清灼自己也來不了。
梁松庭剛才怎麽把他抱進浴室的現在又原樣把他抱回了臥室。
等到鬱清灼真正睡著,是在凌晨一點。
浴室的一輪還不算完,梁松庭說了要讓他把語音裡的話當面講一遍,鬱清灼最終也沒能逃掉,給梁松庭徹底吃乾抹淨了才算放過。
這個教訓夠深刻的。鬱清灼臉埋在枕頭裡,想起剛才意亂情迷之下說的那些話,覺得自己太墮落了。
他的一條手臂搭在床沿邊,渾身都散架了似的趴那兒一動不動。
梁松庭收拾起扔了一地的毛巾和衣服,隨意穿件襯衣在身上,坐過來問他,“明天幾點起?”
鬱清灼側過來半張臉,抱著枕頭,在半睡半醒間回答,“我要上班的,七點...七點半吧......”
梁松庭拿自己的手機設了個鬧鍾,鬱清灼感受到他的動作,往裡面挪了挪。等到梁松庭也躺下以後,鬱清灼沒有馬上靠過去,仍是側躺著,呼吸趨於平穩,似乎是睡著了。
過了好幾分鍾,他在一片沉靜中輕聲說了句,“庭哥你回來了。”
梁松庭飛機落地都有四五個小時了,鬱清灼才說這句話。
說得太晚了,又像是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