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半坐在桌子上,季隨雲扯著他的腳腕扯了一下,宋白大半身子都倒下去。他輕聲痛呼了一聲,掙扎著要坐起來。
季隨雲沒有放在心上,一手牢牢的給宋白又按回桌面。宋白下半身懸空著被季隨雲架在胳膊上,簡單的潤滑擴張後就被(河蟹)了。
“疼,疼…”宋白一直在嘗試著把上半身支起來,季隨雲被他喊的不耐煩,抽出來摸了一把,沒出血也沒腫,心裡就覺得他又在犯矯情。於是季隨雲就把宋白按的更緊,力度大的桌子都隨著他腰部的頻率嘎吱作響。
宋白開始還念著疼,後來似乎是麻木了,也可能是絕望了,咬著唇一聲不吭,嘴裡只有一點斷斷續續的哼聲流出來。
季隨雲身寸的時候咬在宋白(河蟹)上,整個人都壓在宋白身上。他故作親昵的親了親宋白的耳垂,聽到一聲幾不可聞的問句。
“你好了嗎?”
季隨雲嗤道:“再來一次?”
宋白身子輕輕顫了一下,因為畏懼。幅度很輕,如果季隨雲沒有和他肌膚相貼,可能都感覺不出來。
“那可以去床上嗎?我後腰好疼。”宋白的請求很卑微,他自己都覺得,本來不該說出來的,季隨雲不會在意,反而還讓他看了笑話。
季隨雲確實愣了一下,他這時才想到之前宋白一直往上弓起身子喊疼,季隨雲忙把宋白半抱起來,看到宋白腰下的東西的時候,季隨雲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
那是他之前用來放熏香的蓮花座,直徑五六公分而已,合金的蓮花造型,細細密密的花瓣每一瓣的花尖全被打磨的尖尖的,上面甚至都沾上了血跡。季隨雲忘記了這張桌子上的蓮花座,他真的不是故意把宋白按在上面蹂躪的。
“…給我看看腰。”季隨雲的手碰到宋白後腰,那片肌肉緊張的絞緊起來,一直在輕顫著。
季隨雲讓宋白趴在床上,他清晰地看到了那處傷口,已經青了一片,巴掌大的淤紫,正中間是密密麻麻蓮花狀的血痕。季隨雲心尖抽著疼了一下,他坐在宋白旁邊為他輕輕吹了吹。
“疼不疼?”季隨雲輕聲道。
宋白抬起霧氣蒙蒙一雙眼,聲音恍惚:“…你不是故意的嗎?”
故意把他摁在那張桌子上,任他怎麽掙扎都不松開手。蓮花座像刑具,像幾十根針一起扎你。根本是故意的,為什麽還要裝腔作勢問他疼不疼呢?
季隨雲張了張口,怎麽可能是故意的,他哪舍得。他最寶貝宋白的腰,剛開始時還沒輕沒重地掐著揉,可後來連他都不願意下重力留痕跡了。
“我找人給你買點藥。”季隨雲咽下解釋去拿手機,但撥出那個號碼的時候又停住了:“算了,等她過來又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去給你買吧。”
宋白趴在枕頭上看季隨雲忙手忙腳地換衣服,他表情很平靜,一點怨懟和哀傷都沒有。
季隨雲拿著車鑰匙出門的時候又折回來一趟,手指輕輕從宋白腰上的傷口上碰了碰,他想說什麽,最後還是沒說出來,拿著那個蓮花座一起出了門。
蓮花座是日本一位佛學家送給季隨雲的,他跟季隨雲說用此物焚香可以凝神靜氣,平時就算忘記點香放在家裡也是好的。可現在季隨雲盯著手裡的東西,隻覺得心煩意亂,才走出門就直直將它扔進來垃圾桶。
宋白後腰一陣一陣的疼,就連空氣撫在上面都覺得有些難以忍受。宋白換了個姿勢 把身子側了過去。
聽到枕邊細細的純音樂手機鈴聲時宋白還以為是幻聽,過了好一陣他才反應過來,連身上的傷口都顧不上了,宋白連忙撐起身子去拿手機。
“…成成。”宋白清了清嗓子,他聲音啞的太厲害:“午覺睡得時間太長了,嗓子都啞了。”
“乖,午覺不能睡太長時間的。”陸伏成聲音溫柔,絲毫聽不出來他前幾天還在醫院裡被人照顧:“這段時間還好嗎?有沒有想我?”
“想,可想了。”宋白微微笑著道,口氣滿滿都是親昵的嬌氣:“可就是因為太想你,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小朋友,我正好也有好消息告訴你。”陸伏成笑,口吻裡是滿溢的甜蜜:“工程要提前結束了,我明後天按規定審核完,最遲大後天就可以到家了。到時候工地有其他同事在管,正好我抽幾天給你選個地址,你不是一直想自己開店的嗎?”
宋白捂住嘴,他想止住哭聲,可宋白卻不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眼淚。他眼睛滾燙,眼眶裡卻沒有一點濕意。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眼淚都變成了奢侈的東西。
“那我等你啊。”真的還能等到嗎…
“小朋友,我想你想的要命。”陸伏成輕聲道,不是訴說,而是情難自禁的呢喃。
他的阿白,連家都快找不到了。
“不知道你有沒有瘦,可千萬別瘦,不然我看到就要心疼死了。”陸伏成頓了頓,他很少向宋白提要求。
“大後天可以去機場接我嗎?”
第43章
即使宋白再怠惰,可只要那個人是陸伏成,不要說只是去機場接,宋白甚至願意因為想給陸伏成驚喜而偷偷訂一張車票,跨越南北,當那個男人拖著行李箱從酒店出來的那一刻,宋白無論有多疲倦都會對陸伏成露出最燦爛的笑。
他明明有那麽多的思念和愛,說的卻是:“我盡量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