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規則對於居安來說,倒也不是什麽太大的難題。他手上沒有發表過的原稿太多了,隨便拿一首demo出來改編一下,就能完成任務。
對於原創歌手來說,家裡的草稿本上沒有幾百,至少也有幾十稿半成品。
想要一周時間內搞出一首新歌不是問題。問題在於,要搞出能夠贏得比賽的歌,難度還是非常大的。
在居安創作完下一期節目要用的歌曲後,節目組負責上門拍幕後花絮的工組人員也到了。
攝像師不會一整天都在家裡拍攝,也不會跟《約會》一樣,一大早就抬著攝像機進門擾人清夢。
《最佳唱作人》的攝像師上門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正常情況下,一般人早飯都吃完了。
雖然居安有時候不太正常,睡到中午才起。
但節目組的人上門來之前,打過電話,所以居安難得沒有賴床,早上八點多就起床,吃了早飯。然後就一直在琴房一邊創作,一邊等待節目組的人上門。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上門時,居安已經沉浸在自己的音樂海洋中,連敲門聲都沒有聽到。
最後還是嚴澤封從書房裡出來,去開的門。
工作人員抬著攝像機對準了門內,看到開門的是嚴澤封後,驚訝了一瞬,隨後非常懂地把鏡頭對準嚴澤封來了一個特寫。
“封神早上好,打擾了。”
嚴澤封開門讓工作人員進門,拿出一次性拖鞋給他們換上。
“早上好,你們吃了嗎?”
“吃過了,謝謝封神。”
嚴澤封點頭,笑著問道:“現在是已經開始拍了是嗎?”
他穿著一身黑色絲質家居服,頭髮隨意地散亂在頭上,顯得慵懶隨性。鼻梁上掛著一副無框眼鏡,與平時在鏡頭前的形象對比起來,此刻的他身上多了幾許學者氣質。
只是這氣質配上他周身的氣場跟臉上略顯深意的笑容時,無端讓人想到了“衣冠禽獸”這個詞。
莫名帶感。
跟嚴澤封合作過的導演都說過,他是鏡頭的寵兒。那張臉在鏡頭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別的藝人在鏡頭前會被無限放大缺點,嚴澤封卻恰恰相反。
他站在鏡頭前,不管什麽角度、什麽表情,都讓人驚歎,造物者為何如此鍾愛於他?
就比如此刻,攝像師明明是來拍居安的,可鏡頭卻仿佛黏在了嚴澤封身上一般,怎麽也移不開。
最後還是嚴澤封提醒道:“安安在琴房寫歌,我帶你們過去。”
“謝謝封神,麻煩了。”
“不客氣。”
第121章 這是可以播的嗎
琴房的門一打開,居安就跟嚴澤封身穿同款白色家居服背對著鏡頭出現在房間裡。
他背對著門口,坐在鋼琴前,手上拿著拿著一支筆時不時敲打一下自己的腦門。
另一隻手上翻看著樂譜,偶爾動手在上面畫兩筆。
畫完之後又放下筆在鋼琴上敲擊一段零散的旋律出來。
偶爾搖頭,偶爾激動地拿起筆在本子上快速寫下一段旋律。
那是一副沉浸在自己熱衷的事物中的樣子,認真到讓門口的人都不好意思進去打擾。
嚴澤封靠在門口,眸中含笑,溫柔地注視著認真工作的居安。
攝像師沒敢出聲,看向嚴澤封,指了指居安,又指了指自己,以眼神詢問自己可以進去打擾嗎?
嚴澤封無聲地笑了一下,衝攝像師搖搖頭。豎起是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攝像師懂了嚴澤封這個意思,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沒敢真的去打擾。
嚴澤封見狀,從攝像師手中接過攝像機,用口型對攝像師說:“我來。”
攝像師滿臉猶豫,都沒來得及拒絕,攝像機就到了嚴澤封的手中。
然後就看著嚴澤封抱著攝像機輕手輕腳地走進琴房,低頭盯著攝像機裡的畫面,在距離居安差不多兩個身為的距離外,繞著居安轉了一圈。
居安一直沒有察覺到房間裡進了人,直到嚴澤封拎著攝像機繞到他面前去的時候,居安寫完一段旋律一抬頭,猛地看到站在對面抱著攝像機的嚴澤封,整個人一愣,一臉懵逼地看著嚴澤封。
“你在幹什麽?”
嚴澤封依舊低頭看著攝像機,臉上笑意加深。
居安眉心一皺,發覺事情不簡單,“你抱著個攝像機幹什麽?不對,你哪來的攝像機?”
問完才驚覺事情不對,恍然意識到什麽,急忙回頭看向身後的門口。
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兩個工作人員,一個人兩手空空站在門口,一臉尷尬地衝他笑了笑。
還有一個站在另一邊,手上也拿著一個小型的攝像機,正對著琴房內拍攝。
居安:“!!!”
居安:“嚴澤封!你無不無聊?!人來了你怎麽也不叫提醒我一聲!”
“哈哈哈哈哈……”被罵了,嚴澤封也不生氣,抱著攝像機對著居安,笑得渾身顫抖。
居安見他這樣更是氣得不行,起身就追著嚴澤封過去,要揍他。
嚴澤封立刻抱著攝像機就跑,兩個人繞著鋼琴你追我逃。
嚴澤封:“寶貝冷靜!這攝像機是節目組的,壞了要賠的!”
居安:“要賠你賠!壞了全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