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就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還是嚴既鋒和薑鉞在密封的車廂裡,薑鉞不用再盯著車頂的光影,靠著車椅不動,沒片刻就倒向了嚴既鋒那邊睡著了。
在瓦登別墅裡等的保鏢和申叔,見到嚴既鋒安全回來都松了一口氣。
嚴既鋒叫醒薑鉞下車,和瓦登就在宅子前的廣場上說:“登爺,你是把他送給我了吧?”
瓦登明白嚴既鋒的意思,大方地說:“嚴總喜歡就帶走。”他說著看向薑鉞又叮囑,“阿鉞,你可要好好陪嚴總,知道了嗎?”
這話的意味很明顯,薑鉞點下頭回答,“知道了。”
“阿鉞,來一下。”
昂萊叫了薑鉞,瓦登不滿地回頭朝他瞪來,他說:“我的人,我不能舍不得一下?”
瓦登沒有開口,薑鉞不敢去看嚴既鋒,垂著視線朝昂萊走去,昂萊拉他到了噴泉的背後問他,“你真要跟他去?”
“可以用的人為什麽不用。”
昂萊的眼神忽然沉下來,打量著薑鉞問:“你是不是對他有感情?我看得出來他對你不是裝的。”
薑鉞眼神微微一閃,不在意地回:“我不需要那麽虛無的東西,我信任你,也希望你能信任我,只要最後得到想要的,我不在意過程如何。”
昂萊深沉地看著薑鉞說,“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當然。”薑鉞自信地一笑,“我過兩天就回來,到時一定是好消息。”
“我等你。”
昂萊說完這句,薑鉞已經走出去,他看著薑鉞的背影捏緊了雙拳,眼神狠下來,轉眼看去冷不防地對上了嚴既鋒的視線。
嚴既鋒看到薑鉞回來,自然地走過去把薑鉞摟回了他的控制范圍,朝昂萊的位置橫眼看去,克制地維持著他沒有表情的表情。
“嚴總慢走。”
瓦登一句話結束了這次合作談判。
嚴既鋒也不想多留,沒回瓦登的話就目不斜視帶薑鉞一起上車,直到保鏢把車開出瓦登的宅子,他才看向薑鉞開口。
“你和那個昂萊說了什麽?”
薑鉞此時不用再偽裝,神經放松下來開始犯困,“到了再說好不好?”
嚴既鋒看薑鉞累到不行的樣子,懷疑這些天他根本沒睡過覺,把心裡的這樣那樣的火都忍下來,一下把人撈過來,按躺到他腿上,對開車的保鏢說:“開慢點。”
薑鉞大約是潛意識覺得自己到了安全的地方,加上長時間的失眠,這一次真的閉上眼就睡著了,再醒來時他已經在床上,時間已經過了凌晨。
他坐起來打量了一周,不是酒店,像是別墅裡的一個房間。嚴既鋒坐在對著床的沙發上直直地盯著他,由於隻開了一盞夜燈,他看不清嚴既鋒的表情,卻能感覺到嚴既鋒仿佛將他捆住的視線。
“餓了嗎?過來吃點東西。”
嚴既鋒冷聲地開口,薑鉞下意識聽話地從床上爬過去,才發現身上的衣服變成了浴袍,身上的傷都重新換了藥。
沙發旁邊的小桌子上是給他準備的粥,他下床走向嚴既鋒,正要蹲下去卻被嚴既鋒一手拉到沙發上。
單人沙發不夠坐兩個男人,嚴既鋒讓到旁邊的扶手上,側身盯著他不說話。
薑鉞領會到了嚴既鋒的怒氣,他默默地揭開桌上的砂鍋,裡面是溫度剛剛好的肉粥。
上次認真吃飯是來N國前,這幾天他幾乎沒吃什麽,此時好像終於感覺到有一點餓了,直接用杓子在鍋裡吃起來。
“你和那個昂萊最後說了什麽?”
嚴既鋒忽然提問,薑鉞喝著粥閑聊一樣回答,“他和阿曾哥演戲,借內亂乾掉瓦登,吞並瓦登的工廠。昂萊再趁勢乾掉阿曾哥,成為老大。不過我另外和阿曾哥交易,找到工廠的位置,在瓦登倒下時,讓他先佔領工廠,再反過來乾掉昂萊。”
嚴既鋒聽著薑鉞平靜敘述的語氣不禁冒起了冷汗,薑鉞這玩的都不是火,是核彈。
他怎麽敢一個人4方臥底,可能一個字說錯就是粉身碎骨。
他跳下沙發轉到薑鉞面前半跪在地毯上,直瞪著薑鉞說:“你瘋了,知道這有多危險?”
薑鉞放下杓子看向他,“我沒有。因為你的出現,瓦登和昂萊都想拿下你這隻肥羊,讓我跟你回來就是為了牽製你。只要你的錢夠砸,他們就會留著我。”
他說著笑了一下,“不管他們怎麽爭,最後都是我們贏。”
“你還笑!”
嚴既鋒真氣到了,薑鉞說得沒錯,不管最後誰掌握了組織,只要內部分裂對他們都有利。可薑鉞做到這種程度幾乎是把命懸在線上,這幾天不知道經歷過了什麽。
他硬是克制地等到薑鉞把粥喝得差不多了,放下杓子朝他看來,他才蹭起身去將薑鉞壓在沙發上,扯開浴袍問:“這些是怎麽弄的?”
薑鉞除了腰處的刺傷,全身都是淤青,還有別的不知道是什麽傷的。
“撞的。”
薑鉞推開他的手把衣服拽回去捂緊,他的聲音沉下來,“薑鉞,我要聽實話。”
薑鉞忽然又什麽也不說了,他感覺像是又成了一隻困獸,薑鉞卻冷不防摟住他的脖子說:“艸我。”
“薑——鉞——”
嚴既鋒的聲音啞下來,他知道薑鉞不想告訴他,是故意用這來讓他別再問下去。
他磨著牙齒看了薑鉞半晌,最終還是認輸了,直接把薑鉞從沙發上盤腿抱起來搬到了床上,再壓上去說:“你別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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