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有我在。”
嚴既鋒低下頭輕吻在薑鉞的眼邊,薑鉞終於又閉起眼睡了。
這一覺薑鉞睡到了下午, 嚴既鋒知道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他,這種時候讓人知道他過於在意薑鉞會被人當弱點鉗製, 但他還是抱著薑鉞大方地讓人看到。
瓦登把薑鉞送到他面前, 目的肯定是用薑鉞來監視他,但對本來就和他有關系的薑鉞瓦登不可能會信任, 瓦登一定是對薑鉞做了什麽來控制薑鉞。
這些人的手段嚴既鋒大概能猜到,想到薑鉞腰上的傷, 他眼神瞬間冷得想殺光宅子裡的所有人,但他答應了不會阻止薑鉞, 不能毀了薑鉞的計劃, 可是薑鉞怎麽能這樣傷害自己?
他克制地咬著牙把薑鉞抱緊, 低頭貼到薑鉞耳邊低聲地說:“你是覺得我能看著你這樣無動於衷嗎?那你不如直接捅死我,反正在你眼裡我不會心疼。”
薑鉞睡得安穩,沒了醒時要與他劃清關系的神色, 貼在他胸口的模樣就像小時候一樣, 乖得讓他更心疼了。他輕輕摸到薑鉞身上卻不敢去看, 害怕薑鉞身上還什麽傷,到時不管什麽計劃什麽目的,他都會克制不住去弄死所有欺負過薑鉞的人。
——你就是想折磨我。
嚴既鋒咬了薑鉞的耳朵一口,薑鉞不滿地發出了一聲他才松開。
一直到下午,嚴既鋒都這麽抱著薑鉞什麽也沒做,直到瓦登終於叫人來說安排好了。
嚴既鋒捏著薑鉞的下頜吻過去,薑鉞好一會兒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到嚴既鋒的臉在他眼前。
“睡夠了?”
嚴既鋒放過了薑鉞的唇,薑鉞雙眼迷蒙地脫口回答,“沒有。”
“那你在這裡等我。”
嚴既鋒把薑鉞放到沙發上要起身,薑鉞才看到前面站著的人,腦子立即清醒,坐直起來說:“不用了,走吧。”
旁邊來叫人的兩人看著嚴既鋒和薑鉞一前一後走出去,嚴既鋒還追上去拉薑鉞的手,見慣聲色畫面猛然看到這種只有親親抱抱的畫面反而感覺不正常。
“這個嚴總會不是不行吧?”
很行的嚴總沒聽到身後的話,和薑鉞見到了瓦登,他沒問他別的,隻說:“我要帶阿鉞一起,我對他很滿意。”
瓦登一直叫人盯著嚴既鋒和薑鉞,十分意外嚴既鋒竟然真的這麽在意薑鉞,他朝著薑鉞打量了一眼,笑起來說:“嚴總要是喜歡可以把他給你多玩幾天,但是工廠只能嚴總一個人去,希望嚴總理解。”
“他不是隸屬你的手下,你放一個連我去廁所都能跟著我的人在我身邊,不是能更好地監視我?”
嚴既鋒說得不動聲色,瓦登看不出來他真正的意圖,朝薑鉞看了一眼笑道:“嚴總言重了,既然嚴總這麽喜歡就帶上好了。”
“我是很喜歡。”
嚴既鋒毫不掩飾地看向薑鉞,摟著薑鉞肩膀的手向上挪,捏到了薑鉞的脖子把薑鉞的臉扭向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吻上去,然後對瓦登說:“我可是專門為了他才來N國的。”
瓦登見嚴既鋒說得這麽直白,反而有些拿不準他是不是真在意薑鉞了,懷疑嚴既鋒是故意做給他看的。
不過他既然已經同意,只能讓薑鉞跟著一起去。
工廠的位置要保密,瓦登連自己的親兒子們也要堤防,所以嚴既鋒帶的保鏢還有申叔的人都不能跟,車也是瓦登準備的,上車前還要徹底搜身,任何能定位的東西都不能帶。
嚴既鋒配合了搜身,到車前要上車時,瓦登特意走到薑鉞面前鄭重地叮囑,“阿鉞,別讓嚴總路上無聊了,好好陪他。”
“知道了。”
薑鉞回答了一聲,打開車門上去。
嚴既鋒知道這是讓薑鉞監視他的意思,什麽也沒說跟上車。
車從外面看是一輛普通的越野車,但裡面把後座完全隔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就像押送車一樣,後座看不到車外也聽不見車外的聲音。
車裡隻開著車頂的燈,光線昏暗,嚴既鋒借上車的動作和薑鉞對了一眼,薑鉞瞟向車頂的天窗,他會意地坐下來。
嚴既鋒上車後,瓦登叫了一人過來也要上車。
“登爺,總不能讓我一路看不見光還只能發愣吧?還是你再放一個人上來看我辦事?”
嚴既鋒說話時把長腿擋到車門前不讓外面的人上來,瓦登猶豫了。
他直接命令,“我不想和第三個人在這麽小的車裡。天窗打開,裡面太悶了。”
瓦登頓時不悅嚴既鋒的態度,但現在是他需要嚴既鋒,等他把嚴既鋒的手中的銷售網都掌握到自己手中,一定要把嚴既鋒灌水泥沉海。
而且後座還有竊聽器,他不信兩人能做什麽,於是同意地說:“那嚴總你慢慢來,路程挺長。”
瓦登說完從外面鎖上了車門,車裡瞬間安靜下來,也暗下來。
嚴既鋒感覺像被關在了一個密封的盒子裡,感覺車開出去,但天窗沒有打開,他直接說:“天窗打開。”
片刻後車頂的天窗打開了一條縫,果然有竊聽。
嚴既鋒沒表現出來他知道了,只是天窗打開的縫連一根手指都伸不出去,車開起來也只有風聲,聽不見外面的聲音,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陽光在車頂上照出了一小片光影。
嚴既鋒伸手一撈,薑鉞本來在車座的另一頭,被他撈到了中間,他手貼著薑鉞的腿往上滑,最後停下來捏了一下問道:“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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