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薑鉞和他在床上還捏著不知是誰的打火機?
嚴既鋒剛才的火沒消下去,又添了新的,他氣薑鉞不說一聲跑出國,氣薑鉞穿成那樣去會所,氣薑鉞現在對他的態度。
他沒法對薑鉞怎麽樣,哪怕薑鉞打了他最後沒沒舍得還手,他去掰薑鉞的手想把打火機拿下來,薑鉞不肯放,他就俯身下去弄到薑鉞顫栗,不自禁發出聲音,在薑鉞最難耐的時候扣走了打火機。
“還給我。”
薑鉞脫口而出,嚴既鋒拿到打火機頓時表情完全沉下去。薑鉞蹭起身他倏地把人又按回去,對著薑鉞質問:“這是從哪裡來的?你為什麽會有這個打火機?”
“還給我。”
嚴既鋒沒還給薑鉞,他一眼不眨望著薑鉞,牙齒咬得一陣碎響。
最終,他又問了一遍,“你為什麽會有這個打火機?”
“還給我!”
薑鉞這一次喊得聲音有些破音,嚴既鋒還是不還給他,反手就把打火機扔出去,摔在地上發出一聲重響。
他連忙下床去撿又被嚴既鋒拖回來,嚴既鋒抓住他的雙手繼續剛才的動作。他用力咬緊牙不發出聲音,他明明已經決定離開嚴既鋒了,為什麽現在還在和嚴既鋒做這種事!
許久後嚴既鋒蹭上來,舔過嘴唇望著他,不知哪裡忽然又不滿意了,捏著他的嘴說:“你這是什麽反應?平時不是那麽騷,那麽會勾引我?現在你喜歡這種欲拒還迎?我成全你。”
……
“阿、阿嚴——哥——”
薑鉞最後發出了聲音,嚴既鋒一直望著他的臉,可他卻越來越分不清看著他的是誰。
嚴既鋒結束後側身躺到薑鉞旁邊,像一起睡覺時那樣抱住薑鉞,咬著薑鉞耳垂上的紅痣。
溫馨的氣氛隻持續了片刻,嚴既鋒在薑鉞耳邊低聲地說:“薑鉞,別鬧了,跟我回去。”
薑鉞猛然掀開他起身,就這樣下床去撿打火機。
那破打火機有那麽重要!
嚴既鋒那股不知是什麽的火好不容易被薑鉞敗下去,又馬上因薑鉞冒起來,他沒讓薑鉞撿到打火機,把人拽回來按進了床裡。
他質問:“薑鉞,你和嚴肅鳴有什麽關系?他現在在哪裡?”
薑鉞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莫名地看著嚴既鋒,“誰?”
“你不認識他?那你怎麽會拿著他的打火機?還——”
——當成寶貝一樣,和我在床上也不放。
嚴既鋒說起來又氣起來,嚴肅鳴是嚴定平的同胞弟弟,當年嚴肅鳴才是內定的繼承人,克己複禮又不缺手腕,非常受他爺爺喜歡。
但因為不知什麽原因,嚴肅鳴和嚴家鬧翻,最後脫離了嚴家,所以才是嚴定平成了嚴家當家。
他之所以討厭煙味,就是因為嚴肅鳴。
當年嚴肅鳴經常坐在嚴家老宅偏廳的窗前,手裡拿著煙,看到他就叫他過去,用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對當時才只有四五歲的他說:“總有一天、你爸或者你媽會弄死你的,你怕死嗎?”
類似這樣的話嚴肅鳴和他說了很多次,每次都伴著嚴肅鳴身上的煙味。哪怕當時他還不那麽明白,但也本能地對嚴肅鳴和那股煙味產生了厭惡,尤其是他媽第一次夢遊進他房間想掐死他,他感覺仿佛被嚴肅鳴說中了般,更回厭惡了。
而他認得這個打火機,就是當年嚴肅鳴常拿在手裡的,還聽說過是專門定製的,全世界只有這一個。
“薑鉞。”
嚴既鋒慎重地叫了一聲,然後問他,“你真的不認識嚴肅鳴?”
薑鉞好半天終於回了他的話,“我不認識,你可以走了。”
聽到不認識嚴既鋒松了一口氣,隨即腦子裡又冒出了疑惑,但全都被「你可以走了」淹沒了。
“你睡完我就趕我走?”
“是你睡我。”
薑鉞不著聲調地回他,像他就是專門招來□□的般,他的聲音緩緩從牙縫裡擠出來,“薑鉞,我不想和你吵架,跟我回去。”
又回到了這句話,薑鉞仿佛早就到了臨界點的氣閥,輕輕一碰就徹底爆發。
他用力掀開嚴既鋒,深吸起一口氣對著嚴既鋒吼出來。
“我不會回去!不想回去!你不明白嗎?我就是想離開那裡,想離你遠一點!”
嚴既鋒愣眼僵住,像是聽不懂薑鉞的話。
薑鉞說想離他遠一點?薑鉞不是那麽愛他,離不開他嗎?薑鉞不是說永遠也不會離開他?
他驀地抓住了退後的薑鉞,將人抵到後面的牆壁上,認真地一點一點仔細打量薑鉞,問他:“什麽叫想離我遠一點?”
“你聽不懂?”
薑鉞又解釋了一遍,“就是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睡,不想和你做,讓我很難受!”
嚴既鋒更加不懂了,他不明白地問:“什麽叫讓你很難受?和我在一起讓你難受嗎?你他媽勾引我的時候,叫我艸死你的時候怎麽不說我讓你難受了?”
嚴既鋒不自覺地吼出來,“我他媽和你在一起3年,纏著我離不開我的人不是你?現在突然跟我說你和我在一起難受?薑鉞,瘋了嗎?”
“是!”
薑鉞又一次推開嚴既鋒,退到床尾把地上的打火機撿起來,像是打火機能給他什麽力量一般,他緊抓在手裡說:“我就是瘋了,不需要你了!你永遠不會明白,也不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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