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嚴既鋒一起來,肯定是3年前嚴定平被下毒的案子,網上鬧成那個樣子,被調查很正常,他也早料到了。
“薑鉞。”
楚驍從裡面走出來,隻叫了一聲薑鉞的名字,就見嚴既鋒往前了一步橫在了薑鉞前面,對他打招呼,“楚隊長,你好。”
“嚴總。”
楚驍叫了嚴既鋒一聲,視線越過嚴既鋒朝薑鉞看去,薑鉞往旁一步,從嚴既鋒擋一半視線的背後站出來,對他輕點了點頭,“楚隊,按你們的程序來就行。”
楚驍明白薑鉞的意思,叫人把薑鉞和嚴既鋒分開帶進了兩間訊問室。他沒去問薑鉞,而是去了嚴既鋒那邊。
他說相信薑鉞不只是直覺,而是薑鉞的履歷。4年前薑鉞還沒從警校畢業,就被選去N國查一起跨國的走私案,後來這個案子的檔案被加密了。
他不清楚薑鉞當初去查的是什麽案子,但和最近解禁的嚴越欽的檔案都在N國,加上那次在會所提到嚴越欽時薑鉞的反應,他猜薑鉞查的案子多半和嚴越欽臥底的案子重合了。
嚴越欽臥底的案子危險得暴露就會送命,嚴越欽到現在都沒有確切的消息,檔案判定只有失蹤。
那時薑鉞才剛20歲,會接受那麽危險的任務,怎麽可能因為那點私人感情就做瀆職的事。
但是,楚驍也很清楚,這件事不是誰相信薑鉞這麽簡單,鬧到了全國都知道,上面必須要給出一個處理的結果。
“嚴既鋒,對吧。”
楚驍和另一個同事進去訊問室,隔桌子坐到了嚴既鋒對面,嚴既鋒輕靠著椅背坐得端正,優異的身高哪怕坐著仍有一股壓迫感。
嚴既鋒沒有笑意地掀了下嘴角,對著楚驍問:“楚隊長,如果你需要中途換人,建議你現在就換。”
楚驍不受嚴既鋒的挑釁,正色地望著嚴既鋒說:“嚴先生,今天叫你來是因為,3年前你父親嚴定平被下毒的案子,有幾點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嚴既鋒隻微抬了抬眼,楚驍沒能從他眼中看出什麽情緒,繼續問下去。
“請問你是什麽時候和薑鉞認識的?”
“這屬於私人問題。”
楚驍平靜地換了一個問題,“3年前,在案子的過程中,你和薑鉞有沒有過私下聯系?”
他問完又補充了一句,“這不是私人問題,相關薑鉞當時行為的責任界定,希望你能認真回答。”
“案件過程中、不能和自己男朋友見面?”
嚴既鋒回到得過於坦然,楚驍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嚴既鋒的話對薑鉞多少都是不利。他有意想讓嚴既鋒否認剛才的話,接問道:“你是承認在案件過程中,你與薑鉞成為情侶關系的?”
“是。”
嚴既鋒語氣和眼神都滿是篤定,楚驍手指用力地抓在桌板上,他沒有想到嚴既鋒會這麽直接地承認,他深吸了一口氣,審視了嚴既鋒半晌才繼續,“在案件過程中,薑鉞是否有和你提過案情相關的內容?”
“你是指什麽情況下?”
“私下,只有你們的時候。”
嚴既鋒微微往後一靠,下巴微抬起來注視著楚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地說:“薑鉞最後找出的證據都是由你們刑偵隊查證過的,你們現在是在懷疑自己的能力,還是懷疑你們自己的公正性?如果你們不認可當時的結果,我建議將案子重新偵查。”
“嚴既鋒。”
楚驍下意識提高音量,旁邊的同事立即朝他看來,他壓下聲音繼續說:“你考慮清楚再說話,你的證詞關系到薑鉞能不能複職,會不會被處分。”
嚴既鋒上面的話,等於承認了薑鉞在案件中和他提過相關案情,甚至不只是提過這麽簡單。
可是嚴既鋒卻仍舊看不出一絲表情地回答他,“楚隊長,你的私人情緒是不是太嚴重了?薑鉞的事和你沒關系。”
楚驍緊捏起拳頭,眼中燃著怒火,他實在看不慣嚴既鋒這高高在上的態度,完全沒有薑鉞的工作當回事。
“楚隊,注意場合。”
旁邊的同事出聲提醒他,他才繼續下去。
另一邊的訊問室裡,薑鉞安靜地坐著,視線微垂放空在桌面上,對面的兩位刑警他見過,但並不算認識。
“薑鉞,你是否知道案件過程中,親屬應該主動避嫌?你為什麽當時沒有上報關系?”
薑鉞平靜地回答:“案件開始前,我和他沒有關系。我們也不是親屬。”
“那你們是什麽關系?”
“我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你是否承認在案件過程中,與嚴既鋒私下交往中泄露過案情?”
“我沒有透露過嚴既鋒所不知道的內容,我與他的接觸除了私人原因,是為了調查案子。”
“案子由刑偵隊的人調查,你為什麽要私自去調查?”
薑鉞頓了片刻,“為了幫助嚴既鋒。”
“也就是說……你們在案件過程中,有過互利?”
薑鉞眼神動了動,最後眼神定在對面刑警的電腦上面,“出於感情展開的調查並不違法,我想幫他找出真相,建立在真實公正的情況下。我沒有任何的偏向,如果當時的證據證明嚴既鋒才是凶手,我會……我會將他也繩之於法。”
“問題是你們當時是案件相關的警察,而他是案件的家屬方,屬於嫌疑人的范疇。你們之間是否存在利益的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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