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薑鉞像是什麽也不知道,邢諶比他還氣地罵起來,“我早就說那姓嚴的不是好人,你呀——”
邢諶罵著看向薑鉞又不忍心說他,最後歎氣地安慰,“你也別太在意,這種輿論過幾天就過去了,只要案子破了和他沒關系,那些謠言也不攻自破了。”
“什麽謠言?”
薑鉞拿起手機打開,他剛只看到了視頻,沒往下看,現在翻下去發現評論不堪入目。
【這什麽玩意?這人真的是警察?他不嫌丟臉嗎?姓嚴的是他找的金主嗎?】
【說什麽桃色八卦,我隻想知道辦案的警察和出事療養院的老板搞在一起,案件結果真的公正嗎?】
【對!隔壁的案子還沒結果,就曝出這種事,誰知道背後還有什麽齷齪事!】
【我現在隻想知道有沒有瀆職的事情發生!請徹查,社會不需要這樣的毒瘤。】
【小聲)難道沒有人跟我一樣的嗎?這兩人是真在一起嗎?顏拉滿,X張力拉滿。警察小哥哥好誘,太戳我xp了!】
【有些人滿腦子什麽玩意!這也能磕!這是社會新聞好嗎?不是某老板的花邊八卦!】
薑鉞以為就是這些,懶得再看下去,下意識滑了一下內容突然刷新,頓時僵住了手。
剛才的評論已經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對他的討伐,甚至已經有人扒出了他的姓名身份,連正臉照片都有了。
【我哥在嚴氏集團總部上班,聽說全集團的人都知道薑某為了追嚴總臉都不上,經常自己送上門,真乾出什麽不是不可能。】
【我去!不會真的吧,警察能為了追男人,連自己的職責都不顧了?】
【所以薑某真的把案情進展私下透露給了嚴某?資本薑某真是蛇鼠一窩。】
【案子還沒結果,不要亂揣測。現在我隻想知道薑某到底有沒有瀆職!】
【警察瀆職,利用案子信息去勾搭男人,這是我今天聽過最離譜的新聞。】
【別人的私生活我沒興趣,但這種人不應該是警察,現在難道警察不用考的嗎?】
“別看了,薑鉞。”
邢諶把薑鉞地手機按下去,薑鉞順手把手機收起來,對著邢諶滿不在意地一笑,“沒事,說的也不全是假的。”
“什麽不全是假的!一開始還沒這麽過分,現在其他評論都消失了,突然之間一邊倒,把髒水全都潑到你身上,分明是有人故意引導。”
邢諶就差指名嚴既鋒了,這件事情現在鬧大,明天嚴家集團的股票絕對會跌,把矛頭引開摘除嚴既鋒和嚴家集團,是對嚴家集團最有利公關。
而薑鉞就是那個引開矛頭最好的靶子。
只是嚴既鋒和薑鉞在一起3年,薑鉞都那麽對他了,這人怎麽做得出這種事?姓嚴的就沒有想過這麽做對薑鉞有多大的影響?
如果案子結果真和療養院方有關,薑鉞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最嚴重的結果甚至可能坐牢。
邢諶還記得第一次在警校遇到薑鉞,薑鉞畢業時在國旗下宣誓,他當時就在旁邊,被薑鉞的眼神震撼住了。
他見過好幾界的畢業生,也見過很多人的宣誓,多多少少都有些只是被氣氛感染或者心懷憧憬,薑鉞是唯一一個他見過眼神那麽堅定的,仿佛當不上警察就會死。
這可能是他誇張了,但當時他確實就是這種感覺。
“薑鉞,你在這兒啊!局長找你。”
一個同事忽然跑過來,薑鉞回了一聲就往局長辦公室去,邢諶跟上說:“我跟你一起。”
局長是從市局刑偵總隊調過來的,破案無數的女刑警,在前線20多年退到二線。
薑鉞上前敲了敲門,裡面傳來溫柔的一聲,“進來。”
他推門進去就被辦公桌後的人盯著,恭敬地叫了一聲,“張局。”
張局抬了抬眼,望向薑鉞滿眼都是痛心,薑鉞當初是她招來的人,一直覺得薑鉞一定不會讓她失望,薑鉞也確實沒有讓她失望過,除了今天。
她盯著薑鉞看了半晌終於開口。
“你和嚴既鋒到底有沒有關系?”
薑鉞站得筆直,篤定地回答:“我從來沒有做過瀆職的事,沒有向他透露過任何與案子相關的信息。”
“那就是有了。”
張局捂起額頭歎氣,驀地又抬起頭注視著薑鉞片刻問:“你剛到局裡時負責的案子就是嚴既鋒報案他父親被人下毒,那時你們就認識了?”
薑鉞沉默了片刻,低頭承認,“是。”
張局忽然思忖地審視著他,“我記得當時定罪嫌疑人的證據,是你個人調查發現的。”
薑鉞猛地抬頭,對上了張局的視線。
他和嚴既鋒確實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開始,嚴既鋒意圖明顯地接近他,他們上床的第二天嚴既鋒就直說會給他足夠的錢,要他做能定罪嚴定平情婦和私生子給嚴定平下毒的證據。
但是他拒絕了,答應幫嚴既鋒去找真正的證據,他堅信只要做過肯定會留下證據。最後他確實找到了,沒有一絲做假。
張局現在這麽問,就是在懷疑他。
薑鉞的聲音嚴肅起來,“我沒有做過任何違背職責和法律的事。”
張局不說話,邢諶在旁忍不住插道:“這都過去3年的案子,當時所有證據都清清楚楚,如果有人有懷疑大可以重新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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