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鉞認出了阿曾哥,現在社會只要有點名氣網上總能搜出一兩張照片,他剛出來時被一人撞上,對方的手隨意往他身上摸,不等腦子反應他已經把人打趴下了,接著才看到對面阿曾哥。
阿曾哥網絡上寫的身份是N國某集團的總經理,但真正是幹什麽的他已經猜到了。
在本來就混亂的N國,這種地方普通人被打死扔大海也不會有人管,薑鉞朝阿曾哥打量過去,普普通通中年男人的樣子,但是眼神透著一股狠戾。
“三叔,把他給我玩。”
薑鉞正想怎麽阿曾哥搭上話又不被懷疑,阿曾哥旁邊的年輕男人突然朝他走來。
他的視線往男人瞥去,男人很高,和嚴既鋒差不多了,看起來也就20多歲,沒嚴既鋒長年西裝革履的故作正經,頭髮向上刺起,隨意敞開的皮夾克露出了鎖骨到脖子的紋身,和阿曾哥說話語氣透著不能忽略的囂張,仿佛並沒把阿曾哥放在眼裡。
“剛才的動作很漂亮,跟我試試。”
薑鉞上樣男人,對方走到他面前幾乎貼上,手指輕佻地繞在他假發的發梢,對他勾起唇角眼神輕佻。
他下意識往後仰,並不習慣別人隨便碰他。男人卻忽然拽住他的頭,接著手並拳往上移,直擊向他耳下的頸側。
這是能致命的打擊,一瞬間薑鉞就明白這男人是個瘋子,沒什麽理由就是想暴力發泄。
他立即往下蹲去避開男人的拳頭,接著往後退開一步,同時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往他這邊一拽。
男人往他傾過來,他趁機踢向男人腋下,是想廢了男人的手,但男人穩住了身,反捏住了他往旁邊一甩,男人立即橫身站穩,將他推到了後面的牆上。
薑鉞的手被男人捉著壓在胸前,男人猛然發現他手腕上的血,已經浸下來沾到了手掌上。
男人的視線冷不防地曖昧起來,從薑鉞的脖子往到掃,看到了上面明顯新添的紅痕,豔得上雪上的紅梅一樣。
他突然抬起薑鉞的手,指骨流暢修長,血跡滑下來在有些蒼白的皮膚畫出一簇紅色,有股說不出的誘惑。
他倏然往薑鉞掌心的血跡舔了一下,“我現在不想打了,想淦你。”
薑鉞本能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被男人舔過手微微發顫,他的腦子卻冷靜清晰,余光朝阿曾哥瞥去,這個男人顯然不是阿曾哥的小弟,發展成這樣他已經沒機會再和阿曾哥搭話了,於是故意舔了舔嘴角抬眼看向了男人。
“我們換個地方?”
男人一笑,把手指沾到的血往薑鉞唇上抹去,然後摟住薑鉞的腰就往回走。
阿曾哥一行人都給他們讓出一條路,他隨意地對阿曾哥說:“三叔,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阿曾哥面不改色地沉下視線回,“別把人弄死了。”
“我又是你。”
男人摟著薑鉞回頭朝阿曾哥一笑,滿是挑釁。
趙穎傑追著嚴既鋒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沒興趣給嚴既鋒不可描述時守門,留了兩人在包房外守著就去樓下喝酒,本以為嚴既鋒至少要到下半夜才能結束,結果他才喝了兩杯就接到電話說薑鉞走了,嚴總在包房裡沒有反應。
他擔心薑鉞發起狠來捅了嚴既鋒兩刀,連忙上樓去,結果剛到門口就看到嚴既鋒完完整整地從包房出來,只是一身能把人凍發抖的寒氣,每踏一步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降到了冰點。
他什麽也沒敢問,看著嚴既鋒往外走出去,沒馬上跟去。他以為薑鉞早就不在會所裡了,不想去觸嚴既鋒的怒火。
可看到嚴既鋒走到過道拐角就停下來,另一頭傳來了聲音,他連忙跑過去,不想就看到了薑鉞一個男人摟著腰走了,嚴既鋒的眼神如射出的冰刀一樣。
“薑鉞。”
嚴既鋒的嗓子也結冰了一般,死死盯著薑鉞的背影。
薑鉞的腳步微微一頓,他沒動作,倒是旁邊的男人回頭看去,視線掃過嚴既鋒問他,“那是你剛才的男人?”
這一句很輕,但過道裡仿佛都被嚴既鋒身上的寒氣凍住了,安靜得可怕,嚴既鋒就清晰地聽到了。
嚴既鋒眼裡只有薑鉞,他像是也在等薑鉞的回答,看到薑鉞微微朝他側了側眼,漫不經心地說:“現在不是了。”
男人猝然一笑,手故意捏在薑鉞腰上,朝嚴既鋒挑釁地看了一眼,“他好像舍不得你,要是你想跟他走我不勉強。”
薑鉞終於回頭直視了嚴既鋒一眼,隨即又看向男人曖昧一笑,“我現在想換個口味。”
“那是你更喜歡我了?”
男人一直說的本地話,突然換成了流利的國語,薑鉞意外地審視著男人,最終點了頭。
“走吧。”
嚴既鋒一動不動地看著薑鉞反摟著男人,完全不看他一眼,決然地轉身就走,就像剛剛在包房裡一樣。
“嚴總,你冷靜點。”
趙穎傑抓著嚴既鋒的手臂,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嚴既鋒的肌肉繃得和鐵一樣,他小聲湊到嚴既鋒耳邊說:“薑鉞肯定不是真的要跟人怎麽樣,他一定有目的,你別去搞破壞。你看對面那個披衣服的中年男人,是販毒組織的老三,別人的地盤,我們吃虧。”
嚴既鋒完全沒聽進趙穎傑的花,滿身的寒氣變得更冷了,臉上卻沒有絲毫情緒,面不改色地開始解西裝外套的扣子,慢條斯理地把外套脫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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