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用力地抱住薑鉞,雙手扎進薑鉞的十指間扣緊,溫柔深情地在薑鉞耳邊說:“你就該是我的,我是你的阿嚴哥哥,我比他早。”
“何伯告訴你的?”
薑鉞愣神地望著他,他猛地一狠,責怪地說:“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薑鉞眼神迷離地沒有反應,他不自覺溫柔下來又問:“小青蛙,為什麽不告訴哥哥。”
“你不是他。”
就和剛剛一樣聲音微弱地幾個字,嚴既鋒心裡剛化軟的刀子忽然又插回來,他掐緊了薑鉞,盯著看了許久才說:“我不是誰是?你的阿嚴哥?”
薑鉞又不說話了,像是任他擺弄的人偶,他一下把人摁下去,“那就別說了,我也不想聽你說。”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嚴既鋒終於停下了,薑鉞卻沒被放開,嚴既鋒抱著他盯了許久,忽然抬起他的手又問:“怎麽傷的?”
“我自己掐的。”
薑鉞語氣平靜,嚴既鋒沒再問下去,片刻後坐起身說:“叫人先處理一下,再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
薑鉞一下掀開嚴既鋒,去撿地上的衣服,嚴既鋒怕他跑了般立即蹭過來拽住他,“要去哪兒?”
“做我該做的事。”
嚴既鋒看到薑鉞把之前掉了的假發又撿回來,想到薑鉞剛剛長發勾人的模樣,頓時歇下的怒火又升起來。
“不許去。”
他抓到薑鉞的手腕,想把人拽回來又沒用力,怕再弄傷薑鉞。
薑鉞趁他猶豫這一刻,忽然反身回來扭住他的手將他反押到沙發上,經典警察抓人的姿勢。
“你以為——”
嚴既鋒話沒說完就感覺手腕上扣上了什麽東西,連忙扭回頭一看,薑鉞是一副手銬,銬子上面纏了一圈粉色的毛絨面料。
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包房裡會有這種東西,而薑鉞已經把另一頭銬在牆上專門的鋼管上。
“薑鉞!”
嚴既鋒怒吼出來,用力掙了掙,手銬撞出一陣響卻沒扯下來。
薑鉞不急不忙地穿著衣服,一邊隨意地對他說:“我騙了你我向你道歉,現在我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我要矯正過來。”
嚴既鋒聽著薑鉞過於平靜的語氣不動了,看著薑鉞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最後轉過來面對著他嚴肅地說:“上次不夠正式,我再說一次。”
他已經知道薑鉞要說什麽,想把薑鉞按回來堵上嘴,他一個字也不想聽。
可實際他連手指都沒動一下,一眼不眨地看著薑鉞正式地向他說出口。
“嚴既鋒,我們分手了。”
“別來找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薑鉞說完了就轉身,背對著他頭也不回地朝門走去,到了門前猝然又頓住了腳步,回頭看他。
頓時,嚴既鋒緊擰的眉頭松動了一下,薑鉞卻是說:“手銬的鑰匙在沙發上,你找找。”
下一刻,薑鉞毫不猶豫轉回身去,打開門,決然地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一瞬間,嚴既鋒仿佛失去了與這個世界的聯系,腦子裡什麽也沒剩下,他只知道薑鉞走了。
薑鉞真的走了。
第36章
會所3樓入口的牆角有間小隔間, 一般是保安休息換班呆的地方,阿昆坐在一張包房裡淘汰出來的舊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旁邊的小弟看到他腳邊一地的煙頭, 終於忍不住問:“阿昆哥,你怎麽了啊?剛才那真是你、那個啊?要不然兄弟們去幫你把嫂子搶出來?”
“別放屁。滾!”
阿昆煩躁地罵出聲, 他剛被薑鉞弄去了外面, 真不知道包房裡的客人就是上次看上薑鉞那個,更沒想到那人竟然對薑鉞情有獨鍾, 見了一面就惦記上了。
他不知道薑鉞在查什麽,但畢竟是國內的警察,要是真在這種地方被人給——
“媽的!”
阿昆又罵了一句, 扔了煙頭就往外出去,旁邊的小弟連忙問:“阿昆哥, 你要去搶嫂子了嗎?”
“搶你媽!”
阿昆又罵了一句衝出隔間, 但頭剛冒出門腳步就僵住了,全身緊繃地往入口看去, 一行人正好上樓來,中間的正是阿曾哥。
他沒有告訴薑鉞阿曾哥就是本地最大販毒組織的三把手, 阿曾哥是多年前的稱呼,已經沒多少人敢再這麽叫了, 現在外面都叫他三哥。
“真他媽的線頭落針眼裡了!”阿昆用國語低喃了一句又退回去, 考慮要不要去通知薑鉞。
阿曾哥什麽時候會來都不一定, 錯過這次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可剛才那位國內來的老板他也惹不起。他不禁摸了摸還發痛的肚子,薑鉞他也惹不起。
——真他媽的操蛋!
阿昆這次在心裡罵, 看到阿曾哥一行人都走進去, 他連忙衝出去繞另一邊的路, 跑到嚴既鋒的包房門外面,發現門口一旁有兩人守著,是嚴既鋒帶來的人。
他慫住了腳步,總不能直接去把薑鉞拖出來往阿曾哥那邊推去吧,他覺得他要是敢這麽乾會被裡面那位老板弄死。他正想要找個什麽理由,後面的走道另一邊突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作為會所的「保安經理」阿昆只能先去看怎麽回事,結果轉過彎就看到薑鉞和阿曾哥的人對上了,薑鉞還把阿曾哥手下的一人踩在了腳下,他一巴掌拍在額頭上。
算了,他不管了,該說拜拜就拜拜,本來他和薑鉞就沒什麽關系,要不是薑鉞叫人幫他爸媽帶錢他才不幫忙。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