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既鋒的酸意還是被薑鉞的話拽了回來,看過薑鉞家裡的信息牆,他就發現了上面有嚴肅鳴的痕跡。薑鉞他爸的事,可能和嚴家的恩怨有什麽關聯,但是他想不通嚴肅鳴,現在應該叫薑東鳴的動機。
嚴家的一切是薑東鳴自己放棄的,連「嚴」這個姓都不要了,薑東鳴沒有動機再回嚴家爭什麽。
那薑東鳴因為什麽要幫那對母子,給嚴定平下毒?
薑鉞接著說:“如果你要查,我可以跟你合作。但是、我要怎麽做,你無權干涉。”
嚴既鋒聽到這話就想到了那個男人碰了薑鉞的男人,咬牙切齒地說:“你想怎麽做?去勾引別的男人,不行。”
薑鉞朝著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還頗為得意地說:“我現在才發現我原來還能用美人計,你不覺得?”
嚴既鋒裡面的襯衣沒有換過,外套從趙穎傑車上拿來直接套在了外面,悶得襯衣半乾不濕地貼在肉上。
薑鉞說著故意地湊近他,一根手指勾在了他腹間衣服上,瞬間仿佛薑鉞的手摸遍了他的腰間。他頓覺又酥又麻,一把抓住了薑鉞的手往下按,然後貼近了說:“我覺得?你勾引我一下試試。”
薑鉞猛然把手抽回來,表情瞬間恢復成了剛剛毫無波瀾的樣子,抱起一旁的大衣起身走了。
嚴既鋒一瞬的心猿意馬散了,看到薑鉞還不放那件破衣服,倏地起身追過去,“你一直抱這件破衣服幹什麽?扔了。”
薑鉞停下來回頭看他,看了半晌當真聽話地把大衣扔在了路邊的草地上,轉身就往前走。
他反倒疑惑地朝衣服盯去一眼,薑鉞又冷不防倒回來,把大衣撿了回去。
“薑鉞,你是不是就喜歡別人的衣服?這是哪個野男人的?給我扔了!”
嚴既鋒咬緊牙,薑鉞完全不理他,走回了趙穎傑車旁,打開副駕的門坐進去,叫醒趙穎傑。
“開車。”
純粹的工具人沒睡醒,莫名其妙地看著薑鉞,“幹什麽?”
“回酒店。”
趙穎傑抹了把臉終於清醒了點,理解了一下薑鉞的意思就啟動車子,車門卻突然被打開,嚴既鋒惡鬼一樣站在外面對他說:“下車。”
“啊?”
不等他弄明白怎麽回事,嚴既鋒已經把他拽下車,自己坐進駕駛座,什麽也沒跟他說就把車開走了。
純粹的工具人趙穎傑愣在路邊看著車開遠,徹底清醒過來,對著車大罵了一句髒話,轉去開了嚴既鋒開的車。
第38章
深夜的酒店大堂只有值班的工作人員, 嚴既鋒將車停在酒店門外,下車轉到副駕外開了車門,直接貼近解了薑鉞的安全帶。
薑鉞往車外看了一眼, 是上次來住過的酒店,嚴既鋒什麽也沒說, 將他從車上撈下來往酒店裡推進去。
他抱緊不再滴水的大衣, 什麽也沒說,任嚴既鋒帶他進去, 乘電梯上樓,最後到了他上次住過的房間門口。
嚴既鋒開了鎖,用力把門往裡一推, 門砸出了一聲悶響,轉眼撞上薑鉞的視線。
薑鉞覺得嚴既鋒看他的眼神, 像是綁了唐僧回洞的妖怪, 他只要敢跨進去,嚴既鋒就會吃了他。
薑鉞莫名對嚴既鋒一笑, 走進了房間,望向裡面的床, 腦子裡又浮現出了上一次和嚴既鋒在床上做的事。
砰!
門被關得一聲重響,嚴既鋒忽然從後面抓住他的後頸, 將他往旁邊的牆上一摜, 他背撞在牆上, 嚴既鋒貼過來抓著他抱著的大衣,仿佛大衣是他的仇人一樣瞪著他。
“現在能把這衣服扔下了嗎?”
嚴既鋒已經恨了這大衣一路,他覺得自己竟比不上一件破衣服, 到現在沒搶過來踩兩腳再扔了已經是他克制的極限。
薑鉞推開他去拿了一個衣架, 把衣服掛起來, 泡過海水的羊毛大衣已經不成樣子,根本不能再穿。
“你可以走了。”
薑鉞掛好衣服就趕人,嚴既鋒平息了一晚上又聽到薑鉞對他說這一句,猛地轉過去躺在了上次他們一起睡的床上,挑眼看著薑鉞說:“酒店沒有別的房間了,你可以睡另一張床。”
薑鉞對著他一言不發,就站在床前和他四目相對,好半天突然轉身,“我去別的酒店。”
“薑鉞!”
嚴既鋒一下起身拉住薑鉞,動作太急,腳下沒站穩,抓到薑鉞就一起摔回了床上,他結實地墊在薑鉞下面被撞得一疼,雙手卻把薑鉞圈緊。
“放手。”
“別走。”
他們同時開口,嚴既鋒不放手,猛地翻身將薑鉞背壓在下面,雙手沿著薑鉞手臂滑過去,十指相扣地握緊薑鉞的手摁在頭頂,身體像鎖一樣困著薑鉞,低頭咬在了薑鉞脖子上。
上面他留下的疤痕被他吸出的紅痕還沒消,他又一口咬上去,然後吻貼著脖子向上移到了薑鉞耳邊,他低聲地輕訴。
“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這幾天我很、想你。”
嚴既鋒的聲音很輕,輕到像是幻聽一樣。薑鉞微微一怔,埋在床上的臉往旁側過來,嚴既鋒立即蹭上來堵住了他的唇,蠻橫地抵進了他嘴裡,肆意糾纏。
直到弄得薑鉞唇色鮮豔,閃著亮晶晶的光嚴既鋒才放開,然後望著薑鉞一本正經地保證,“我就在旁邊。我不碰你。”
“我不想和你一個房間。你走,或者我永遠消失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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