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嚴,我想複職。”
嚴既鋒剛剛還帶著一絲情迷的眼神倏地冷下來,“你怕我養不起你?”
薑鉞觀察一樣望著嚴既鋒的眼睛,過了好半晌反問他,“那你會陪我到老嗎?”
嚴既鋒覺得薑鉞好像問過他這個問題,但已經忘了回答過什麽。
他突然松了撐住身體的力道,身體跌在薑鉞上面,用力把薑鉞摟住,臉貼到了薑鉞耳邊。
“還有幾十年的時間我不能保證,但就算哪天我們分手,我也會給你足夠的錢。你要是不放心,我現在就給你。”
薑鉞抱住嚴既鋒的雙手驀地用力收緊,嚴既鋒還在他耳邊說:“你要多少?我拿得出來的,都給你。”
他輕聲地回問:“你是要包養我嗎?”
嚴既鋒笑了薑鉞耳畔一癢,然後聽嚴既鋒一本正經地告訴他,“你一定要這麽理解,我也不反駁。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包養別人,明白嗎?”
薑鉞沒有回答,臉貼在嚴既鋒頸邊用力吸氣。
他明白,嚴既鋒不可能是那個陪他到老的人。
嚴既鋒半天沒聽到薑鉞的回答,又撐起身去看薑鉞。
薑鉞眼眶微紅,眼角沾著一抹說不出的意味,仿佛春日花季突然下起的雨,就和昨晚紅著眼求他慢一點時一樣又不同。
嚴既鋒忍不住低下頭吻在薑鉞眼邊,他說:“薑鉞,我從來不相信感情,感情是這世上最易變,最不值得信任的。”
薑鉞表情沒有變化,他微頓了頓,像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對薑鉞說這些,可開了口他忍不住說下去。
“當年我媽、不顧一切嫁給嚴定平,她說她愛嚴定平,不在乎嚴定平愛不愛她。可是結婚後嚴定平無視她,羞辱她,她無法接受了。她白天說著我是她唯一的依靠,說她愛我。可是無數個夜晚,她在睡夢中夢遊來我的房間,她想要殺了我。”
薑鉞的長睫毛微微一顫,嚴既鋒忽地對他一笑,像是已經釋懷了般接著說下去。
“還有嚴定平說著愛嚴越欽他媽,把我們母子當成殺人凶手,把嚴越欽當成寶貝。結果沒過幾年,他就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和嚴越欽他媽像極了。
嚴定平說不愛她,愛的只有嚴越欽的媽,那女人只是替身。可愛一個人怎麽可能和別人在一起,分明就是他的借口,分明就是他薄情。”
“薑鉞。”嚴既鋒說著又貼下去抱緊了薑鉞,咬著他的耳朵問他,“你真的愛我嗎?永遠不會背叛我,不會離開我?”
薑鉞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再追問,他捧起薑鉞的臉,望著薑鉞的眼睛,然後深深地吻下去。
他和薑鉞的吻向來都是帶著欲望的,這是頭一次純粹的親吻,他吻到薑鉞微微喘氣才放開了人,帶著薑鉞有些不明白的慎重警告薑鉞。
“不許忘了你說過的話。不要騙我。”
薑鉞抬起手摸著嚴既鋒的臉,彎起眼笑了,說情話一樣地回答:“阿嚴,你不肯承諾我一輩子,又要我不許離開你。”
嚴既鋒莫名一顫,薑鉞忽然翻身將他壓在下面,像是接受了他的話,如同昨晚最迷離時的模樣對著他。
“那就只要現在,只要這一刻好了。”
薑鉞說著低下身去咬著嚴既鋒的下巴,最後唇移到了嚴既鋒耳邊悄聲說:“阿嚴,你艸死我,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了。”
嚴既鋒的心跳猛然一突,他時常覺得薑鉞好像比他還瘋,他至少是不想死的,可薑鉞有時仿佛有股隨時要和他一起下地獄般的不顧一切。
他掐緊了薑鉞的腰,喉結狠狠地滾了好幾下,聲音發啞地望著薑鉞說:“你真是……想要我和你一起死在床上!”
“嗯、是。”
今天正好是周末,嚴既鋒的手機被打到沒電也沒人接,薑鉞的手機早就關機,新手機只有周添一個人知道號碼。他們就這樣什麽也不管,瘋狂了整整兩天,沒有離開過房子,連何伯來做飯也被嚴既鋒趕回去,讓他周末都不用再過來。
到了周日的晚上,由於薑鉞最近都按時吃飯,到點就條件反射感覺餓了。
他剛剛洗了一個澡出來,嚴既鋒又將他按在客廳的沙發裡,他伸手去推沒有推開,就一腳踹在了嚴既鋒肚子上。
嚴既鋒後仰到了沙的一角,抓住薑鉞還在肚子上的腳,眉頭沉了沉。可低眼下去看到薑鉞仰躺著向他瞥來的眉眼,他暗自勾了勾嘴角又湊過去,要笑不笑捏著薑鉞的下巴。
“薑鉞,你現在是脾氣越來越大了,還敢踹我。”
薑鉞的腳趾抓了抓他,沒像以往他樣貼過來勾引地哄他,隻淺淺地笑了笑,“我餓了。”
嚴既鋒一下把他拉起來,“去做飯。”
薑鉞這個時候來勾引他了,咬著他的喉結說:“我腰疼,累。”
“難道你要我去做?”
嚴既鋒完全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可薑鉞定定地看著他仿佛在說「就是這個意思」,他覺得薑鉞的脾氣真變大了,沒那麽聽話了,可這樣也挺有趣。
他推開纏著他的人從沙發上起身,薑鉞還躺著不動對他喊。
“你真的要去做?”
嚴既鋒沒有回答,上樓找了好半天才找出手機,重新充上電,沒管開機不斷冒出來的未接,他打了電話給何伯,讓何伯過來做飯。
薑鉞還睡在沙發上,嚴既鋒下樓時還給他帶了一套睡衣,是他之前新買的,還沒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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