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鉞就鑽進了床底,在地板乾淨的地方輕敲了敲,果然下面是空洞的聲音。他找了找發現果然有幾塊地板能取出來,下面是一個老式保險櫃,一時沒辦法打開。
不對,對方不可能提醒他來找一個打不開的保險櫃,所以「C」是別的意思。
不是床,那就是——
薑鉞看向了窗戶,可是窗戶上除了窗簾沒有別的東西,頓時他視線落在對面靠窗的書架上。
他立即把床恢復,走去書架前查看。
書架很大,佔了半面牆,但裡面放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價值不菲藏品。
薑鉞直接走到書架靠窗的一頭,終於在裡面看見了書,阿曾哥不像是愛看書的人,他正奇怪就發現裡面都不是書,而是各種男男的藍光碟,這倒是與阿曾哥的人設很符合。
可別墅裡有專門的影音室,房間裡也沒有播放器,他之前在影音室也發現有這類的電影,阿曾哥沒有必要在房間裡再收藏這些,與其他藏品比起來像是放錯了地方。
薑鉞隨便拿出一部封面都不堪入目,但他還是一盒盒找過去,果然發現其中兩盒裡面藏了幾張打印紙,寫滿了之前見過的聯絡暗號。他沒管暗號代表什麽,把每一頁全記下來。
就在他看到最後幾頁時,房間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薑鉞遲疑了半秒繼續往後翻,這可能就是阿曾哥手中的聯絡網。
他不知道嚴越欽最後留下的信息是什麽,國內到底抓到多少人,但肯定不是全部。
哢嚓。
房間的門再次被打開,薑鉞還剩下最後兩頁,門外傳來了阿曾哥的聲音。
“他醒了沒有?”
房間的門被推開,薑鉞全部記下,但來不及恢復包裝的盒子,如果被進來的人看到,阿曾哥一定會懷疑。
“三叔,你在嗎?”
樓下突然傳來昂萊的聲音,開門的人頓住了動作。
薑鉞趁機恢復包裝盒,按拿出來的順序放回去,躺回床上繼續「睡」。
“你又來幹什麽?”
“阿鉞不是已經把東西都給你了,人該還我了吧?”
外面是阿曾哥和昴萊的對話,門口的人像是看完了熱鬧,繼續開門進來。
薑鉞裝作剛醒起身拉開被子,睡眼迷蒙地朝門口看去,是之前見過阿曾哥摟著的其中一人。
對方沒有進來,隻站在門口不屑地打量著他說:“三哥讓我來叫你。”
不等薑鉞開口,對方不屑地朝他冷哼,“別以為進了三哥的房間就不一樣了,哼!”
薑鉞沒在意,對方離開,他就下床穿好外套,去浴室裡洗了一把臉才從房間出去。
阿曾哥人已經在樓下了,和昂萊在客廳裡。
薑鉞過去就聽到昂萊說:“我老爸說有個大生意,讓三叔你去談,順便帶我學習一下。”
“什麽生意?”
昂萊滿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前段時間那邊不是抓了很多人,生意都斷了大半,為了把那邊的生意補起來,所以又來了個大的。”
薑鉞聽明白了昂萊的話,國內因為嚴越欽留下的信息抓了一部分人,組織的生意受了影響,現在國內又有人來接頭了。
他剛想提想跟去,阿曾哥主動先說:“阿鉞你是那邊的人吧?一起去給我們當當翻譯。”
薑鉞沒有權利拒絕,跟著上了車,到地方發現又是那家會所。
昂萊一路都裝得正經,和薑鉞一輛車也沒靠近,可下車後就把人拉過去摟著上樓,走到了一間包房外。
門口的服務生恭敬地把門打開,裡面的燈光透出來,薑鉞被昂萊攬著腰走進去。
嚴既鋒如同一座冰雕坐在沙發中間,桌上開了一瓶瓶昂貴的酒都沒看一眼,旁邊除了申叔,還有叫來陪酒的帥哥美女,見他不動都沒出聲,氣氛就和嚴既鋒身上散發的寒氣一樣冷。
直到包房門打開,外面的人走進來,嚴既鋒一眼看去,身上的寒氣瞬間變成了爆發的火山。
“沒想到嚴總是你。”
阿曾哥進門看到嚴既鋒,用不太熟練的中文說了一句,嚴既鋒卻沒給他一眼,死死地盯著後面被昂萊摟著的薑鉞。
薑鉞抬眼看去,對上了嚴既鋒的視線,比阿曾哥更意外。
嚴既鋒是不是瘋了?敢扯進這種生意裡!到底想做什麽!
薑鉞不自覺咬緊牙,眼中的火和嚴既鋒撞在一起,嚴既鋒卻驀地笑了,挑眼轉開看向了一邊會所的陪酒少爺。
“過來。”
嚴既鋒招了招手,陪酒少爺立即會意地坐到他旁邊,要往要他身上靠,他下意識避開,聲音倏地冷下來,“倒酒。”
陪酒少爺感覺到了嚴既鋒的排斥,連忙識趣地蹲下去倒酒,可剛抓到酒瓶,瓶口就被一隻好看的手按住。
他抬頭看去,薑鉞就把酒瓶從他手中拿了出去,用著他完全不敢的眼神望向了嚴既鋒,然後說:“嚴總,我給你倒。”
作者有話說:
稍微修了下bug,不在意邏輯不影響
第43章
包房裡的燈光明明暗暗地閃動, 氣氛也和這燈光一樣捉摸不定,每個人都懷著各自的心思相互揣測。
嚴既鋒的視線又回到了薑鉞臉上,薑鉞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就像是和他不熟一般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嘴角那一絲笑又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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