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既鋒一刻也等不下去,不管房間裡的人,拉起薑鉞往包房門口走去。
昂萊上前去攔被阿曾哥叫住,薑鉞也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理解了薑鉞的意思,壓下了心裡的怒火,眼睜睜看著嚴既鋒帶薑鉞出去。
會所本來就是充滿聲色的地方,什麽樣的房間都有,會所的工作人員也很懂客人的意思,看到嚴既鋒就引路,打開另一邊的房間門。
嚴既鋒拉著薑鉞進去,用力把門狠狠關回去就反身將薑鉞壓在門上。
屋裡燈光昏暗曖昧,薑鉞的臉被映得模糊不清,像是隔著一層霧。
嚴既鋒緊緊地貼在薑鉞身上,動作抵著薑鉞,抓著薑鉞的雙手壓在門板上,再低頭貼在薑鉞唇邊聲音壓抑到極致地問:“這幾天你怎麽樣?他有沒有碰你?你是不是瘋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
薑鉞雙眼一沉,用力把嚴既鋒推出了兩步遠怒瞪過去,“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嚴既鋒!你在做什麽?這種生意你也敢碰!你是不是瘋了?”
嚴既鋒望著他,忽地笑了,“你在擔心我?”
“我在說正經的事。”
薑鉞生氣嚴既鋒這態度,撲過去把嚴既鋒推到後面的大圓床上,他怒拎起嚴既鋒的衣領,狠喘了半晌的氣才說:“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因毒P而死,有多少警察因毒P犧牲?我爸、嚴越欽、還有無數的人……你要是敢,我就送你去死刑。”
“那你要我怎麽辦?”
嚴既鋒也不知道薑鉞話裡的哪個詞刺痛了他,猛地翻身把薑鉞反壓住。他製住薑鉞的四肢,眼神發狠地瞪著薑鉞,聲音都仿佛燃著火一般從牙縫間擠出來。
“你要我看著你去死嗎?你說你清楚你在做什麽,那你說你在做什麽?用膩了我去找別的男人艸你?”
薑鉞第一次因為嚴既鋒這麽說他生氣,他被嚴既鋒抓的手忽然反扭,再次反身將嚴既鋒壓到了下方,他坐在嚴既鋒腰上壓製住嚴既鋒的動作,低下頭說:“我沒有心情和你說這些,我想找誰艸我也和你沒關系,你執意要再繼續下去,我現在就——”
薑鉞說到這裡啞了聲,他知道嚴既鋒不聽他的,他根本不能對嚴既鋒怎麽樣。
嚴既鋒對著他驀然放松,躺平地任他壓著故意說:“就什麽?殺了我嗎?”
薑鉞沒有回答,嚴既鋒捉著他的手拉過來掐到自己脖子上,說情話一般對他說:“動手。不然我是不會放棄的。”
薑鉞的手貼著嚴既鋒的脖子緩緩捏緊,可過去半天還是沒辦法真正用力,反而把牙齒咬出了血。
嚴既鋒又笑了,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壓下去,仰著下巴堵上了他的唇。他一瞬間像是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嚴既鋒抱住他又換了上下位置,手確認一樣落在他身上移動,上面吻到他耳垂的紅痣上,壓著聲音問他。
“你還沒有回答我,有沒有人碰過你?”
“有。”
薑鉞回答得毫不猶豫,嚴既鋒腦子裡瞬間有什麽炸了,他撐起身瞪著薑鉞,想起昂萊把血抹在薑鉞唇上的畫面,不受控制地臆想出了接下去的事。
他抓起薑鉞的手壓在薑鉞頭頂,聲音只剩下了氣息滾出來燙在薑鉞耳邊。
“他碰了你哪裡,我要剁了他。”
薑鉞一動不動地不說話,他仿佛看到了真實的過程,動作粗魯地扯開薑鉞的衣服。
“嚴既鋒,住手。”
薑鉞抓住了嚴既鋒的手拒絕,“我不是來和你做——”
“那你想和誰做!”
嚴既鋒僵著動作沒控制住聲音吼出來,薑鉞忽地愣住,像是被他的語氣嚇到。
他連忙把人抱過來,放輕了聲音說:“你怎麽就不能信我一次!無論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我想幫你。”
嚴既鋒說著抱住薑鉞的手用力收緊,臉埋進了薑鉞頸間,聲音變得又低又啞。
“你能不能為了我不要放棄。我願意陪你到老。之前是我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回一回頭,看一看我——”
薑鉞沒有回答,也沒有動,像是被他摟在懷裡的溫暖人偶。
他不由地又貼著薑鉞的耳朵吻過去,到了薑鉞唇邊聲音低到聽不見了說:“如果你出事我一定會去陪你。”
薑鉞忽然想起了小時候,嚴既鋒給他抓了一隻青蛙,他沒關好籠子,被鎮上的野狗咬死了,他哭著問嚴既鋒,“如果我也死了怎麽辦?”
嚴既鋒捏了捏他的耳朵,告訴他,“有我保護你,怎麽會讓你死。”
“那要是你也打不過的呢?”
“那我們就一起,死了也會在一起。”
薑鉞忽然伸手抱住嚴既鋒,“阿嚴哥哥。”
嚴既鋒一時沒有反應出這一聲到底叫的是誰,薑鉞就主動吻過去,他來不及細想就掉進了薑鉞的熱情裡。
“阿嚴哥哥——”
嚴既鋒許久沒有見過這麽主動又澀情的薑鉞,他一時間什麽都忘了,緊緊地抱著薑鉞在床中央,看著薑鉞在他眼前一下一下地晃動,他熱到發啞的喉嚨裡終於沉沉地問出一句,“你在叫誰?”
“阿嚴哥哥。”
薑鉞望著嚴既鋒笑了,笑得嚴既鋒冷不防狠狠往前一撞。
嚴既鋒腦中某處的記憶忽然清晰起來,薑鉞和他在一起的3年,除了叫他阿嚴哥和阿嚴外,還會不時撒嬌一樣地喊他阿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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