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活該!為什麽他那時沒有相信薑鉞,沒有想到薑鉞那時只是12歲的孩子,沒有履行承諾是家裡出事了,沒有想過薑鉞不來他也可以去找薑鉞。
他什麽都沒有做,所以他成了那個臉像嚴越欽的人。
碰!
嚴既鋒猛然用力把手機扔出去,手機在床上滑到床頭,砸出了響聲。
趙穎傑沒看手機裡的內容,只看嚴既鋒這反應也能猜出來有什麽,他猶豫地提醒,“手機裡還有他留給薑鉞的遺言。”
嚴既鋒往手機摔去的地方看了眼,被枕頭蓋住看不見,他沒有去找,也沒提遺言怎麽處理,就仿佛沒拿到過什麽遺物,語氣平常地對趙穎傑說:“把這些獎章帶出去處理了。”
趙穎傑看著嚴既鋒說完就走到房間的陽台,對著遠處的大海一動不動,他心裡默默地「嘖」了一聲,感覺手裡又多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獎章這種東西讓他怎麽處理,總不可能扔了,可他連見都沒見過嚴越欽,沒有立場保管這些獎章。
要不給薑鉞?
第42章
薑鉞在昂萊的房子裡過了一夜, 從衛生間出來昂萊沒有強迫他做什麽,就如普通的「合作夥伴」一樣和他談起了計劃。
第二天中午,他正式見到了阿曾哥。
昂萊大方地帶薑鉞去阿曾哥家時串門, 薑鉞進門就感覺到緊張的氣氛。
“昂萊,你帶他來什麽意思?”
阿曾哥表面裝得像是關系親密的叔侄一般, 背靠沙發半躺著, 一左一右摟了兩個20歲上下的年輕男人到處亂摸,一點不介意被人看到。
昂萊隨意往阿曾哥面前一站拽過薑鉞, 像是有什麽要比過阿曾哥一樣,他摟緊了薑鉞微挑起下巴說:“我的新男朋友,帶來給三叔看看。”
薑鉞腰上被昂萊摟住的地方又起了一層疙瘩, 隔著一層衣服也能感覺到難受的癢,當他發現身體排異別人的觸碰後症狀變得更明顯了。他克制地忽略身體異常的感受, 表情如同一副微笑的面具。
阿曾哥視線粘膩地爬在了他身上, 昂萊忽然側臉貼在他耳邊低聲說:“他的眼神就像在狠狠淦你,我有點不舍得了。”
薑鉞終於推開了昂萊的手, 輕輕將身上的衣服拉緊,嚴肅地對阿曾哥開口, “我是薑朔東的兒子,三哥對他還有印象吧?”
阿曾哥換了一種眼神重新打量起薑鉞, 放開了摟著的兩人坐直起來, “然後呢?”
“我給我留了一份實驗的數據, 或許是你想要的。”
阿曾哥重新打量起了薑鉞,“你怎麽知道是我想要的?”
薑鉞微微一笑,不慌不忙拿出手機敲出了一行專業的化學名詞, 朝向了阿曾哥。
當初他爸為了多點時間陪他, 不做實驗的時候就把工作都帶回家, 甚至有時會借機給他講一些藥理化學知識,他確實看過不少他爸實驗室的機密資料。
他知道的只有他爸出事時手裡有什麽東西是阿曾哥想要的,於是把他爸出事前那段時間他看過的實驗資料都記下來,然後他偷偷聯系了蘇杏,發現其中有一項有些奇怪。蘇杏一開始說不出問題在哪兒,他提到有沒有可能和毒P有關,蘇杏才明白過來,說這個項目的結果可能會生成某種新型的毒P。
他剛寫給阿曾哥的就是這個項目的名稱。
阿曾哥果然眼色一變,抬眼盯直了他問:“東西在哪兒?”
“燒了。”薑鉞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不過我都記下來了。”
阿曾哥眼中閃過懷疑,問他,“你想要什麽?”
“錢,地位。”
薑鉞回答得很坦然,阿曾哥的懷疑少了兩分,又問他,“你不在意、你爸是怎麽死的?”
他大方地迎著阿曾哥的視線笑起來,“你怕我是來找你報仇的?”
“就憑你?”
阿曾哥倏然冷笑,他不是不懷疑,但他做的所有一切都有風險,況且他是真的沒把薑鉞放在眼裡。
“你想要的是實驗數據,沒理由在沒拿到東西前殺我爸。況且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我現在隻想要實際一點的東西,只要你願意合作,就像你當初想的那樣,以後整個N國的市場都是你的。”
阿曾哥面色不動,視線看向了昂萊,他沒把薑鉞放在眼裡,可是昂萊他並不確定會站在他這邊。
“三叔,我回來這段時間都跟著你。”昂萊忽然認真地開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從來沒把我這兒子看在眼裡,不然不會讓我在國外長大。況且他十幾個兒子,家產平分也分不到我這裡多少了。”
這話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顯了,昂萊不想分家產,想獨吞。
阿曾哥沒再往更直白地說,思忖了半晌又看向了薑鉞對昂萊說:“我可以算你一個,但他要留在我這裡。”
昂萊立即不願意地說:“三叔,你這過分了吧!我才到手的人,沒玩過呢!”
阿曾哥的表情沒變,嚴肅地回答:“等我拿到我想要的再說。”
昂萊忽然站起來,又摟住了薑鉞“那你不能碰他,我的人。”
阿曾哥輕笑了一聲,不置可否,最後薑鉞還是留下了。
別墅三層樓只有一間臥室,除此之外的房間都阿曾哥用來玩樂的,說是一家小型的私人會所都可以。
沒有房間給薑鉞,阿曾哥大約也對昂萊有所顧忌,就把他關在一間影音室裡,收了他的手機,給了他一台沒網的電腦,讓他把實驗的數據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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