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鉞被他握著的手緊了一下,他驀地撈過薑鉞把人抱緊,臉埋近了薑鉞頸間接著說:“你想做什麽?想要什麽?無論什麽我都可以做到,你告訴我。能不能別這樣,跟我說句話,好嗎?”
“我想失憶。”
嚴既鋒的手猛然一抖,薑鉞的聲音淡然地響在他耳邊,“我想把過去的所有一切都忘掉,你能幫我做到嗎?”
他用力把薑鉞抱得更緊,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薑鉞能忘了過去的一切,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可是這是人為能辦到的事嗎?
沒等他想出答案,薑鉞忽然推開對他仿若無事地一笑,“謝謝你為我做的所有事。我們就這樣吧,嚴既鋒。”
“做夢。”
嚴既鋒立即抓著薑鉞的肩膀瞪過去,“誰要你道謝!我他媽什麽都舍下來這裡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一句的。 我要的是你愛我,超過嚴越欽,超過你爸,超過世界上所有人。我要你把我當成你活下去的希望,成為你的未來……什麽叫我們就這樣?這輩子我們都這樣不了。”
薑鉞又笑了,笑得像是這個笑就只是笑了一下,然後一眼不眨地看著他,什麽也不說。
嚴既鋒仿佛感覺薑鉞這一聲笑是在嘲笑他,看不懂薑鉞在想什麽,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麽。
片刻後,薑鉞推他的手坐正回去,當他不存在一樣不動也不說話。他沒了辦法,只能滑到座位的另一邊也沉默下來。
車開到機場,嚴既鋒下車時眼神沉得可怕,趙穎傑不敢和他多說一個字,嚴既鋒眼裡也只有薑鉞,只是薑鉞完全不理他,一個人走在了前面,他一言不發地跟上去硬抓住薑鉞的手一路登機,像是怕薑鉞會忽然跑了一般。
飛機落地已經是傍晚了,薑鉞在飛機上一直盯著窗外的雲層不動,嚴既鋒就盯著薑鉞不動,好幾個小時兩人都沒轉過眼,直到下了飛機沉悶的氣氛才消散了一點。
趙穎傑叫人把行李裝上車,問嚴既鋒,“嚴總,你們現在、是回家嗎?”
嚴既鋒轉去問薑鉞,“你想回哪裡?跟我回家好不好?”
“回我之前住的房子。”
薑鉞轉身就走,嚴既鋒一把拉住他,“我沒不讓你回。我跟你一起。”
薑鉞沒有反對也沒有同意,任嚴既鋒把他塞進車的副駕,扔下趙穎傑和保鏢開車走了。
明明沒有過去多久,到了樓下嚴既鋒卻感覺仿佛過了好幾年,他推著行李箱跟在薑鉞後面進了大廳,保安見了他們還一臉喜慶的表情打招呼。
“嚴總,薑先生,你們和好了?”
嚴既鋒聽到這恭維的話眉頭一蹙,轉眼向薑鉞看去,薑鉞仿佛沒有聽見一般自顧地去了電梯。
他沒空理保安,連忙追過去,和薑鉞一起上樓,到了大門口薑鉞輸了密碼沒打開門,轉頭回頭朝他看來。
嚴既鋒才想起他把大門密碼改了,房子裡還留了不少他的東西,薑鉞像是知道是他改的,他有些心虛又理所當然地說:“我的生日。”
他說完薑鉞還怔住不動,臉上看不出來有沒有生氣,終究還是心虛佔了上風,接著說:“不喜歡你改回去。”
“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薑鉞終於又說了一句話,卻問的是他完全沒想到的問題,沒有語調起伏的語氣就像扇在他臉上的耳光。
薑鉞有超憶症,哪怕隨便在什麽地方聽過一聲看過一眼都不會忘記。
可是他們在一起3年,薑鉞卻不知道他的生日。
薑鉞把大門密碼設成嚴越欽的生日,他們明明才相處了幾個月,他明明更早認識薑鉞,明明和薑鉞在一起更早。
但薑鉞不知道他的生日。
薑鉞知道嚴越欽的生日,不知道他的生日。
嚴既鋒呼出的氣都仿佛是酸的,他故意貼到薑鉞身後,手從薑鉞腰間穿過去輸了一遍密碼。
門開了,他沒開門,抱緊了薑鉞把下巴靠在薑鉞肩膀說:“記住了?我的生日。”
薑鉞沒理他,推開他的手就進去了。
房子裡純白的空間不像之前那麽乾淨空曠,多出了居家的鞋,門口的衣架。
薑鉞往裡走去,還看到臥室裡多出來的衣物,隨意放地上的電腦文件,仿佛房子裡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生活。
嚴既鋒拎著行李箱跟進屋,見薑鉞愣在客廳中間,他很沒底氣,事實上講他屬於非法入侵他人住宅。
可是他又覺得理所當然,薑鉞是他的,他們以後也一定會住在一起,他住來薑鉞家有什麽問題!
不過,他沒敢那麽理直氣壯地把想的都說出來,放下行李箱站到薑鉞面前,手貼著薑鉞的臉低下頭去小心地問:“你生氣了?”
薑鉞好一會兒才抬眼看向他,“我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不走。”
嚴既鋒一把抱住了薑鉞,不說別的,就薑鉞現在的狀態也不可能讓薑鉞一個人。
他用力摟緊薑鉞,貼著脖子輕吻到了耳邊說:“不要趕我。你不能讓我把所有一切都押上,最後一無所有。你不能丟下我。””
薑鉞沒有反應,連心跳都沒亂一下,他他忍不住貼著薑鉞的臉頰吻到了唇邊,忽然猛地抬起薑鉞的下巴深深吻過去,想將他所有的深情痛楚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薑鉞。
薑鉞沒有拒絕他,卻也沒有回應他,任他一步進一步的動作,可最後被他帶到臥室的床上,扯掉了一半的衣服,身體卻沒有一點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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