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鉞不說話,蹭起身拉開嚴既鋒的衣領,在他後頸咬了一口。
嚴既鋒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好半天終於反應過來。
當初薑鉞走的時候就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說是他回來的標記,過去了這麽多年,他的青蛙弟弟還是沒變。
他忽然加速,薑鉞抱住他的手猛地收緊,他向著前方大聲。
“薑鉞,我可以嫁給你嗎?”
風把他的聲音吹過薑鉞耳邊,吹向了遠方的山嶺。
他們就這樣住下來,時間緩緩前行,窗外的溪邊已經開滿了花,稻田裡也栽滿了秧苗。
晨風把陽光的熱氣吹進來撲在了床上,嚴既鋒醒來看到薑鉞的臉就在他眼前,笑著貼了過去。
他已經和薑鉞在這張雕花繁複的架子床睡習慣了,說不清是什麽的心理,每次上床時他總想到古代成親的畫面。
床架沒有加蚊帳,陽光透過雕花的間隙透進來,在被子上映出精細的光紋。
天氣熱起來,他們的被子也薄了,落在身上都能勾出來身體的輪廓。
嚴既鋒一手撐起頭,另一隻手不自覺貼到薑鉞臉上,拇指輕擦過薑鉞的唇,薑鉞下意識吐出舌頭,溫熱的感覺一下掃過指腹,他克制不住地將指尖輕輕擠進了薑鉞唇間,接著低頭吻過去。
這段時間他們很純潔,就像回到了小時候,抱在一起睡覺卻連吻都沒接過。他擔心薑鉞還是沒有反應,會讓薑鉞又想起了痛苦的回憶,一直克制著。
薑鉞被他的吻弄醒了,睜開眼看了看他,然後抬起下巴主動回應他。瞬間他沒忍住翻身壓過去,吻變得深入,被子被掀到一旁,透過雕花照進來的光紋全映在了他們身上。
許久後,嚴既鋒忽然停下來,然後放開薑鉞撐起身說:“今天去釣魚,之前買的釣具送到了。”
薑鉞躺著不動,任嚴既鋒把睡衣重新穿回他身上,拉起他要下床,見他不動又轉回來跪在他面前雙手捧起他的臉說:“在你眼裡我是不是就是個滿腦子這事的色鬼?”
嚴既鋒後悔了剛才□□熏心,害怕薑鉞好不容易好轉過來,被他就這樣又弄回了之前的狀態。
薑鉞滿眼「你難道不是」的眼神望著他,他嚴肅地解釋,“我沒——好、我承認我確實有,但那只是因為是你,因為是你我才想做。但不是非要做,沒有你的23年我自己都沒動過幾次手,我真的可以不做的。”
薑鉞想說不需要他有反應,嚴既鋒還是可以做,可這次卻沒有說出口,只是順著嚴既鋒的動作下床,洗漱完了如常下樓吃早飯。
宅子裡已經不像剛來時那麽空曠,到處都多了生活的氣息。貴叔每天一早給他們送新鮮的蔬菜,然後做好早飯。
至於午飯和晚飯都是嚴既鋒做的,嚴既鋒的廚藝已經從開始的不成樣子到基本上能吃了,薑鉞有時看不過去會幫忙。
他們甚至在貴叔的幫忙下在宅子後面的空地種了一片菜,每天吃了早飯嚴既鋒第一件事就是帶薑鉞去整理菜地,就那麽小一片他們常常要弄上小半天。
中午嚴既鋒會陪薑鉞睡午覺,睡醒就去外面散步,周圍的田地山間他們都散了一遍,許多人都認識他們了。
最近嚴既鋒對散步有些膩了,查了一晚上的資料終於找到了釣魚這項活動,馬上買了工具,一早吃了早飯就出門。
嚴既鋒和薑鉞都沒釣過魚,但裝備看起來像模像樣,從太陽傘到躺椅,車的後備箱都塞不下了,最後不得不放棄了帶太陽傘。
釣魚的地點是小溪的上遊,貴叔告訴他們的。
到了地方薑鉞發現風景很不錯,山間幾塊巨石下面有一個不小的深潭,兩邊的樹蔭正好可以擋住太陽。
嚴既鋒觀察了一圈,決定在一塊還算平整的石頭上面釣。
薑鉞雖然沒釣過魚,但總見過,似乎沒人會選在這麽高的地方釣魚。
嚴既鋒風說:“這裡好放躺椅。”
薑鉞看了周圍,確實只有這裡能安放躺椅。
於是,他們在3米多高的石頭上面搭好躺椅,放上飲料,拿出平板,開始釣魚。
躺椅只能放一個,他們也隻帶了一個,薑鉞坐躺椅,嚴既鋒坐釣箱,接著他們拿出了說明書。
不同的魚不同的鉤,還有不同的餌,兩人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麽魚,該怎麽鉤。
“先試一試。”
嚴既鋒隨便下了鉤和餌,把鉤杆插在固定器上,耐心只有2分鍾,注意力就轉到了薑鉞身上。
薑鉞躺到椅子上,樹蔭正好蓋住了他的上半身,他一動不動地望著遠處的天,風輕拂過來,他有種久違的寧靜感。
從他有記憶以來,他腦中的記憶就在不斷增加,慢慢超過了負荷,腦子裡仿佛有一台不停的播放器一直放著過去的回憶。
他已經有很久、很久,沒有過這種什麽也不想的輕松了。
嚴既鋒看著薑鉞安靜地閉起了眼,不知是不是睡覺了。他忘了是來釣魚的,乾脆轉向薑鉞的方向,抓起薑鉞的手一根一根數起了薑鉞的指紋。
風和陽光隨著時間在山澗流動,卻又仿佛所有一切都靜止下來,定格在這一刻。
忽然,嚴既鋒的手機震動起來,這段時間他把大部分的工作都交出去了,需要親自處理的都在每天晚上陪薑鉞吃過飯後。
他看到是特助的號碼以為有什麽急事,不想打擾到薑鉞,就去了遠處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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