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華軒街頭抓賊,意外撞見華暘一行,雖然人臉沒見到,但華軒眼尖總覺得身形熟悉。
後來又一來二去陰差陽錯過幾次,華暘覺得這樣凶險,就會打聽華軒的任務安排,刻意錯開。剛開始真只是為了避開,結果警方任務和幫派行動時有交織,華軒有意無意成了華暘安在警隊的一個哨子。只是這個哨子自己都不知道。
靠著內部消息,赤梟躲過了幾次掃蕩。
巧合過頻就不是巧合了,華軒的上司嗅出了不對勁,也開始查消息是從哪裡泄露出去的。
兄弟兩一道兒吃飯時,華軒說起這件事,華暘就不再打聽,也不讓華軒再說警隊裡的事。
防止自己陷入兩難的抉擇。
一黑一白,自己見不得光,讓另一頭沾點灰都舍不得,
說到底,自己的弟弟永遠是在第一位的。比什麽都重要。
但凡事總不能盡如人意,赤梟內部鬧得這麽厲害。華暘再怎麽遮掩,也會曝光,也會有波及。
他和林輝之間衝突已經白熱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兩方都準備下殺手。
至於他和高揚,那也是隻披了羊皮的狼,隨時等著揚起利爪。
遊凌從高揚那兒將信物偷到手,交給華暘。
華暘撫摸著那雕刻的惟妙惟肖的龍頭棍,掌心下壓,硌著龍角,知道必須得用刀斧才能雕出這樣的頭角崢嶸。
……
奚聞下戲,卸完妝出來就感覺到後頭有人在跟著自己,但轉身卻又空無一人。
一直等到白小乙過來,那種被跟蹤和盯著的感覺才消失。
他感覺如芒在背,非常別扭。幾次刻意放慢腳步設了陷阱,都被人跑掉了,因為抓不到人,還有一種憤怒的感覺。
被人盯梢的感覺原來是這樣。
不知道沈清野從前被他安排人跟蹤的時候,有沒有察覺。
知道自己在被人跟蹤窺視,就算背後的人什麽都沒做,也會不安和焦慮。
日子久了,就會有些神經質,行為處事都戰戰兢兢。神經敏感到即使身處一個密閉的空間,也會覺得牆壁上能長出眼睛。
這是一種漫長無聲折磨的過程。
知道奚聞成了靶子後,白小乙最近草木皆兵,無論是水還是食物,別人遞過來的都不讓奚聞碰。開了封的水,人離開再回去,也會重新給奚聞拿一瓶新的。
他說他在別的明星那兒聽多了這種事,同行競爭,一個歌星喝了放在後台的水,嗓子就廢了,命都差點搭進去,再也不能唱歌了。走廊裡都有監控,也沒有查出來是誰乾的,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把人毀了。出院了,歌星就跳樓死了。
親者恨仇者快,多冤枉。
因為知道這種傳聞是真實的,嫉妒和仇恨會把人心扭曲。所有經紀人在保護自己的藝人上都很小心,留意很多細節,出外都有規矩,藝人自己也會很注意在外的飲食用水安全。
而奚聞太不長心了,什麽都很隨便。
白小乙就得幫他把關,絕不能看著這種事在自己眼前發生。
奚聞點頭,聽從白小乙的安排。
白小乙啃著手指,有些焦慮,“我把這事跟杜總說一下吧,讓他多安排點人保護你。”
奚聞搖頭,“你又沒有證據,我也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想幹什麽。”
他突然想到如果那人是因為張導的事而要報復,那除了他,紀秋不是也很危險嗎?自己還有人惦記,紀秋的經紀人手上有十幾個人,完全忙不過來,並不和紀秋一道兒,也沒有助理,紀秋都是獨來獨往的。
他就乾脆把這小孩一道帶在身邊,往返酒店片場都帶著人一起。
在所有人眼中,他們兩更曖昧起來,時時刻刻都黏在一塊兒,好像兩人在談戀愛一樣。
一次拍戲時,紀秋被人不小心用手背打了一下,他皮膚嬌嫩,額頭那兒很快就腫起來。中午吃飯時奚聞看到,就讓白小乙去買了藥,夜場休息時給他,本來是紀秋自己擦的,結果他手上還有上場戲的血漿,沒來得及洗,奚聞就幫他擦了。
擦完,奚聞突然感覺有視線在看自己,陰沉銳利,後背能被灼出兩個洞,又區別於平常被跟蹤的感覺。
疑惑地望過去,所有人神色如常,在忙自己的事。
恰好吳庭經過,看到他們坐一塊兒,輕嘖一聲,對著奚聞說,“你目標換得挺快啊,口味也變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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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第57章 單向
奚聞把藥膏蓋上,放在桌上,用紙巾擦乾淨手,“別瞎說。”
紀秋被吳庭一直盯著看,一下臉紅起來,囁喏著說了謝謝,就轉身跑開了。
“長得挺好看的。”吳庭抱著個小電熱寶暖手,“看著乖也聽話,就是膽子有點小。”
奚聞挑挑眉,接過白小乙遞過來的保溫杯喝水,裡頭泡了枸杞菊花,降火養生,“你那麽喜歡,去追人家呀。人挺好的,我不跟你爭。”
吳庭勾了勾嘴角,很淡定地說,“其他沒什麽,就是可能撞型號了。”
奚聞差點被一口水嗆著,咽下去後笑得驚天動地,“你要是不行,人家說不定也可以為愛做1。”
吳庭撇撇嘴,眯了眼看看紀秋側臉,又評價,“身形柔弱,眼鼻倒很正氣,看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