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遠一松手,肖舟再無法忍受,猛地吐出陰莖,轉到一邊,彎著腰開始不住乾嘔,胃裡的酸液倒灌,胃袋好像都翻了個個兒,吐出的精液裡混著絲縷血絲。
這麽吐了好一會兒,肖舟才緩過來一點,但口腔裡那股味道還是消散不去。他用手背擦了嘴,重新轉回來。
自己胯下的那根東西經過剛剛的一番蹂躪折磨,已經完全偃旗息鼓,軟塌塌得沒了動靜。
這樣正面看著,江成遠才發現肖舟嘴角都被磨破了,臉頰上的水痕還沒有乾,眼眶又紅又腫。
下巴上都是星星點點的白色精液,還有一點順著脖頸淌下胸膛,粘在健碩飽滿的胸肌上。
這樣子完全就是一副飽受摧殘的可憐像,又淫靡得勾人。
江成遠看著兀得心裡有些怪異,胯下剛剛發泄過的人間凶器,卻很懂主人意思地誠實地再次挺立起來。
肖舟震驚得看著那根東西這麽快地再次充血,嘴巴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江成遠伸出一隻手抹了抹他下巴的痕跡,然後往沙發裡側退了退,讓他坐上來,“舟舟,過來。”
肖舟被拉上來,江成遠摟著他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前傾身,用舌尖輕點他嘴唇被磨破的地方,細致舔了舔。
肖舟下意思地側過頭避開了,料想剛剛又是被射又是吐的,嘴上肯定不太理想。
江成遠卻沒怎麽嫌棄,反而很輕柔地親了親他的傷處。“疼了吧?”
肖舟轉回頭看著他,捉摸不定江成遠又想怎麽樣。
江成遠取了剛剛放在一邊的紅酒,倒出來,將被酒液潤濕的手指探入肖舟後庭。手指細長,骨節明顯,有了液體潤滑,進入的就很容易,可異物感還是很明顯,隻進入了兩根手指,身體就開始發顫。
江成遠安撫他,前傾著身子和他接吻,另一隻手捏揉前胸,力道較重,讓軟肉擠出指縫,拇指刮擦著淡色的乳首,不一會兒就充血腫脹,乳尖漲紅著挺立起來,被拇指和食指捏揉著把玩。
肖舟悶哼一聲,再受不住,身軀猛的向上繃緊,胸膛向前送去,後腰則彎折出一個弧度,像騰空的拱橋。腳背弓起,蹭過凹凸不平的甲板。
剛剛一場折騰,他已經大汗淋漓,身體敏感得要命。
但這樣子幕天席地,毫無遮蔽的,還是讓他別扭。
“我們進去吧。”他低喘著,抬起手環住江成遠的背,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背對著船艙。不習慣在公開的場合做這種事,這裡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其他人,他們剛剛鬧成那樣也沒有人上來也真挺不可思議的。
“我跟他們說了,今晚不管聽到什麽都不準來甲板上。”江成遠笑著安撫他。
他乾脆將更多的紅酒倒在肖舟的背上,再看著紅色酒液順著白皙背部滑入隱秘恥縫,沾著酒液,他擴張到了三根手指,在穴口研磨按壓,松軟肌肉,再一點點慢慢深入。
這一次他倒不可思議地耐心細致,沒有像之前一樣粗魯地攻伐征戰。他側過頭,咬住了肖舟後頸的腺體,犬齒刺入,alpha信息素逐漸注入。
肖舟脊背微顫,額發都被汗液打濕,他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龍舌蘭味道,到末調時是一點點淡淡的柑橘香。在信息素的刺激下,肖舟渾身軟化,對觸碰敏感。連帶著自己的信息素也濃鬱起來,體溫升高,蒼白的肌膚漸漸像著了火一樣發紅,他不住喘息,陰莖再次挺立充血,豎立在兩人小腹之間。
江成遠松開原來玩弄前胸的手,握著肖舟的陰莖上下擼動。寬大的掌心帶著薄繭,每一下都刺激,有節奏地撫弄莖身,讓肖舟不由自主地發出呻吟,聲音軟糯得不像他能發出的。
他直起腰又下壓,在江成遠的大腿上磨蹭臀部,漸漸有些神志不清,對身體內埋著的只是三根手指不再滿意。搭在江成遠背上的手指收緊,蹙著眉頭,聲音模糊地催促,“快一點……”
“什麽?”江成遠含了逗弄心思,故意曲解,手指在炙熱滾燙的內壁上打轉,然後往外抽出來一點,“你不喜歡這樣?”
手指的抽離帶來的是巨大空虛,好像潮水般劈頭蓋臉地打下。肖舟咬著下唇,咬的嘴唇都泛白,一雙血紅的眼終於側過去看著江成遠,“你究竟是想聽我說什麽?”
江成遠收斂了玩笑的意思,嘴唇磨蹭過他的側頸,含住耳垂,一點點舔舐,聲音倒是溫和的,“我不知道,你告訴我。”
肖舟收緊手指,指甲刺入掌心,根根青白的經絡從手背凸起直蔓延上手臂。他痛苦地閉了閉眼,手臂彎折著圈上江成遠的脖子,額頭抵上他的肩。江成遠身上出了汗,嘴唇碰到皮膚,肖舟嘗到了鹹鹹的汗味,他掙扎再三,“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麽?”江成遠摸著他濡濕的頭髮。
閉著的睫毛抖了抖,“知道這種影響……”
“嗯?”
肖舟慢慢從一直伏趴的逃避的姿勢直起身,他們對視著,距離挨得非常近,能感覺到彼此的吐息拂過面頰,“我討厭做OMEGA,討厭發情,厭惡成為一個alpha的附屬品、泄欲工具,我總覺得我不應該是這樣,那讓我有一種割裂感,好像以前的自己被抹去了。”
江成遠看著他。
肖舟輕輕歎一口氣,“但如果對象是你,我發現這一切都無所謂。”
“我願意讓你標記我,願意跟你做愛,而且不會覺得我就不是我了,你讓這一切的意義改變了。因為,”肖舟頓了下,垂落眼睛睫毛抖了抖,過了會兒才說,“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