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是一個送給你的快遞,送到公司前台了,但是沒有對方的署名。”
宋晚亭放下手機,心怦怦的跳著,會不會是任爾。
“拿過來。”
汪荃把不大的小箱子放到宋晚亭的辦公桌上。
宋晚亭迫不及待的拆開,卻在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嚇的人往後退開,箱子也被他往前丟了一下。
“老板!”
汪荃緊張的喊了聲,看向被丟到辦公桌邊緣的箱子,頓時倒抽一口涼氣,皺眉移開了視線。
箱子裡是一隻死去的老鼠,被剖開了胸膛,裡面的腸子、內髒都流了出來,中間插著一把小刀。
汪荃強忍著不適,撿起地上的蓋子把盒子蓋上,看向臉色慘白的宋晚亭。
“我會盡快調查出是什麽人送的,最近您的郵件包裹,都會檢查過後再遞給您。”
宋晚亭點了點頭,不是任爾,會是誰?
任爾醒了後就又要去冰箱拿酒,但冰箱已經空了,他踢開地上的酒瓶子,找出手機給高斯打了電話。
很快高斯和李山就到了,倆人手裡一人抱著箱啤酒,啤酒上面放著些吃的,他們原本還以為老大是叫他們過來喝酒的。
結果剛把東西放下就被任爾攆了出去。
高斯撓撓頭:“你剛才看沒看到,老大的眼睛是不是腫了?就是那種哭過後的腫。”
李山:“他都讓咱們給買煙了,嘖嘖,事兒大了啊。”
高斯:“那怎辦?告訴龍哥?”
李山想了想:“還是先別了,要是真沒什麽大事過倆天就好了,咱們告訴龍哥,龍哥肯定得訓老大一頓。”
高斯一琢磨是這麽回事:“那就再等幾天。”
這幾天內他倆就負責在接到任爾的電話後,給他送煙酒和吃的,眼看著老大都快變成野人了,高斯實在是等不住了:“不行啊,這都半個月了,老大再這樣下去會死的。”
李山也覺得事情的確是嚴重了,倆人決定告訴李龍。
另一邊宋晚亭那裡並沒查出那個快遞是誰送過來的,但也沒再發生這種事。
這天他腳上的石膏也拆了,突然能自由活動他還有些不大適應,看了看外面,雲彩飄的很低被如火的夕陽染紅。
一下就想起任爾的那條朋友圈,對著夕陽說是鹹鴨蛋,還要配兩碗大米飯。
他不由得笑了下,之後嘴角又落寞的放了下去。
突然覺得有點悶得慌,起身來到院子裡,冷風吹的他緊了緊身上的毛毯,左右看了看又覺得無聊了,剛要回去。
“叔叔,你的腳好啦。”
他轉眼看去,隔壁鄰居家的小女孩踩著滑板停在他家門口,這小女孩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了,以前還是個奶娃娃的時候他還抱過。
小女孩活潑開朗不認生,每次見到他都會和他說上幾句。
他笑著過去打開門:“你穿這麽少,不冷嗎?”
小女孩擦了下額頭:“不冷,我都出汗了。”
宋晚亭一看可不真出汗了,這冷風對著額頭這麽一吹,那還能行:“出汗就回家去吧,天也要黑了,你要是凍感冒了就要扎針,扎針又該哭了。”
小女孩搖頭:“我現在扎針不哭了。”
她推著滑板又向宋晚亭靠近了些:“叔叔,我和你說,那天有個那——麽高的大哥哥。”她踮著腳舉起手臂比劃了下。
“哭的可慘了,比我扎針哭的還慘。”
宋晚亭眉頭微蹙:“什麽大哥哥?”
“就一個大哥哥,大哥哥長的好高好高,手還受傷了,他就蹲在那裡……”她滑著滑板向前跑了跑,宋晚亭快步跟上,來到她家門口。
小女孩指著地上:“大哥哥就蹲在這,哭的我在房間裡都聽到了,我和奶奶就出來,大哥哥就一直哭。”
小女孩表情靈動的講著那天的事情。
宋晚亭的心就像被狠狠攥住了一樣,疼的他微微躬身:“那、那大哥哥有說什麽嗎?”
小女孩歪頭想了想:“大哥哥……大哥哥說不要他了。”
又一仰脖:“奶奶說是對象不要大哥哥了,大哥哥才哭的這麽慘。”
“乖乖~”老太太出來喊孩子回去吃飯,一出門就看見了宋晚亭,怔了下:“你怎麽瘦這麽多,臉色也這麽差,怎麽了這是?”
“阿姨,那天你們遇到的在這哭的男孩,他說什麽了?”宋晚亭慌亂又著急的問道。
老太太眼珠一轉,瞬間就明白了。
“那小夥子哭的才可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說他不要我了,然後就哭著跑走了,看著受了很大的打擊,誒……”
老太太搖了搖頭,再一抬眼宋晚亭已經沒了,沒多大一會兒,宋晚亭就開車出來了。
“叔叔怎麽了?”小女孩很懵。
老太太看透一切的笑了下:“叔叔去接他的男孩回家了。”
宋晚亭急匆匆的跑到任爾家,敲了好半天門也沒人開門,打電話關機,他直接叫來了開鎖的:“麻煩你了,我出門忘帶鑰匙了,鍋上還燉著東西呢。”
開鎖師傅笑了笑,簡簡單單的就把門打開了,頓時好大的發霉的味道就撲了出來,嗆的開鎖師傅咳嗽了好幾聲:“燒糊了吧,我先走了。”
趕緊走了,不想惹上什麽麻煩。
宋晚亭進到房間一看,哪裡都是酒瓶子、煙頭,還有吃剩下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個大型垃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