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玲玲的生日,讓我們給她唱一首生日快樂歌吧!”音響中男聲說著,這他媽劇情推動也夠怪的。
“真變態!我他媽這麽黑還要唱生日快樂歌!”鄧宇說。
音響表示不滿,放了一段女聲尖叫聲,嚇了大家一下。
“操!八百年沒唱過了,生日歌怎麽唱來著?”余鴻問。
“嗨嗨皮,Happy,波斯嘚…”張銘嘟囔著,不成調。
“有病!玲玲中國人!誰唱英文的?”余鴻罵道,“你會幾個單詞?”
“祝你生日快樂。”沈凡哼了一段。
“靠…”張銘感歎了一下,這沈凡那低沉嗓音唱得生日快樂歌比音效更他媽的驚悚!
“換個動靜好聽的!程澈!”張銘喊著,教室內的背景音越來越大,很恐怖,“你起個頭!”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程澈聲音確實很好聽,樸素的生日歌都婉轉動情。
大家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聲音很嘈雜,為了壯膽,大家唱得聲兒很大,但正好掩蓋了什麽聲音。
沈凡感覺可能會有人進來。
他盯著門縫的光,看到了細微的變動,剛想提個醒,「啪」得一聲,一束光在他前方乍亮,光線從下直上,一張披頭散發的臉懸在講台上。
“我操!!”程澈距離最近,當場暴擊,一嗓子喊了出來。
他不敢站起來,轉過身去撈沈凡,張牙舞爪的摟了兩下,摸到沈凡的頭髮茬。
“別扇我臉。”沈凡淡淡地說。
“啊!”程澈嚇懵了,撈到有溫度的人心裡踏實了點,“對不起!”
“我操,姐,我錯了,生日快樂,生日快樂!”余鴻跟著喊了起來。
“你們能幫我個忙嗎?”「玲玲」說話了,聲音冷冷的。
“幫幫幫!有事兒姐你就吱聲!”余鴻回答。
“幫我把外面的蠟燭點上。”玲玲繼續說。
音響裡又傳出來一陣巨響。
教室等很快亮了起來,屋子裡還是他們六個。
程澈適應了一下,才發現自己手擠著沈凡的臉,沈凡一臉淡漠地看著他。
程澈把手從沈老師的臉上撤了下來,抱歉的笑了下。
“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張銘哆哆嗦嗦地問。
“她說點蠟燭。”鄧宇說。
音響又響了:“每個人輪著出去點蠟燭,放在地線那,點完的人留在外面走廊就行。”
“媽的,不給對講機,一碼靠廣播是嗎?”鄧宇罵了一句。
“還剛才那順序,”程澈嚇了這一下,胸口都沒那麽堵了,“應該就手裡這蠟燭,我先去。”
程澈某些時候還是挺坦克的,要面子他也不好慫,拉開門就出去了,把蠟燭放在地線上,一個人就站在漆黑的走廊裡,平緩呼吸。
他不怕黑,也不會自己嚇自己,就是別太突然的一下,估計剛嚇了這一下,不會讓他們頻率太高的接受暴擊。
門關上後,再次打開,沈凡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了程澈第一個放的位置,跟著放在了後面,起身站在了程澈的身邊。
直到最後的鄧宇出來,他們已經全部站在走廊上。
當、當、當!
他們身後傳來一陣棍子敲欄杆的聲音。
“跑啊!”一個女聲在他們前方淒厲的尖叫著。
氣氛將他們身後的東西烘托得很恐怖,所有人不自覺的激起了逃生的意志,開始朝著前面跑了一起來。
“跟著光點!”女聲又喊了一句。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近,男聲的怒吼很急促。
亮著的光點就在他們前腳,攆一步,光快一步。
“拐了拐了!”張銘在前面領跑,把女朋友夾在胳肢窩,直接拎了起來。
他們幾個人踩著彼此的腳往前跑,中途還聽見有人喊了一嗓子:“操,我白鞋!”
密室是個回形走廊,他們大概轉了兩圈,終於看到一個門牌亮了燈,張銘領著人開門,鑽了進去,是一間狹窄的辦公室,門在關上的一瞬間再打不開了。
“嚇死了,”余鴻喘了幾口粗氣,“剛才誰薅我脖領子把我往後拽?”
“我!他媽的,你跑那麽慢!”鄧宇吐槽,“我差點讓後面那哥們攆上了,我看見他拿了個棒球棍子,差點輪我身上!”
倆人拌了兩句嘴,靠著牆站了一會兒。
幾個人跑得都挺狼狽的,大家擠成一團,那叫一個六親不認。
“你沒事吧?”程澈問沈凡,“我剛好像薅了你幾下。”
“沒事兒。”沈凡正了正自己領子,辦公室微弱的光下,沈凡胳膊上全是自己紅手指印。
程澈有點慚愧,別過臉。
“這兒有個日記本,”張銘女朋友不知道為什麽跑得挺開心,聲音很高興,“你們看一下!”
張銘接過來,邊看邊讀:“今天,他留我值日…今天,他逼迫我退學…”
“這玲玲一看就沒經歷過什麽好事兒,”鄧宇歎了口氣,“誰剛進來看門牌寫的是啥嗎?”
“校長室。”沈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