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他是不是就是校長啊。”鄧宇分析著。
“差不多。”張銘說,“東南有財,西有水。這又什麽意思?”
這是日記本的最後一句話,好像是個重點,拿紅筆寫的。
“鬼知道!”余鴻眯眼看了看。
“這兒,”沈凡指了指角落的一個台子,“有磁扣,應該是機關。”
“那就是放點什麽上去被?”鄧宇說,“放啥,這他媽桌上一破紅色座機。”
“這個吧?”程澈從櫃子裡掏出來一金屬擺件,“財應該是就是錢,錢屬於金吧。”
這鬼邏輯…太牽強。
但他們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樣子,接過程澈拿出來的擺件放在了磁扣上。
“還那個水,這屋裡有魚缸沒?”張銘四下看了看。
“有這個,小酒杯,你吐點唾沫就有水了。”鄧宇不知道從哪又拿了個小玩意兒出來。
張銘沒愛跟他互噴,指了指房間西側的一個小桌:“你放那兒試試。”
鄧宇放了上去,沒什麽反應。
“使點勁,你往下按一按,是不是機關壞了啊?”張銘皺著眉說。
鄧宇一使勁,「喀」的一聲,門還真開了。
“這什麽傻逼機關?”張銘說。
“媽的,這也能蒙對。”余鴻在一旁不作為還吐槽。
他們從校長辦公室出來,那噩夢一般的走廊又出現在眼前,「玲玲」站在走廊盡頭,開口說話了:“我不會傷害你們,我有東西給你們。”
“去,余鴻,脫單的機會。”張銘推了一下余鴻說。
“大爺的,這時候想起我了?”余鴻哆哆嗦嗦,“澈哥去吧,你坦克。”
程澈其實也挺毛,撐著面子沒等挪步呢,沈凡邁步走了過去,接下了玲玲手裡的「信物」。
也看不出來,到底是個什麽東西,紅色的珠絡,附帶一張使用說明。
上面粗糙的寫著:“拯救玲玲的辦法:四角遊戲,每人手持信物,從離教室最近的角出發,規定時長內,走完一圈即可。”
“四個人?”張銘皺著眉頭,“我們這兒六個人啊!”
“我出去!”余鴻舉手說,“我申請玩四角!”
“你不怕了?”鄧宇問。
“我聽說,最後剩下那倆有更可怕的!”余鴻說。
“那還能跑得了你?”張銘轉頭對女朋友說,“寶貝,你怕不怕?”
寶貝一點不怕,從頭笑到尾的。
“我沒事!”張銘女朋友說。
“那咱們公平公正,手心手背,配出去倆。”張銘提議。
手心手背!
一局就出了結果,兩個手背,程澈和沈凡被配了出去。
這結局如張銘所願。
“那咱們走吧,你們倆去教室等一下吧。”張銘指揮著,安排好人,就出去了。
呆得時間長了,適應了不少,恐懼感降低很多。
“這密室頂多是個低配的鬼屋,解密這塊做得太差了。”程澈跟著沈凡進入教室,開始沒話找話的閑聊。
“是有點簡單,”沈凡關上門,往裡走,“但也很有意思。”
“你膽挺大的。”程澈說。
外面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驚叫,聽著像余鴻和張銘的。
程澈皺著個眉頭,聽著外面好像靜了。
“還好,沒那麽入戲,”沈凡繼續說,“那玲玲,長得挺可愛的。”
“你還看人家張什麽樣子啊?”程澈說,“我就看見頭髮跟抹布似的在面前。”
沈凡笑了下,目光瞥了眼門縫,皺眉說:“有進來人了。”
“嗯?”程澈以為是張銘他們,轉過身去。
好家夥,抹布又撞他眼前了,可不可愛還是沒看見,就看見個紅色衣服,亂糟糟的。
“啊!”程澈嚇得往後一跳,直接砸在沈凡身上,一把抱住沈凡,在沈凡耳邊回蕩著驚叫。
“來不及了!你們要逃!”玲玲喊完,燈又熄滅了,房間內響起了雷雨的音效。
打了一陣兒雷,兩個人一動不動的定著。
“好像走了。”沈凡還是挺淡定的。
“再嚇我兩回,低血壓都得給我治好了。”程澈掛在沈凡身上,平複呼吸後,發現沈凡的手一直擎在他的腰那。
回過神,程澈突然感覺後腰上那一雙手帶著熱,一股暖流朝著他的背爬上去,很快消散了剛才驚恐帶來的冷顫。
鼻息很近,沈老師很溫乎。
“這就是余鴻說的暴擊吧,換湯不換藥。”沈凡好像也感覺到了,手緩緩撤開了。
程澈尷尬的咳了一聲:“她剛進來說什麽了?”
“說來不及了。”沈凡回答。
“來不及,是要我們出去的意思嗎?”程澈說。
“可能是吧,”沈凡想了一下說,“他們可能是超時了,我聽外面的音樂好像結束了。”
程澈拉著沈凡打開門,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他喊了一嗓子:“張銘!”
沒人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