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剛出院的兒媳婦未免太生猛了點……還氣血兩虛呢就“通宵”。
謝小凡都楞住了,嘴巴一張一合,可就是說不出話來,結結巴巴著,“你……你……想怎麽通宵?”
前座的謝故在手機屏幕上飛快地打了一行字,眼角眉梢都是得意,“我就說今晚該吃韭菜餃子!”
凡渡光是看到“韭菜”這兩個字就感覺自己地太陽穴突突跳動著,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謝故自己美不滋溜地琢磨著菜譜,今晚怎麽也得有盤韭菜炒腰子!
柏若寒俯下身來,緊盯著謝小凡的臉,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到幾乎一張嘴就接吻,連彼此的呼吸都糾纏到一起去,謝小凡看著柏若寒瞳孔中的自己幾乎失神,這一瞬他的大腦血氣上湧,升起了巨大的期待——
柏若寒的嘴唇輕輕動了,一字一句地告訴他,“通,宵,寫,作,業。”
前座豎起耳朵的謝故和凡渡同時嗆咳了起來,“咳咳咳……”
無話可說了的謝小凡,“……”
柏若寒無愧於他學神的稱號,說寫作業真就是寫作業,一到家就把謝小凡押在了書桌前,讓他把卷子都找出來,當著自己的面兒一道一道寫。
要謝小凡這個學渣當著柏若寒這個學神的面兒寫題,這感覺就仿佛是凌遲一樣,鼻涕眼淚都要出來了。
曾經比謝小凡更渣的謝故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書房,將手裡的兩盤韭菜餃子端上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阿彌陀佛地念了一聲,“好在我當初不用這樣。”
凡渡正在給坐在兒童座椅上的凡小故喂水果泥,聞言看了一眼謝故,“你是很遺憾當年我沒有‘親手’輔導你寫作業麽?”
謝故光是想到那個畫面就打了個寒戰,此時此刻的他只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他借口溜走,“我去給他們切個果盤!”
與此同時,謝小凡和柏若寒正在如同決鬥一樣互相瞪著。
柏若寒緊咬著牙關幾乎是顫抖著,“我再說一遍,奇變偶不便,符號看象限!”
謝小凡手裡的筆指著他剛剛畫過的圖,“可我的畫的圖沒有錯!”
柏若寒按住自己青筋蹦跳的額角,快要壓抑不住怒火,“你標的點坐標都錯了!畫出來的圖能是對的麽!”
謝小凡還不服氣,“我畫給你看!!!”
柏若寒深呼吸了幾口氣,倒要看看他還能畫出什麽花來,只見謝小凡手中的紅筆一一連接那些坐標,筆尖圓潤地劃過弧度,在紙上留下紅色的筆跡——
柏若寒的瞳孔忽然放大了……
連接好的坐標圖上赫然是一顆紅色的愛心,再仔細看去,甚至連那些標點的名字都暗藏玄機,bai ruo han……剛剛好組成了柏若寒的名字。
謝小凡笑嘻嘻的,“我畫錯了麽?嗯?”
柏若寒瞳孔顫抖著,一時之間沒能說出話來,“你……”
謝小凡湊上來,鼻尖貼著柏若寒的鼻尖,小貓似的輕輕磨蹭著,偏偏嘴唇遲疑著不肯送上來,然而呼吸之間卻流淌著愛意與親昵,他就仿佛是念誦著什麽讓人上癮的魔咒一樣,“柏若寒……”
就在他們即將親吻上去的那刻,房門被不合時宜地推開,謝故端著果盤闖進來,“來吃水果……”
靜止了一秒鍾後,他又把門關上退出去,“我知道你們飽了……”
飯桌上,凡渡偷嘗了倆韭菜餃子,眉頭皺著問身後的謝故,“哎,這韭菜哪來的?我覺得怎麽味兒有點不對呢?”
謝故手裡端著那盤送不出去的果盤,臉上還帶著一點尷尬的紅,匆匆走入廚房,“你學生前幾天來送的禮,你們農學院的學生也送不出什麽就是試驗田裡的蔬菜瓜果……”
“他們種的有我種的好?咱家陽台上那麽多韭菜你不割,你以為是養蘭花呢?”凡渡沒想到自己種的韭菜竟然被比下去了,他追上謝故就要問個清楚,“你說話啊!到底是我的韭菜香還是他們的韭菜香!憑什麽不吃我的韭菜……”
被打擾了好事兒的謝小凡和柏若寒互相看著,臉上的羞紅都還沒有褪去。
謝小凡緩緩吐出一口氣像是有點牙疼,臥槽了一聲,“我遲早得被我爸嚇軟……”
柏若寒聞言輕笑了一聲,問他,“真軟了麽?”
謝小凡眼角眉梢都是流氓意,賤兮兮地湊上來,“那你摸摸,看軟沒軟……”
他是典型的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泛濫,之前沒追到人家的時候,裝的軟萌軟萌,瑟瑟發抖一小可憐,自打從凡渡嘴裡知道了柏若寒愛自己愛到無法自拔天崩地裂飛沙走石的時候,就忍不住開始得瑟了,時時刻刻都以調戲柏若寒為樂趣,再在柏若寒火起的時候全身而退。
柏若寒被撩撥的幾乎是咬牙切齒,“你信不信……”
謝小凡挑起了眉眼看他,就仿佛是一隻得意洋洋的貓,“信什麽?”
他半點都不怕,“有本事你就把我就地正法!最好把我睡的不要不要……唔……”